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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他怒瞪了白解一眼,肥厚的嘴唇外翻,“我已經等不及要把你打趴下了。”說著,朝這邊揚起黝黑的拳頭。

白解可沒有被他這番威脅的話語嚇到,向其揚了揚眉,“是嗎?那我拭目以待了。”說完,便先一步走上晶石戰台。

他也不願落在後邊,緊跟着白解登上了戰台。

兩人相視而立,中間隔了十多米,一個犬頭異族走到兩人中間,看着他們說道:“規則只有一條,用任何手段擊敗對手,生死不論,可以主動認輸。都聽明白了吧!”

也沒等他們點頭回應,犬頭異族便走下了戰台,然後一層耀眼的光幕將戰táiwán全封閉。

白解餘光掃了一下身後,地上零落地放着許多生鏽的冷兵器,刀,槍,劍,鉤等等,看樣子像是為他們準備的,只是這些銹跡斑斑的兵器還能夠發揮多大的作用,他不禁打個疑問。

不過白解也沒有直接無視它們,將身一轉,搶着朝它們衝去。

對面的傢伙並不比白解慢上多少,甚至速度比他還快一些,閃電般的衝到了那些兵器面前。

在這麼多的冷兵器里,白解選擇了足有兩米長的黑紋長槍,它算是這些兵器裡面最長的,一入手,就感覺到沉甸甸的份量,估計至少超過兩百斤,比普通的長槍可重多了。

其實白解選擇長槍是為了制衡對方,在木桃高中他上過一門冷兵器通識課,其中講過,一寸長就一寸強。槍為禦敵之王,對戰任何兵器都可以佔得先機。

當然長槍也有明顯的缺陷,那就是反擊不夠迅速靈活,不過白解有拔刀術在手,倒是可以補上這個缺陷。

等到白解持槍審視對面,那傢伙已經雙手舞着九環鏈刀,虎虎生風地沖了過來,聲勢不可小覷。

空氣被刀風撕裂,身體被兇狠的目光緊盯,白解沒有畏懼於他的刀舞之下,為了試試他的實力到底如何,反而捲起黑紋長槍,往前勇猛地甩了一擊。

空氣撕裂的聲音再次在白解面前響起,緊接着傳來鏗鏘激撞的響聲,白解感到槍頭彷彿撞上了一堵移動的鐵門,一股收不住的力量迸發出來,他不得不暫退幾步以緩衝這股力量。

“這傢伙!”白解暗道,“單就雙臂的力量,白解不是他的對手,他的臂力至少超過了1噸,這還只是不能動用體內能量的情況,如果沒有了禁魔晶衣,恐怕他的力量會表現得更加恐怖。”

不過白解看起來並沒有慌亂,眼神之中反而更多了自信。

試完他的力量,就該試試他的身體了,看看是不是真的像資料裡面說的那樣堅不可摧。

長槍被白解置於一旁,右手緊握剛凝成的凝意刀,心裡的執念似火山一般噴發,凝意刀像冷月一樣,輕描淡寫地掠過那傢伙的刀舞。

雖然沒辦法施展拔刀術,但是凝意刀本身的鋒利程度並沒有減退,這一與那傢伙的九環鏈刀相遇,就立刻爆發出了尖銳的金屬斷裂聲,然後便看到那傢伙的身上亮起了奪目的火花。

“竟然這麼硬!”白解有些咂舌,要知道凝意刀可是連他手裡的鏈刀都能輕易碰碎,卻完全不能破開他的黝黑皮膚。

白解發覺,自己有些小瞧這些傢伙了。本以為這些參加比賽的人,大都是些實力無比普通的能力者,只是因為種種緣故,不得不參加這個比賽。

沒想到隔離掉能力施展以後,這些傢伙的身體素質表現得有些“變態”。

刀風的呼嘯仍在繼續,雖然一柄九環鏈刀已經從中間折斷,餘下的一柄還是舞得虎虎生風。白解已經基本試出了這傢伙的身體情況,便將腰身一扭,側着身體跳到了一旁。

正巧刀風從白解剛才的位置衝過,風聲帶起了白解的衣角,卻沒有傷到他身上分毫。

不過不得不說,白解的皮膚被凌亂的刀風颳得生疼,如果不小心被刀風碰到,只怕他的身體會被瞬間割成一堆碎片。

這讓白解給自己提了個醒,千萬不能被他的刀風碰到。

只是一時的後退,是為了下一次進攻做準備。白解雖然忌憚他的鏈刀亂舞,卻也沒有打算用不斷遊走的方式,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長刀似橫非橫,腳步似動未動,白解完全的聚精會神,全身的勁力預備好攻擊的狀態,同時注意着他的下次衝擊。

下一波衝擊倏忽即至,白解還在聚集體內的氣力,那傢伙的刀風又再次撲卷過來。

只聽到“鐺”的一聲巨響,剩下那柄九環鏈刀也在凝意刀的碰撞下,從正中間斷成兩截,斷掉的尖刃部分像利箭般飛出了場外。

鏈刀一斷,白解順勢地往那傢伙的腰上划去,寒光瞬間掠過了那裡,然後帶起一股新鮮墨血。

“這血怎麼是紫黑色的?”白解有些奇怪,不過他沒做多想。

腰部被白解劃破,鮮血浸染了透明晶衣,這傢伙嗚哇哇地嘶吼着,然後便扔開斷掉的鏈刀,抄着蒲掌往白解的腦側拍來。

白解可不敢硬吃他這一下,誰知道這傢伙的憤怒狀態,雙臂的力量會暴漲多少。只怕就是精鐵熔鑄成的腦袋,都扛不住這麼一下。

掌風划過鼻尖,白解立刻感到整個鼻子都變得火辣辣的疼,然後便看到那傢伙撇開雙臂,繃緊右腳,像高射炮一樣地往他的胸口踹來。

這下可不好躲,吊在那傢伙身體兩側的黝黑長臂,正好左右封住了白解的兩條退路,而正後方又還在他的右腳的覆蓋範圍。

白解不得不深吸口氣,準備硬抗下這一腳。

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到胸口,熱流彷彿滲入了胸口的所有細胞,肌肉隨之緊成了普通鋼材般的存在,然後白解平靜地等待着攻擊的降臨。

沉重的腳底與晶瑩的晶衣發生劇烈的摩擦,緊繃的胸口不受控制地凹下去一塊,白解彷彿聽到了無數細胞的哀嚎爆裂,喉嚨一澀,一口悶血止不住地噴將出來。

鮮血立刻與地板上的斑駁血印融為一體,白解連退了六步,每一步身體都往下佝僂一些,最終雙膝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反觀對面那傢伙,身體也像僵硬的布偶高高彈起,踹向白解胸口的那隻腳上已是血流如注。

兩人在這一次交鋒中都沒討得好處。

血珠還未落地,周圍的廣場上的異族已經發出沸天呼喊,就是那些貴賓室里的上等異族,冷靜的眼神里也燃起了些許熱火。

這種對於熱血的渴望和鍾愛,是他們身為血脈異族難以掩飾的血脈本能。

“可惜,還不夠血腥。”有人默默自語。

白解已經將堵住胸口的悶血吐凈,感覺頓時舒服了很多,然後緩緩站起,目光緊盯着前方。

那傢伙的身體自由墜落,在快要撞到地面的時候,終於翻了個身體,單膝跪地地落在地上。另一隻腿的小腿部分已經完全爆裂,血肉模糊,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