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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金艷並未立刻回應,反而回身審視自家侄兒董兆康,對於修士修為和氣息的改變或許還能準確把握,但源自神魂的改變卻是無能為力,因而稍帶疑惑吩咐道:“康兒,你且回去養傷,今日之事姑姑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董兆康:“姑姑,侄兒這就回去,只是今日之敗,侄兒希望他日可以自己解決,以報今日之恥,否則日後之路恐怕會有魔障,還望姑姑莫怪。”

董金艷目視臉色不佳的侄兒,嘴角帶上了一絲溫和,暗喜之餘說道:“侄兒能有如此決心,姑姑自然贊成,也好,那丫頭就留給侄兒日後來處置了,不過你且回去,姑姑被人掃了顏面,無論如何卻是要當場討回的。”

說罷扭頭望向周浩,她們姑值的談話娓娓道來,絲毫沒有避着其他修士,周浩也是無奈,心中明白自己這算是自己跳出來找虐,怪不得其他人,然而當時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去取捨。

鶴無憂在台下急得直跺腳,暗罵周浩衝動,遠處金逸軒嘴角掛上一絲喜色,卻隱忍不發,一眾內宗核心弟子和外宗弟子精英中,楚人傑則是忽而開懷大笑。

“該,媽的,真是嚇死本少了,居然達到半步金丹,你這樣的傢伙不好生低調點,還眾目睽睽之下阻礙元嬰老祖,真的是不知死活,這下看你如何脫宰解厄!”楚人傑的抱怨恐怕真是此刻所有內外宗核心弟子,甚至那些同輩修士心中所想。

高空之上,申麒道人和祝橙漪相視一眼,只是繼續關注,並未立刻干預。

董金艷這才緩緩對周浩言道:“小輩,我家侄兒之言,你也聽到了,你想必就是為了護住那丫頭,才敢如此‘勇敢`的衝出來不過本座實在有幾分好奇,難道說,你此時此刻的實力,就是你英勇出頭護花的底氣所在還有,別說什麼在本座威壓之下僥倖進階,更別說什麼得天之幸機遇難得,說說吧!你打算如何平息本座的怒火”

董金艷根本就不廢話,更是直接戳穿周浩的目的,所謂的英勇護花,怎麼看都是調侃和嘲笑周浩,而其句句帶刺的森寒冷冽,更是殺機四溢。

周浩暗暗無語,你堂堂元嬰修士,何必和我一個築基修士計較呢!唉!看來對方說是饒過靈芝,將其留給其侄兒打破心魔,當做磨礪,但卻不妨礙提前將自己剷除,也算給其侄兒提早消除一份威脅。

心中知道此事絕不可能善了,但也只得咬着牙推諉,硬是擠出一絲生澀的微笑,“前輩,您老慧眼如炬,之前女子乃是晚輩至親好友,和貴侄兒之戰,也算公平公正,若是對那位師兄有所損傷,晚輩願意拿出足夠的代價,也好助師兄

早日康復,也算賠禮,不知前輩可否就此揭過此事”

周浩心中暗澀,不知怎麼的,總覺得此時像是鶴無憂那個憊瀨傢伙附身,完全沒有修士應有的傲氣和自信。周浩甩甩頭,將腦海中的雜念甩開,重新定神應對。

董金艷饒有興緻的看看周浩,雖然心中殺機欲動,但對眼前小輩還是很是上心,不過卻絲毫沒有鬆口,說道:“代價真是笑話,你覺得本座家世,會稀罕你所謂的代價”

不等周浩說話董金艷立刻道:“小輩,不必顧左右而言他,方才本座之言你也聽到,莫要讓本座輕看於你,拿出你的本領來,否則本座立刻抹殺了你。”

話已至此,周浩也知道再多的糾纏於事無補,元嬰修士的脾性自己又如何能夠猜度,然而生死之事何其重要,要說讓他去和元嬰修士抗衡,完全就是找死,但不面對,只怕真如對方所說,頃刻之間將自己抹殺,也絕不會有絲毫問題,可該如何應對,度過此劫。

周浩:“前輩,您修為何等強大,晚輩豈敢在您面前動手,不過……”

周浩話音一轉,頂着董金艷冰冷的目光,腰桿挺直身軀繃緊,赫然道:“這樣未免讓前輩落個以大欺小之名,實在使不得啊!”

董金艷:“哦!那照你的意思,難不成還要和本座同階一戰小輩,只怕你是想多了,你以為,這衍戰大陣真是萬能看你如此蠢笨,本座就說一說這衍戰大陣,也好待會你要吃呀什麼的,我也好給你準備。”

周浩對這衍戰大陣的所知,無非來自道聽途說,也是今日方才知道,要說了解完全扯淡,但有董金艷的解釋,不單周浩明白了衍戰大陣的部分作用,就是台下無數觀戰的新晉修士,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衍戰大陣即然是陣法,借天地之利,來制敵防護之陣,而用來歷練修士,供修士切磋比試,廝殺戰鬥,以陣法來禁錮修士修為,實際上只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效用。

看似強大無比,但畢竟只是一座陣法,而且其作用並非專職禁錮修為之用,再說即是陣法,也要合乎天地規律,禁錮是真,壓制亦是真,但也要看對戰雙方的差距有多大,一般而言,對於同階之間的禁錮調和正是何時,威能也會達到最佳,然而如果不是同階,所起到的效果可就差強人意了。

因為修士從築基到金丹,從金丹到元嬰,這種修為之上的差距,表現出來的實力和生命層次,完全是天壤之別,而這樣的差距之下,衍戰大陣所起到的效果完全就是加倍遞減。

以築基修士初期至後期頂峰為標準,那麼金丹頂峰修士想要壓制

到築基初期,這其中所能達成的效果只有七成多些,而若是換做元嬰期修士,這個效果更是爆減數倍,別說壓制到築基初期,就是壓制到半步金丹,這個效果也連一成效果都欠奉,所以董金艷才說,周浩恐怕想多了。

周浩也的確對這衍戰大陣知之甚少,設甚至只是聽聞而已,是以略微有些尷尬,不過隨即卻正色道:“前輩誤會了,晚輩的意思,前輩倒無須壓制什麼修為。”

董金艷:“哦!你這小輩別說話吞吞吐吐的,好男兒自當雷厲風行,有什麼打算直說便是,本座同意,只要不是胡言妄語,本座一概答應便是。”

周浩眼中神色一喜,隨即開口道:“多謝前輩包含,晚輩其實是這樣想的,跟前輩討教幾招,這是天大的機緣,旁人求都求不來,晚輩有幸得前輩抬愛,自無放過此番機緣之念,哪怕今日因此身死,也不枉修鍊一場,然而若是讓晚輩真和前輩戰過一場,說實話,憑晚輩這點微薄靈力,恐怕三招都不得堅持。”

“嚯!好大的口氣,還三招,你要能堅持一招,本少叫你大爺。”台下不光楚人傑滿心不削,出言諷刺,所有的修士,從築基到金丹,再到元嬰老祖,沒有一個修士心中認同周浩所言。

就是靈芝,素來對周浩盲目信從,此時也是悲憤欲死,而一邊的祝紫軒,以及祝家兄弟更是面色慘變,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危機周浩性命。

要說這無數修士中,對周浩有幾分信心的,恐怕也只有憊瀨的鶴無憂鶴大公子,但此時同樣心中忐忑不安,說有信心完全就是安慰自己,哪裡有絲毫的信心,有的只是一種不願周浩就此身死的美好臆想罷了。

“哦!小輩的意思是,你的能耐可以接下本座三次攻擊”董金艷有些詫異周浩的膽大包天,自己可是元嬰,從來沒聽說過一個金丹修士可以接下元嬰老祖的攻擊,除非是金丹後期對上元嬰初期,在一些特定的原因下,才可能和元嬰修士對抗一二,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金丹修士可以戰勝元嬰修士,而修士之間更是從未聽說過金丹修士逆殺元嬰修士。當然,或許有過,但從未被人所知。即便是天衍宗這個萬古大宗,即便再天才,越階而戰不是不存在,而是頂多也就是同一大階之內,也就是築基修士最多力抗築基後期修士,金丹初期修士反戰金丹頂峰修士,而這樣的修士在天衍宗中,也同樣存在,但無一例外都是妖孽般的存在,比之現在所謂的三十六峰核心弟子還有核心,即便是宗門所立的十八道子,也只是其陪襯而已,同樣,這樣的妖孽千百年出一個,若是可以躍大階挑戰,那必將是萬古妖孽,宗門中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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