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牌。”
發牌員目光掃過桌上幾個人的牌面：“莊家十八點，閑家二十點，閑家贏。”
“x的。”
丁連山罵了一句髒話，把手裡的牌扔了出去。
唐玖笑嘻嘻的把一大堆籌碼拉回自己面前：“看來今天運氣的確不錯，哈哈~”
說罷她從籌碼堆里拿起一個，手指一彈飛向林羽：“見者有份！”
林羽揚手接住籌碼，無奈的搖了搖頭。
唐玖昨天說自己已經忘了怎麼出老千，實在是太謙虛了。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已經贏了兩千多萬，其中一多半籌碼都是從丁連山手裡搶出來的。
這會對面的丁連山臉上早就已經沒了笑容，一臉的烏雲密布，如果可以用眼神殺人，唐玖恐怕已經被他殺了七八次了。
“小丫頭，你運氣未免也太逆天了吧，每次都壓我一頭，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唐玖聳了聳肩：“話可不能亂講，這裡四面都有監控，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難道我還能出千不成。”
丁連山臉色越發難看，他很確定面前這個小姑娘出老千，但是抓不住對方的馬腳，就等於沒用。
“你既然覺得自己的運氣好，那我們不如換個地方，玩點大的。”
唐玖心裡一動，這丁連山果然上鉤了：“可以，你想玩什麼，我奉陪。”
丁連山哼了一聲，從桌邊站起：“走吧，我們去三樓。”
“三樓？”
唐玖楞了一下，轉頭望向林羽，兩個人都是一臉茫然。
vip區域不是在地下么，丁連山去三樓做什麼？
不過事已至此，不能半途而廢，唐玖讓發牌員把桌上的籌碼都轉入自己的卡里，之後和林羽一起跟在丁連山的身後，向三樓行去。
前行途中，林羽壓低聲音：“唐家出千手段這麼厲害，你師父怎麼還會輸給他？”
唐玖嘁了一聲：“我師父雖然是紈絝子弟，但還是講職業道德的，普通賭局裡怎麼可能出千。”
丁連山前行中轉頭望向唐玖：“小丫頭，看你年紀輕輕出手闊綽，多半是世家子弟吧，是哪一家的小輩，說不定我和你父輩還認識。”
唐玖哈哈笑了兩聲：“什麼叫世家，我都沒聽說過。我家裡是工薪族，我前幾天彩票中了幾千萬，來偭敢旅遊的。”
丁連山哼了一聲：“你不說也罷，等一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眾人來到三樓，這裡並不是開放式的大廳，而是隔成一間間的空間，走廊上安安靜靜的，看不到幾個人。
唐玖心生警惕：“這裡是賭什麼的？”
丁連山哈哈笑了兩聲：“你來偭敢旅遊，難道還不知道這裡什麼最多么？”
唐玖唔了一聲：“毒……毒榀？”
丁連山搖了搖頭：“是玉石！整個偭敢有上百座玉石礦，每年有上千噸的原石產出。”
“我們今天就來賭石！”
唐玖頓時有些傻眼。
賭石？這個真做不到啊！
“賭石沒意思，我們換個玩法吧。”
丁連山臉色一沉：“不行！你說了由我定，現在想反悔不成？”
隨着話音落下，丁連山身後那一群手下紛紛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半圓，把林羽和唐玖圍在中央。
唐玖咂了咂嘴，和這群人打起來倒不會輸，但是計劃就徹底亂了，沒辦法進入vip區域追查。
就在唐玖為難之際，身後的林羽拍了拍她的肩膀。
“賭石就賭石，不用怕。”
唐玖回頭看了林羽一眼，雖然不清楚林羽到底哪來的底氣，但林羽這個說話還是很靠譜的，想來應該有自己的把握。
唐玖望向丁連山：“那好，我們就賭石，現在要去哪裡？”
丁連山哼了一聲：“跟我來吧。”
一行人走到最裡面的一間大廳，大廳里擺着一張長長的桌案，上面鑷子、鉗子、鑿子、天枰等各種工具一應俱全，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電子設備。
後方的牆壁上面布滿了方形的小格子，每個格子里都有一塊原石，密密麻麻的擺滿整牆，足有上千塊之多。
丁連山是這裡的熟客了，大廳里的服務生迎上來：“丁先生，您來賭石么？”
丁連山嗯了一聲：“給他們講講規矩！”
服務生應了一聲，隨後走到唐玖和林羽面前：“二位，這裡是賭石廳，牆上那些都是原石，你們雙方各選一個數字，橫坐標加縱坐標，確定賭哪一顆原石。”
唐玖哦了一聲：“之後就是賭原石裡面有沒有玉？”
邊上的丁連山冷笑了一聲，一臉不屑。
服務生也笑了：“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們雙方都要評估原石里玉的體積，完成後，我們會用專門的x光tòushìyí把原石裡面的玉石形狀和品級測算出來，二等以上品級的玉石為有效，雙方誰評估出的體積最接近，就是誰贏。”
唐玖轉頭湊到林羽身邊，把聲音壓低：“你有沒有把握，不行我就找理由撤。”
“不用，規則隨他們定。”
林羽一臉淡然，他可以用靈氣探尋原石內的玉石，就算對方把規矩定出花來，也沒什麼可怕的。
唐玖看到林羽一臉淡定的表情，心裡算是定了下來。
“我明白了，那開始吧，怎麼下注？”
丁連山在邊上開口：“一塊原石一局，一局一千萬！”
唐玖點了點頭，看來這老頭是勢在必得，只要贏一局他就回本，贏兩局他就全贏了。
“那就一千萬。”
唐玖把手裡的金卡遞給服務生：“我選我的幸運數字，九號。”
丁連山也把手裡的卡遞給服務生：“我選三十一號！”
服務生點了點頭：“好的，第九排，第三十一格。”
服務生跑到後方牆壁前，從對應的格子里抱出一顆籃球大小的黑色原石，回到眾人面前，放在桌案上。
“各位，你們現在可以用這裡的各種工具對這顆原石進行鑒定，每一方有五分鐘時間，任何破壞原石的行為都會被直接判負。”
還沒等唐玖說話，丁連山哈哈大笑兩聲：“你還是太嫩啊，這賭石可不是靠出老千就能贏的！”
“老詹，看你的了！”
隨着丁連山一聲大喊，他身後那群人里走出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這老者身材矮小其貌不揚，之前混在這群人里，唐玖和林羽根本沒有注意到。
丁連山一臉得意：“老詹是國內北方最資深的寶石鑒定師，鑒定過的玉石比你看到過的還多，你就乖乖認輸吧！”
唐玖看了一眼那個低眉順眼的老詹，唔了一聲：“既然你找幫手來鑒定，那我也不親自出馬了。”
唐玖轉身遞給林羽一個顏色：“小林同志，你上吧，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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