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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暗運靈力,試圖煉化。而眾人遠處,原本抱着看戲順帶揀便宜的羅家修士,四個金丹修士卻難掩激動之色,為首金丹是羅家除族長之外,權利最大,也是上代族長的羅庚惲內心激蕩,勉力保持着鎮定,其他幾人也是疑惑不已。

當三枚令牌現世的一刻,遠處悄然潛行的柳家修士中,金丹頂峰的柳江北心中一顫,迅速打出手勢,片刻間所有家族修士紛紛止步,掌中一枚淡藍色令牌,如同一顆寶石般耀眼,藍色光暈在眼中閃爍,越發迷離妖嬈。

鐵屍峽深處,浩大的祭壇似乎又多了幾分細膩,越發古意盎然,深邃恐怖的洞窟深處,高台上端坐的妖異青年若有所覺,一雙俊美妖異的眼睛露着微茫,一枚巴掌大的令牌懸浮在半空中,一道法印打出,令牌一陣輕顫,立刻浮現出五個隱約的光點。

妖異青年的動靜使得石窟中靜修的數十墨麟煞紛紛抬頭觀望,現在這些墨麟煞,從表面來說已經和人沒什麼兩樣,但行為舉止一時還難以改變,紛紛發出低沉的嘶吼,似乎是受到了打擾,妖異青年眉頭一皺,神念微微波動,下方數十墨麟煞頓時顫抖着趴伏在地,再無一絲異動。

看着手中令牌上的光點,妖異青年最終還是起身,看都未看下方,跨步消失在洞窟之內,此地又重新陷入沉寂。

令牌的出現,不光現場修士被驚動,萬里之內的幾枚令牌似乎有了呼應,但實際上這幾枚令牌中,不完全是同一類別,只是相同體系之中的組成部分,比如陳沐陽所持令牌,就可以明確感應到金逸軒的令牌,而劉芸萍所持的,只能模糊感應到。

而阿大阿二被授予的令牌,恰好就是與這兩枚有了感應,三枚相同的令牌,如同連鎖反應一般,無形中形成波動,驚動了妖異青年,正在極速趕來。

而劉芸萍所持有的,沒有秘法煉化,也察覺不到已經接近至三十多里外的柳家修士,而柳家這個存在悠久的家族,似乎這令牌原本就是家族傳承之物,世代被掌權的大長老掌控煉化,此時立刻發現令牌上的星點,所以興奮不已。更興奮的則是一邊觀望的羅庚揮,看着劉芸萍手中那枚小巧的令牌,眼中儘是貪婪。

陳沐陽眼睛最終定格在金逸軒手中,金逸軒偶然得來的令牌,自然不存在傳承秘法,別說煉化,就是神念都無法滲透,一番折騰完全白費,陳沐陽看在眼中並未阻止,而是呵呵一笑說道:“這位小道友,你也不必費心,沒有家族傳承秘法,任你是元嬰修士也不可能將其煉化的。”

金逸軒眉頭一皺,停了靈力神念灌注,周浩心中微微一笑,這位仁兄雖然有些討厭,但表現還不錯,周浩也不願多生是非,但此刻關係眾人性命,只得開口勸慰。

“這位道友,之前在下多言,誇了海口,不止道友能否割愛將那物事交易給這位陳道友”周浩沒有猶豫,開門見山直指核心。

金逸軒眉頭緊皺,此刻形勢突變,自己一旦說不,那周浩一方,包括雲氏她們就可能不再理會自己等人生死,可這令牌似乎牽扯到什麼天大的隱秘,心中着實不願放棄。

奈何形勢比人強,自己即便再自私,可自己的性命還是要顧忌的,不過眼神轉動間,撇到周浩身後的小姑娘,當即心頭微喜,正是被周浩所救的築基二層修士祁艷,而祁艷腳下,躺着的如同死狗一般的赤陽子,則讓他稍微安慰。

“哈哈哈!陳兄,何必那麼委屈自己,想要那令牌,奪過來就是,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還有一群女人有什麼好商議的”

聲音如若洪鐘響亮,金逸軒就是一愣,準備說出的話咽了回去,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羅家紅面老者步出陣勢,顯然說話之人是他。

周浩同樣眉頭緊皺,身軀中靈力開始提速,心中不妙的感覺讓他心頭惱怒。陳沐陽微微一愣,原本已經有了抉擇,這羅家修士並非善類,他們手中的令牌陳沐陽自然發覺,但和劉芸萍手中令牌一樣,並非秘法傳承中需要的,故此不解羅庚揮什麼意思。

開口問道:“羅大長老此話何意”

羅庚揮面色喜悅,說道:“沒什麼,陳兄既然想要天衍宗那小輩手中令牌,拿過來就是,至於那邊幾個金丹女子,還有那娃娃,老朽今日正好手癢,就由老朽帶人接下了,如何?”

一席話在場之人都是一驚,荷花仙子,于欣妍,雲氏三位金丹立刻靈力乍起,已經做好廝殺準備,形勢瞬間變得詭異,陳沐陽眼中一亮,能奪來令牌,還能滅了這些修士,防止家族隱秘外傳,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即便因此犧牲一些生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事情並未結束,一陣呼嘯之聲由遠及近,道道逼人的靈芒閃動,柳家,無雙鎮無雙石堡中的另外一家修士,柳家一眾修士呼嘯而至。

場中局勢又暫時歸於平靜,柳家四人中,一個金丹頂峰,三個金丹中期頂峰,築基修士近百,同樣有二三十練氣高階弟子在外圍徘徊。

柳家帶隊之人一身灰衣,身形消瘦,帶着一張青色面具,灰色的披風咧咧作響,神念觸及卻是微微一盪,居然是一件難得的隱身靈衣,有着一定的輔助隱身作用,正是柳家族長柳江隱。

來到當場,神念毫無顧忌掃視當場,立刻發現劉芸萍手中令牌,面色就是一喜,傲然開口道:“那個小丫頭,老夫柳江隱,能否將你手中令牌讓老夫看看。”

劉芸萍綉眉微皺,看着氣息陰冷隱藏面具之下的老者,淡然開口道:“怕是要叫前輩失望了,此外我也很感興趣,故而暫時不能讓與前輩,如果前輩有心,待過些時日,再給前輩看看如何?”

柳江隱碰了個軟釘子,也不着惱,轉而看向羅庚揮,翕然一笑,“老友,怎麼樣,你那個破牌子能借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