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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她可以弄個水管呀。從外面將水引到廚房,用起來也方便,既能省不少時間,也能省不少體力,一舉兩得呀。

心裡出了這個想法,當然就不能只是想想而已,等她洗了碗之後,就叫上那幾個小子去竹林那邊練拳,順便一會兒讓他們干點苦力,弄點竹子回來。

自從那晚過後,林金枝對謝安也沒有了敵意,想着要弄竹子應該也是挺費勁的一件事情,索性將謝安也一併叫上了。

……

謝安和張大雷幾人在林金枝的示意下,將那竹子一根根打通了之後,然後再從後山坡的那水裡接到了林家廚房裡。

因為是山上的水,所以水質特別清澈,沒有一絲雜質。

竹子與竹子之間的銜接是按一根大一根小套在一起的,這樣剛好也不需要其他東西固定。

林家成中午回來的時候剛好也沒事情做,特地在廚房的牆角邊打了一個小孔,專門放竹水管的。

雖然她的這個想法很好,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沒有那麼簡單,竹子跟竹子連結處漏水,水流太大。

謝安一直在旁邊幫忙,心裡驚奇的不得了,這丫頭腦子裡都是什麼,天馬行空的,怎麼什麼點子都有!

趙氏看到效果之後驚嘆不已,直把自家閨女誇了一通,這樣一來,每日洗漱做飯的生活用水可就方便多啦。

林今金枝雖然比較低調,可被人這樣當面的誇讚,面上也不由得帶着些許得意,這可是她的發明呀。

傍晚的時候張大累幾人被叫回去了,那水管的漏水依舊沒有處理好。這可讓林金枝犯難了,難道這水管行不通嗎?還是得想個別的辦法?

本來謝安是在旁邊倒騰水管的疏通活,抬頭看到她愁眉苦臉的,便放下那竹子走了過去,“讓我來試試吧?”

林金枝已經有些泄氣了,見他開了口,不由的點了點頭,移開身子,給他讓了個位置。

謝安毫無形象可言的半跪在地上,試着把那兩根竹子的接口套好,可套了幾次發現接口並不完整。

他還在思考當中,從旁邊遞過來一把bǐshǒu,抬頭一看見是林金枝的,不由有些驚訝,這丫頭身上怎麼會有bǐshǒu?

“撿的!”林金枝猜出他心裡的想法,張口就扯了一個謊言,反正說是搶的,他應該也不信吧。

謝安沒說什麼,伸手就接了過來。對這種精細的木工活。他從前未接觸過。手上的力道根本控制不好。不是不小心修歪了,就是不小心多挖了,總之,他反反覆復弄失敗了好幾根竹子,手上也多了不少的淺淺的劃痕傷口,可他絲毫沒有在意,依舊低着頭認真的研究。

林金枝坐在他旁邊休息着,抬頭看過去,不得不承認認真的男人還挺有魅力的。

林家成重新粉刷了廚房那個洞之後就走了出來,見到院子二人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謝安是個男的倒無所謂,可閨女到底是個女孩子啊,這般沒形象,不由得有些尷尬一咳,“閨女,怎麼坐地上?弄的如何了?要不要我來幫忙?”

林金枝沖他吐了吐舌頭,“哎,我這不是累了嗎?剛好爹爹過來幫忙!”

林金枝想到她爹那手工活,也是比較精細的,說不定她爹真能把這件事情給做好。

果然,林家成確實比他們兩個更懂這種精細的手工活。雖然依舊漏水,可漏的水比他們兩個之前弄得少了不少。

“嘖嘖嘖,還是爹爹厲害啊!別看爹爹手粗,可這手上的功夫就是比我們熟練啊!”林金枝不由得對他爹讚賞了一番。

可她這番話傳到謝安耳朵里後,後者有些不樂意了,何時被人這般瞧扁過啊,當下心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就激發出來了,偷偷撇了一眼那毫無坐姿可言的小丫頭,悶聲開口,“不積硅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喲!她這是被教訓了嗎?林金枝吐了吐舌頭,那雙眼睛掃過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手指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痕迹,有幾道甚至還滲着點點血跡。

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句,固執的臭毛病,哼!

在抬眼看着他那沉靜認真的臉,精美的五官仿若上天傑出的作品,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為他增添了一份邪魅!額頭上冒着細細的汗水,可他依舊一言不發的擺弄着手裡的竹子。

林金枝用手臂撐着臉感嘆,這五官長得這麼好,怎麼就多了那一片胎記呢,太可惜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生出這麼好看的男子啊?

難怪見到他的人都都紅着臉,還真是妖孽啊!

謝安本來是低着頭仔細研究的,可突然發現有一道視線一直緊盯着自己,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抹紅暈。這小丫頭怎麼突然這樣看着自己,他不是對自己的容貌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嗎?

大生媳婦進院子時,嚇了一大跳,“哎呦,你們這是幹嘛呀?弄這麼多竹子做什麼呀?這院子咋這麼亂呀?”她差點就被地上的竹子絆了一跤,還好她反應快,拍了拍胸脯。

“喲!大生媳婦呀,你咋過來了?有啥事呀?”林家成放下手中的竹子,拍了拍衣擺站了起來。

“哦,這樣的,我家男人說要宰豬,可那豬太大了,他讓我過來喊你去幫忙。”大生媳婦不好意思得撓撓頭。

“噢,那行,那我跟你過去幫忙!”林家成點點頭。

“哎,那你這呢?這做的是啥啊?”大生媳婦指了指地上的竹子。

“哦,沒啥,我那閨女自己想的注意,等回頭成功了再跟你們說。”林家成道。

趙氏走了出來,“大生媳婦來啦!進屋坐啊?”

“寶兒啊,我跟你說個事啊!”大生媳婦也不急着走了,拉着趙氏的手,靠近她耳朵邊上嘰里咕嚕就開始說了起來,“哎,你聽說了嘛?那朱禮財的兒子朱守旺病了!”

“咋無緣無故病了?出啥事了?”趙氏瞪大眼問道。

“我偷偷跟你說啊,剛剛來的時候看到大夫去朱禮財家裡了。”說到這裡,大生媳婦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院子中的林金枝和謝安,想着這事到底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不要讓小孩子聽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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