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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雲城,依舊如往常一般,車水馬龍,東城門大開,進進出出的商人散修,非常之多。

進入天雲城,八爺左右看了看,道:“這裡便是天雲城嗎?繁榮程度差煙靈城布下幾個檔次啊,如今,你也算是媲美真氣境的武者了,待在這裡,是屈才了啊。”

“這裡好歹是我的家,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我打算將天雲城發展起來,從三流城池變成二流城池,然後變成一流城池。”

張陌凡有着自己的計劃,他相信,只要自己強大起來,要將一個城池發展成一流城池,也不是不可能。

城池想要發展,就必須出現強者,一旦有着強者,城池就有着保障,就會有大批的商人,願意來這裡發展。

張陌凡進入城池,叫了輛馬車,向中城區趕去。

途中,正好遇見了大量的車隊,正緩緩向東城區的方向駛去。

張陌凡拉開窗帘,看到是父親,立刻道:“馬夫,停一下!”

從馬車上下來,張陌凡望着父親,大喊一聲,微笑道:“父親。”

“小凡!”

張峰原本是打算前往天商城的,聽到一聲叫喚,他的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下馬直接沖了過去,抱住張陌凡:“小凡,你可是讓我擔心死了。”

這幾個月,張家發展的很好,比以前要好很多,不過,張峰卻開心不起來,因為張陌凡並沒有回來。

如今,看到小凡回來,他這提着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父親,你無需擔心我。”

張陌凡笑了笑,心裡差點要說,你反倒要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全。

這一次,如果不是他正好碰見了楚風他們,恐怕,自己的父親真的要被抓了。

“好了,我們過幾天再聊吧,我要前往天商城了,將這一批貨物運輸過去,你現在回張府吧。”

張峰笑着說道。

“父親,便讓我同你一起吧。”

張陌凡道。

“好吧!”

張峰點點頭,他也有幾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反正這一路上,也沒什麼事情,僅僅是運送貨物,最多山路當中,會遇到一些山賊。

這時,張陌凡也在車隊當中看到了狂鐵,如今的他,已經是修鍊到辟穀境二重。

張陌凡騎上了一匹馬,至於八爺,則是趴在貨車的貨物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本來,他也想要騎馬的,卻被張陌凡阻止了。

一隻豬騎馬,這個畫面就比較滑稽。

“小凡,那隻豬是什麼?”

張峰好奇問道。

“父親,你以後叫他小八就可以了,他可不是什麼豬,而且,他也很討厭別人叫他豬,而且,一般叫他豬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張陌凡提醒道。

聞言,張峰看了眼八爺,道:“莫非是你的靈獸不成?”

“嗯!”

張陌凡點點頭,接下來,他便是將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父親。

不過,就是一些過程,比如自己前往了封魔谷,然後又去了煙靈城。

這五個月來,張峰的心輪魄,也終於是恢復了,不僅僅如此,憑藉著張陌凡傳授給他的功法,張峰同樣是突破了辟穀,成為了一個真正辟穀境的強者。

不過,這幾個月來,張家發展的越來越好,已經有着沖向一流勢力的勢頭,張峰就一直忙於生意當中,修鍊也停滯了下來。

在他看來,自己的實力高低,並沒有什麼,將世家發展起來,這對於自己的兒子十分重要。

修鍊到越高的境界,耗費的資源就越多,倘若張家家提供不了那麼多資源,張陌凡的修鍊就會停滯下來。

所以,張峰就想要拚命的發展世家,到處談合作,甚至和鄰城的世家合作。

一個世家的支持,對於一個武者的修鍊太過重要的。

假如墨蒼沒有日月學宮的支持,他能夠如此的年紀就晉陞真氣境嗎?顯然不可能。

再天才的武者,若是沒有資源輔助,都沒什麼用處。

這也就是小地方很難出現強者的原因,全部被貧窮給埋沒了。

只是,張峰卻並不知道,張陌凡的財富,已經無法估算了,起碼在天雲城,他現在的財富相當於幾個一流世家的總財富。

“對了,父親,我在封魔谷撿到了一個簪子,上面居然刻了你的名字,你說好玩不好玩?”

張陌凡說著,從納靈戒當中取出了一半的簪子,直接遞給了張峰。

張峰接過簪子,瞳孔一縮,腦海當中,一個個熟悉的畫面湧入。

“青鸞,這枚簪子,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如果你喜歡我的話,就帶上這枚簪子,永遠也不能取下來。”

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羞澀的點點頭,臉頰緋紅,任由張峰將簪子插在自己的頭上。

“明年的今天,我們封魔谷再會!”

張峰面帶微笑,摸着青鸞的臉頰,那個時候的他們,都只有十六七歲,正是青春之時。

“峰哥,你一定要好好修鍊,明年我一定會在封魔谷等你,你想要娶我,得到我父母認可,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青鸞歡快的離開了,她期待明年的再次相遇,那個時候,恐怕他們都已經晉陞辟穀了。

然而,一年後,青鸞在封魔谷等待了一個月,都沒等到張峰,傷心欲絕的她,回到了斗魂殿。

“停一下!”

張峰一揮手,示意着車隊停下:“我去小解一下。”

張峰從馬匹上下來,躲在了一座山峰的後面,他蹲坐下來,嚎啕大哭了起來。

張陌凡跟上去,看到自己的父親哭的如此傷心,他多半猜到,那枚簪子到底是什麼。

這十六年來,張峰一直都十分樂觀,也只有在他斗魂被毀的時候,情緒才有點低沉。

如今,看到自己的父親哭的如此傷心,他內心當中也十分愧疚,如果不是為了救他,或許,父親自己的兒子,都如他這般大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枚短簪,代表着張峰和青鸞的感情,已經徹底結束了。

至於張峰,有的僅僅是愧疚,他無能為力,他無法對青鸞做出什麼,也無法對青鸞承諾什麼。

發泄一炷香的事情,張峰抹乾眼淚,像是沒什麼事情一樣,重新坐上馬匹,道:“出發!”

這一句“出發”,代表着他已經放下感情,重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