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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舒爾卡回答:“問題在於有些士兵是無可替代的!”

“比如?”

“比如機械化步兵!”舒爾卡說:“第333團,他們有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有過步坦協同訓練,在戰場上,他們就是坦克的眼睛,是坦克的左膀右臂,他們為坦克提供方向、掩護,甚至在坦克陷進泥潭時還要將其拖出來!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打照明彈為坦克提供視野,知道衝鋒時該避開哪個角度以免擋住坦克jīqiāng射孔……”

“如果第333團的步兵因為汽車的問題遭受慘重的傷亡,那幾乎就意味着t34變成瞎子、聾子、瘸子!並不是缺不缺人的問題,而是任何部隊、再多的兵力,在那種緊急情況下都無法取代第333團的位置,除非他們也受過步坦協同的訓練!”

頓了下,舒爾卡又接著說道:“而如果第333團沒能得到及時的補充,其後果就是我們有可能輸掉一場關鍵性戰鬥,這有可能造成一系列雪崩式的負面影響!”

葉菲姆希少校想了想,就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舒爾卡同志,你的意思是說……半履帶裝甲車其實是坦克部隊戰鬥力的一種保證?!”

“可以說這麼說!”舒爾卡回答:“我認為它不僅僅是坦克部隊戰鬥力的一種保證,更是一種補充。”

“補充?”

“是的,補充!”舒爾卡回答:“我們在沃洛科拉姆斯克有一場戰鬥,據說是坦克第27旅與騎兵第44師聯合組織的一次進攻!”

“進攻科茲沃村的戰鬥!”葉菲姆希說,他身為一名西方面軍參謀,當然對這次慘敗記憶猶新。

“是的,當時他們就在我們的右翼發起進攻!”舒爾卡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進攻的策略是利用坦克和騎兵的機動性快速通過一片開闊地衝進敵人防線!”

“是的!”葉菲姆希少校點了點頭。

“坦克與騎兵在速度上能達到一致!”舒爾卡說:“從這方面來說它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騎兵下馬之後就是步兵,就能與坦克協同。而如果是步兵與坦克協同進攻的話,坦克就必須慢下來以使步兵能跟上,於是很容易遭到敵人炮火壓制,最後也無法通過那片開闊地突破敵人防線!”

“是的!”

“但我們最終還是失敗了!”舒爾卡接著說道:“問題不在於協同或是速度,而在於騎兵在敵人炮火和jīqiāng面前過於脆弱了!”

葉菲姆希少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騎兵很難控制,在奔跑的馬上射擊困難,而且目標太大……無論是馬匹受傷還是騎手受傷都會導致悲劇!”

“是的!”舒爾卡回答:“但如果是半履帶裝甲車就不一樣了。它擁有騎兵一樣的速度可以跟上坦克,步兵可以躲藏在裝甲後方躲避子彈和彈片,我們甚至可以在裝甲履帶車前部裝上jīqiāng或是火炮,一邊前進一邊射擊。必要時,放下這些步兵……他們馬上就能為坦克提供掩護!”

“說得對!”這一番話說得葉菲姆希少校連連點頭:“是的,舒爾卡同志,這種半履帶裝甲車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坦克的補充,它能很好的與坦克協同突破敵人的防線,它是一種可以用於突破敵人防線的裝備而不僅僅是一種運輸工具!”

“是的!”舒爾卡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認識到半履帶裝甲車的重要性了。

當然,現代擔任這一角色的就應該是全方位保護的裝甲車,不過此時急需裝甲車補上空白,還是更適合易生產、易改裝而且對人員訓練要求也不高的半履帶裝甲車……就像之前所說的,蘇聯原本就有半履帶汽車,所以需要做的只是在原基礎上做出一些修改再加裝一些裝甲就可以了。

“都記下來了嗎?”葉菲姆希少校問着助手。

“是的,都記下來,少校同志!”助手回答。

葉菲姆希少校環視了下會議室的其它人,問:“還有人對此有反對意見嗎?”

西索伊等人不由面面相覷,只有卡拉什尼科夫偷偷的朝舒爾卡舉了下拇指……在場有許多人都是卡拉什尼科夫的上級,所以他不敢有過多的表現。

其它人,他們原以為這是場沒有懸念的戰爭,他們穩贏的,沒有人會認為這半履帶裝甲車能在戰場上起什麼作用當然也無法通過。

但是現在……

被舒爾卡這麼一說,尤其是用一次實戰進行講解,舒爾卡很快就把控住形勢掌握了主動權。

當然,此時還不能說舒爾卡勝利了。

一款裝備的研發非同小可,尤其還是在蘇聯資源和產能緊張的時候。

它最終還是需要軍方與科研人員深入討論才能做決定。

但問題是……在場的許多人都像葉菲姆希少校那樣被舒爾卡說服了,而且還是必服口服。

這其中也包括西索伊。

“不,我們沒有反對意見!”西索伊說:“事實上,我認為舒爾卡同志說得對,我們需要這款裝備,我們之前的想法是錯的,而且大錯特錯!”

“是的!”老者也感嘆的朝舒爾卡點了點頭,說道:“請原諒我們的無知,舒爾卡同志……或許,就像你說的,呆在實驗室里的我們看不到也不了解戰場的真正需求!”

“我想這跟人有關!”葉菲姆希少校說:“我們在前線與敵人作戰的有上百萬人,但看到這個問題的卻只有舒爾卡同志一個!”

會議室的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這都讓舒爾卡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天才,而是這些東西在現代來說已經可以說是常識了。

“那麼……”葉菲姆希少校看了看舒爾卡,說:“這次討論就可以結束了,我們也該返回……”

“等等,少校同志!”老者說:“我能跟舒爾卡同志談談嗎?”

“當然!”少校回答。

“舒爾卡同志!”老者上前與舒爾卡握了握手:“我叫格里戈利·斯帕金,很高興認識你!”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