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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德軍坦克撤下去,蘇軍防線內發出一陣歡呼。

原本他們以為與敵人實力相差懸殊很難在這場戰鬥中取得勝利,沒想到這麼輕鬆的就打退了敵人一次進攻。

“那些坦克剛才看起來還威風凜凜的,馬上就成了喪家犬了!”

“我還想看清它們的樣子呢,沒想到就逃走了!”

“得了吧!列昂耶夫同志,我剛才注意到你在發抖!”

列昂耶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如果知道他們這樣就撤退,我就不發抖了!”

戰士們笑成一團,有些人還摸了摸列昂耶夫的腦袋。

但是指導員卻一臉嚴肅。

如果說只是一臉嚴肅那沒什麼問題,他要是不嚴肅那就怪了,問題是眼神還有些恍惚。

“發生什麼了?”舒爾卡問。

“沒什麼,舒爾卡同志!”指導員回答,但隨後就壓低聲音回答道:“德國人炸毀了從莫斯科趕來增援我們的火車!”

舒爾卡不由張着嘴巴半天也合不攏。

他早就應該會想到這樣……德國人如果要進攻圖拉的話,當然不會任由其它方向的蘇軍增援圖拉,這其中也包括莫斯科。

另一方面,雨天或許讓德軍飛行員很難低空轟炸鐵路,但轟炸火車就容易得多。

“他們會派出另一批增援的是嗎?”舒爾卡問。

指導員搖了搖頭,回答道:“記得我們來時經過一條隧道嗎?”

“他們炸塌了隧道?”

指導員點了點頭。

舒爾卡的一顆心不由沉到了谷底,這也就意味着不僅從莫斯科增援來的50門反坦克炮不會到位,援軍也不可能在五小時內趕到。

不過舒爾卡已沒時間考慮那麼多,因為有réndà喊一聲:“他們進攻了!”

從戰壕探出頭,果然就見德軍涌了上來。

這一回他們沒有炮火準備而是直接進攻……這是個明智的做法,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炮彈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還有可能增加更多的麻煩,另一方面,他們甚至都沒能確認蘇軍防線的位置。

所以開炮也是瞎打一通,又何必浪費來自不易的炮彈?!

坦克依舊是一字排開往前推進。

與之前不同的是,坦克推進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也就是陷阱之外時就停了下來。

舒爾卡知道這是為什麼……它們被當作火力掩護單位,這也就意味着他們要用步兵發起強攻!

舒爾卡猜的沒錯,幾發照明彈升上天空{此時天色一片陰沉,照明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能見度},然後坦克就朝蘇軍方向打來一排排炮彈,接着德軍步兵就越過坦克朝前推進。

但是……

德國人真的只是想用步兵強攻嗎?

舒爾卡認為事實未必如此,他舉起望遠鏡朝鐵路方向望去,果然就看到一隊德軍步兵沿着鐵路進行清障工作……他們混在一眾進攻的步兵隊列中顯得不那麼起眼,不注意看會想當然的以為他們也是進攻部隊的一部份。

“反坦克炮準備!”舒爾卡說。

“反坦克炮準備!”通訊兵馬上通過電話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他們想用坦克發起突襲!”舒爾卡說:“正面用步兵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坦克沿着鐵路突然插入我軍防線……”

指導員點了點頭,說:“那麼,就讓他們來吧!看看你的坦克伏擊戰是否能起作用!”

正說著,正面的戰鬥就打響了。

說實話,即便沒有坦克在前頭掩護的德軍步兵進攻也相當具有威脅性。

原因是德軍各裝備能進行嚴密且有效的協同。

50mm迫擊炮負責壓制敵人jīqiāng和迫擊炮……這一點相當重要,也是德軍高素質、高訓練的一種體現。

這方面有些像抗日戰爭時期初期的日軍對陣**。

日軍作戰是有種屢試不爽的神器:擲彈筒。

進攻時,日軍總是用擲彈筒壓制住**的jīqiāng火力,而**的jīqiāng一旦被壓制住……就再也沒什麼能阻擋日軍如狼似虎的衝鋒了。

之後**也從日軍手裡繳獲了擲彈筒甚至還大批仿製擲彈筒,雖然由於粗製濫造性能差了些,但在戰場依舊被日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照說就算性能不夠好也不至於會打成“毫無還手之力”的程度。

究其原因,是在“人”而不是在“武器”。

同樣有擲彈筒在不同人手裡也是有區別的,而且區別很大:

日軍的擲彈筒射手那是經過精挑細選而且經過長期的專業訓練,在戰場上幾乎是不用看,憑着感覺調整一下角度就能一打一個準,**擲彈筒射手不僅打不準反應還慢,所以會出現完全被敵人壓制那是十分正常的事。

此時德軍對蘇軍的戰場也差不多是這樣。

德軍輕迫射程更遠精度更高,而蘇軍的鐵鍬型迫擊炮就屬於粗製濫造型的……一門迫擊炮,如果它的炮管平時被用當作鐵鍬柄,在戰壕里又挖又戳的,有時還用槍托砸幾下腳踩幾下,還能希望它能有怎樣的精度?能把炮彈打出去就不錯了!

於是一發發炮彈砸向蘇軍jīqiāng火力和迫炮陣地,而且命中率相當高。

長腿就在這時出事了。

他是在班用jīqiāng手被炸傷時頂上去的……長腿是班長,班長的主要職責之一就是保證jīqiāng在戰鬥時處於戰鬥狀態。

雖然只是一挺jīqiāng,但曾經擔任過班長的舒爾卡知道這並不容易,因為它不僅需要保證dànyào供給、指揮射向,危急時班長還要能頂上去。

長腿就是這麼做的,然後一發迫擊炮炮彈精準的炸到jīqiāng位上,jīqiāng被炸上了天成為零件狀態。

當舒爾卡將長腿從泥漿里挖出來時,發現他已經失去了雙手,臉上分不清是泥漿還是鮮血,糊成一團完全沒了人樣,只有嘴還張大着艱難的呼吸着。

“連長同志!”長腿艱難的說:“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明白嗎?明白嗎……去找,我媽媽……求你……”

長腿伸手想要從口袋裡掏出什麼,但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

“我知道!”舒爾卡說:“我明白,我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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