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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隊長心頭升起一絲惱怒,好不容易才將白解的心理攻破一點,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回頭看去,一個大老闆身邊的下屬走了進來,“牛隊長,大老闆有請!”

牛隊長眼中的怒意被他強行抑制了下去,“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在這人離開後,牛隊長轉過頭來看向白解,“我們倆也交鋒不少時間了,我知道你心裡藏着很多的秘密,我全都看得到!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說,但我不是沒辦法知道那些事情,只不過我不想用而已,如果你想早日離開這裡的話,最好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將你知道的東西交代出來,我會酌情對你網開一面。如果你硬要死扛的話,那我只能採用下策了···只怕你不會想看到的···”牛隊長撇起嘴角,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審問室。

牛隊長離開後,又有兩個面色森冷的男人走了進來,將白解強行安上了某些特殊儀器。

白解本想微微反抗一下,但被兩道電流擊中琵琶骨後,四肢就失去了知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自己的身體上插入各種針管。

針管里,帶有一種迷離色彩的異樣綠液。

“把你知道的關於那批失竊古卷的事情交代出來!我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時間一到,你身上的這些東西可就要啟動了,嘿嘿······”

白解心中一凜,呼吸收緊,這些針管里的綠液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不然他們不可能看起來如此自信,能從他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白解就把那些事情交代出來,他們也太小瞧他的意志了,作為一個在精神病院被軟禁了十年的人,這類的東西還難不倒他。

就在白解繼續與他們開始對峙的時候,牛隊長已經來到了大老闆的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位於基地的最高點,天氣舒朗的時候,可以縱觀整個基地的里里外外。

此時,正有一個白髮過肩的女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抱着雙臂,似有興緻地望着外面。離她不遠,一個拄着拐杖的白須老頭,正面色凝重地坐在靠背椅上,目光隱隱閃動,似乎在琢磨着什麼為難的事情。

咚!咚!咚!

牛隊長神色恭敬地走了進來,“老闆,您找我?”

白須老頭從沉思中脫離出來,“不是我找你,是這位小姐找你有事。”

牛隊長早就注意到了落地窗前的女子,只不過這女子背對着他們,在大老闆面前,他不好仔細打量。

白髮女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俏麗絕美的臉龐,目光甚是冷淡,似乎窗外花枝招展的景色沒有半分被她看到眼中。

“是你···!”牛隊長發出一聲驚咦,不過他很快客氣地我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

千葉語審視地掃了一遍牛隊長,然後看向白須老頭,“這就是你給我推薦的最佳人選,看起來,恐怕沒辦法達到我的要求。”

聽到千葉語毫不客氣的評價,牛隊長的心中冒起一絲慍怒,而拄着拐杖的白須老頭卻面帶笑意。

“我知道你想找個實力絕對強橫的幫手,不過你也見過了,我這基地里實力算得上不錯的人就那麼幾個,不是我不願意幫你,真的是他們都有要事在身,實在是抽不出身來。牛猛的實力雖然差點,但他心思多變,機智靈敏,或許給你帶來的幫助更大。“

聽他這麼說,千葉語又多瞅了牛隊長几眼,心中快速閃過幾道念頭。

“既然沒有其他的人選,那就這樣吧。不過,我要三套單兵核爆系統。它們,你不會沒有吧。”

白須老頭微微握緊拐杖,“行,在你們出發之前,我會給你們送去。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

千葉語仍是一張冷淡的臉,對於白須老頭語氣上的變化,沒有感到絲毫不對。

牛隊長默默地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在暗暗推測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女人雖然是他親自帶回來的,但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只是留在那塊黑色令牌上。

那令牌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代表着什麼含義,不過,基地里的中高層全都被勒令記住過令牌的樣貌,只要見到攜帶該令牌的人,就立刻將其妥善地帶回基地。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千葉語早就被他給關起來了。

從現在兩人的交談中看,大老闆的語氣中竟然略微有些屈從於這個神秘的女人,而他做出的決定,更是與往常的一言九鼎截然不同。

儘管牛隊長想到了許多推測,但他畢竟不是本人,猜測終究只是猜測。

千葉語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牛隊長本想跟着離開,卻被大老闆開口叫住。

“老闆,你叫住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別的事情,就像和你多聊幾句。你加入我們黑虎安保中心也有快10年了吧,這麼長的時間裡,你的表現我一直看在眼裡,不管交給你多麼難的任務,你都能把它完成得妥妥噹噹。說起來,你應該是我們基地里唯一一個任何完成率百分百的隊長了。”

“老闆過獎了,如果當初不是你幫我擔下那些人的威脅,又把我收入安保中心,恐怕我早就死在那些人的手下了,又哪會有今天的我。要說感謝的,應該是我才對。”牛隊長誠心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白須老頭擺了擺手,“你已經在基地幹了十年,做出的貢獻早就超過了當初我付出的那點金錢,現在你什麼都不欠我,也不欠基地的。”

“不,不,不!老闆救命的恩惠,老牛我一輩子都不敢忘記。就算我替基地做再多的事情,都還不上老闆對我的再生之恩。”

白須老頭撫着長長的鬍鬚,對着牛隊長點點頭,“嗯,你有這個心,就夠了。多餘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了,我就想和你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只能你一個人知道。除了我,其他的任何人你都不能透露。”

“老闆請說。”牛隊長面色無比專註。

“你跟着那個人離開以後,當她身上出現以下這些癥狀,你就立刻將這個東西扎入她的體內,然後······”

牛隊長面色嚴肅地接過一支和頭髮絲差不多細的針管,裡面流淌着幾滴濃稠如墨的黑色液體。儘管此時他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但他仍然強鎮定地將其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我明白了,老闆,不過真的要這樣做嗎?”牛隊長皺起眉頭,不由反問一句,他對於這樣做的目的有些質疑。

白須老頭對着他笑了笑,“你放心,我這不是讓你去幹壞事,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

這件事雖然有背牛隊長的行為準則,但出於對白須老頭的信任,他還是將其接了下來。

白須老頭也知道牛隊長會心存顧慮,不過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帶着一抹莫名的微笑,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