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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世界,旋轉的星球依舊,只是在不斷積聚着靈力,滋養着大地,妖靈樹,山川,河流,微風習習,雲霧繚繞,在某一刻,久久未曾有過動靜,幾乎和周浩本體失去連繫的靈嬰,在大地之中突然有了一絲悸動。

轟……

恢宏浩蕩的巨響響徹丹田世界,一道無形的光束由丹田直衝紫府,彷彿打通了天地之橋,紫府神魂與丹田星球被無形之光連通,紫府中,神魂巨大的身軀猛然發動,雙掌十指連連閃動,紛雜繁複的符文如游魚般魚貫而出,即將潰散的幻境森林似受到了召喚,再次聚合變幻。

大地之上,戊土靈玄武仰天嘶鳴,帶着絲絲喜悅。妖靈樹無風自動,搖曳着身姿樹葉嘩嘩作響,發出陣陣歡快的嬉笑,就是哪虛空中的火焰,也爆發出高昂清亮的長鳴。一瞬間整個丹田微縮世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熱鬧非凡。

只可惜這個過程極其短暫,瞬間即逝,甚至都來不及去體味,所有的異狀都消失無蹤,周浩連想尋蹤探尋靈嬰所在都沒有一點機會。

只是變化終究有跡可尋,低矮的苔原丘陵間,妖靈樹四周,以妖靈樹為中心,彌散着一片虛幻的森林,雖然不大,只有千丈方圓,但如果有人身處其中,恐怕一時半會還真的發現不了真偽。

剩餘的一場擂台,完全在周浩神魂不屬的情況下完成,那個被派出的修士很是苦澀,自己一個築基一層修士,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還是安排他上來的人承諾,上台走個過場,就給自己一件中品靈器,這才帶着不情願,為了那把中品靈器,上來和個妖孽戰鬥。

結果就是被周浩神魂無意間散逸出的一絲氣息,直接嚇得未戰先怯,直覺大呼小叫的打了一通法術,便逃之夭夭。惹來一片哄堂大笑。

對於周浩如何取勝,是很多有心修士心中的一個謎,令人費解,這其中就包括天機老道,璇璣城主郝岩,等人,而和周浩關係密切的鶴無憂,黃忠碌同樣滿頭霧水,當周浩再次出現在擂台之下,兩人的眼神倒讓周浩很是不自在。

“我說雲磊,那個雲大哥,您究竟是怎麼回事嘛?”鶴無憂有些無賴的纏着周浩詢問之前擂台上究竟怎麼回事?

“哼!你先別瞎操心我,你想來也是要爭奪一個天衍宗的名額的,怎麼,你是打算等明天再上擂台嗎?”周浩卻是岔開話題,黃忠碌自然不會上擂台,他的年齡早就沒了機會,而鶴無憂這幾日可是除了最初戰過幾場外,至今都在混日子,對於這個有所圖謀的憊瀨傢伙,周浩還是很有好感的,倒不至於眼看着他平白耽誤了正事。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鶴無憂當即就跳了起來,猴急猴急的就往擂台上蹦去,以他的跳脫性子,根本不在乎什麼規矩,而且正常情況下,守護金丹修士也不會阻止一個找打的人。

除非是兩個以上的修士出手,一般像這種敢於以一挑二的人才,也是稍微給幾分面子的。也只有周浩,因為得罪的人太過,才搞得有了繁瑣的規矩。

周浩苦笑着看着鶴無憂蹦上擂台,正在戰鬥的兩個築基修士可不管他是誰,經歷了五天的戰鬥,規矩大家早就爛熟,幾乎就在鶴無憂現身下一刻,兩個正在激戰的修士,幾乎不約而同調轉槍口,直撲鶴無憂。

“哎呀媽呀!”鶴無憂怪叫一聲,迎着席捲而來的兩道攻擊,義無反顧的往前猛衝,不知何時,身周一層淡淡光華閃動,好似有一層柔軟而堅韌的奶油所形成的泡泡,粘連在身軀之外。手中更是多出一柄森寒的靈劍,嗜血邪異的氣息使得整個人看去完全變了似的。

兩個築基修士,即便再無能,也是不可小覷的,見鶴無憂居然傻傻的撞了過來,臉色大喜,手中攻擊再次加力,一上一下絕對要將這個小子打得爹媽都不認識,要讓他後悔胡亂折騰。

周浩目光一瞬不順的盯着鶴無憂的動作,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周傢伙的背景,真要這麼傻,還做什麼劍主傳人?

踉蹌前奔歪歪扭扭的步伐,看着驚惶失措的手足,就在攻擊即將臨身瞬間,風邪劍在前,幾乎與地平行的身軀,如游魚般猛的前竄,腿腳離地,似乎正巧從兩個築基修士的攻勢之中穿過。

“好!”周浩猛的一錘椅柄。

“哇,公子神人也。公子加油!加油!”身邊的女修可沒忘記給鶴無憂鼓勁,清脆溫潤的喝彩瞬間響起。

“哎呀!不好。”

可惜兩人發現的太遲了,加之為了痛打落水狗,兩人以為勝券在握都放棄了防備,都想着一擊見功,沖勢難以止住,空門大露。

鶴無憂以有心算無心,轉瞬出現在兩個築基修士之間,風邪劍毫不客氣,左右疾揮。

“啪啪……”兩聲脆響。

“啊!啊!”帶着凄慘的叫聲,兩個修士直接翻飛了出去。

“噗!噗!”好懸沒直接把腦袋拍碎了,但是一左一右都臉頰紅腫,更是吐出一地的碎牙齒,連牙床都被拍的血淋淋的,劇烈的疼痛連張嘴罵人都不敢。

只見鶴無憂悠哉悠哉用風邪劍挽了一個劍花,劍刃寒光閃爍,高聲說道:“嘖嘖,多好的一副牙口就這麼暉了,多疼啊!不過說真的,你們倆也忒弱了吧!知道方才那一招叫什麼名字嗎?告訴你們,那一招叫燕子三超水。可惜啊!你們太弱了,居然連起手勢都扛不住。”

這個嘚瑟,囂張,狂傲簡直是要多賤有多賤,不錯,鶴無憂這傢伙勝了也就罷了,居然還嘲笑兩個被打敗的修士。

這場七星會武擂台,別的也許不多,但修士絕對不缺,誰又沒有幾個朋友故舊,兩個被直接毀容的修士,可不是向周浩這樣,穿越數十萬里跋涉才到了此地的。而是親朋好友不少都在擂台之下。

鶴無憂的囂張氣焰立刻激怒了不少修士,更有許多直接發起了聲討,周浩在遠處看的直皺眉,不過卻不會擔心這傢伙吃虧倒霉,以鶴無憂的本領和姦滑,怎麼可能置身險境,倒是黃忠碌故意呼喊着。

“無恥之尤,混蛋加三級,都上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他可坑了我不少靈石呢!”

果然,在場立刻有修士叫道:“對,就是這小子故意做莊,卻有意誤導我等,讓我們賠了個乾淨。打他,滾下來,臭小子。”

有起鬨不怕事大的,有嘻嘻哈哈看不慣的,有義憤填膺要教訓小子猖狂的。總之就沒幾個心平氣和的,周浩身在台下,對於鶴無憂這種性子很是無語,不過也是佩服他這種無厘頭的作風。

一個有實力,有背景的人,倒不是到處都要宣揚自身的背景,或者吹噓有多厲害,那樣自然顯得浮誇,別人也不一定會從心底里認可或者怕了你,但是鶴無憂卻又是一個作風,擂台這種環境,以及認識到現在,卻是刻意隱藏背景的存在,也不可能站在擂台之上吹噓,至於實力,和周浩一起硬抗金丹,這就足以證明,此刻有意叫囂,原因自然是打算渾水摸魚。

台下修士千萬個,還有資格上擂台的不多,但也不少,如果正常來講,可能會評估一番自身實力再做打算,但是同樣的,在許多人都義憤填膺的呼和下,本就有幾分不忿,或者年輕氣盛的衝勁,很快就有人登台挑戰。

鶴無憂滿眼笑意,可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在嘲笑,諷刺,因而更加憤怒,只連通報姓名都顯得被侮辱,戰鬥顯得很是激烈,但結局卻是早已註定,鶴無憂完全激發了無數修士的怒火,不斷有修士頭腦發熱衝上去送菜。

不錯,就送菜,對於掌握劍經的他來說,這些剩餘未曾完成角逐的修士,除了少數還有實力外,其餘大部分都是次了一個層次的修士,在同階之中只能算中游,對他就更不存在壓力,直到一口氣打傷踹飛不下十個修士,台下的一眾修士次逐漸冷靜下來。

旁邊守護金丹看着趾高氣昂,一副嘚瑟樣子的鶴無憂,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將還要繼續叫囂的他踹落擂台。

當然,也只是出其不意輕輕給了一腳,讓他讓出擂台別影響其他修士比試,事實上鶴無憂也累的夠嗆,即便他夠厲害,可靈力卻是有限,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每一次的戰鬥都是全力以赴,不光是劍技的施展,更是集精氣神於一體,對靈力的消耗自然不小,此時也幾乎到了身軀承受的極限,因而也配合著被踹了下去。

“唉呀!救命啊!”

手舞足蹈的鶴無憂,臉向著地面,揮舞着四肢就往擂台之下撲騰,周浩看的想笑,卻沒急着動手,一邊加油鼓勁的女修,可捨不得這傢伙摔破相了,呼啦啦湧出去,七手八腳伸手去接,倒是把一邊看熱鬧,卻因為鶴無憂大發神威,連連得勝而氣悶的黃忠碌嚇了一跳。

被左右溫香軟玉夾着身子回來,鶴無憂顧不得喘勻氣系,便擠眉弄眼的說道。

“怎麼樣?怎麼樣?雲大哥覺得小弟着辦法如何?嘿嘿!我就說嘛!憑本少這本領,絕對和雲大哥一樣,橫掃千軍,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