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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蕊年紀雖小,卻毅然決然的做了數代先輩所不敢,將金粟的真實隱秘公之於眾,而非獨自隱藏,這一步不可謂不膽大,要知道,若然這其中稍有差池,或者有修士心中起了貪婪,還毫不顧忌其他修士的心情,那麼等待魏千蕊的,便不是喜獲一片人情,而是背後的算計,或者乾脆就是強行搶奪。

好在一個不算謀算的算計,換來了難以想象的好處,還順帶着立刻有人為表關係親近,主動把周浩這個不安定的麻煩,當做了踏腳石。

周浩不能下擂台,因為哪位神經有些奇怪的旭日峰主虎視眈眈,對戰風信子雖然時間不大,但周浩的靈力和神念消耗也是不少,他才沒心情去理會擂台下的嘈雜,理會外界的紛擾,不能專心恢復,便只能湊合著靜心調息。

調息還只是次要,百會穴的改變,才是令周浩欣喜萬分,極陽之力,更準確的說,是純陽之氣,神魂在紫府之中,乃是修士靈智中樞,但卻份數極陰之體,不敢招風,不敢見陽,對於天地更是沒有絲毫抵禦之力。

而百會穴乃是百脈極巔,更是通天之竅,所謂通天,並非直達天際,而是百會穴乃是天聽之所,在修士練就元嬰之時,便可通過百會,接引天地至陽之息,煉就原陽之魂,從而可以做到神魂離體,遨遊天地。

而周浩接引純陽之息,只是一絲絲,當然做不到如元嬰老祖般的境界,但就是這一絲純陽之息,已經如一塊敲開了門扉的鑰匙,使之神魂更進一步,做不到神遊天地,但絕對可以百邪不侵。

更是可以極強的提升神魂的控制和威能,此時再一次俯視百會穴,寶鼎道種宛若真實一般,已經完全和百會穴融為一體,花蟲鳥獸,火焰,山川,河流,而百會穴的四壁,更是宛若精金所鑄,原本經脈之傷通徹成漏,如今卻是絲絲純陽之息繚繞其中,不斷洗鍊着寶鼎道種更加真實。

百會之上,便是頭頂,此刻虛無之中,彷彿一絲一縷的純陽之息,不斷將洗鍊出的廢物,如各種駁雜靈氣。要知道,在天地之中,五行金木水火土,陰陽,雷,冰,風靈氣的種類並非僅此於此,相反還有更多的靈氣,如同雜質般,混雜其中,而靈氣的細微並非修士修鍊可以甄別的,儘管靈根本身只需要某一種,或者幾種靈氣,但越是如此,越是難以剝除其中雜質。

因而修鍊之路就如明珠蒙塵,原本純凈的靈根,會因為不斷的修鍊,在成長的過程中,同時也會逐漸變得斑駁,而假如功法,資源不能匹配,或者沒有機遇,那麼最終的結果便是前路禁斷,成就有限。

按捺着心中喜悅,周浩凝神靜氣,仔細感受着靈力的不同,細微,但卻明顯,就連丹田世界中,已經失去妖靈的火焰和大地玄武,彷彿也透露出一絲生機,周浩有種感覺,以前除去妖靈樹可以生存的大地,此刻如果種植其他靈物,或許就可以種活。

唰,一道勁風在身側不遠激蕩,周浩瞬間便蘇醒過來,抬眼望去,一道身影,如淵峙立,鳳眉瓊鼻口若懸河,面容白中透紅煞是好看,一身氣息圓融飽滿,黑色長髮隨風飄散,端是一個英俊。

即便周浩同為男子,也不得不感嘆天地之奇,是如何造就如此一副容顏,就是哪位素來以俊美帥氣自居的鶴無憂,恐怕也只在伯仲之間。

呔,對面小子,本少看你也非蠢笨之人,怎得如此不明事理,身為新晉弟子,就應以謙虛之心,努力不淖,而非到處招搖過市,更是惹的天怒人怨,還不俯首認輸,也好讓各位師兄師姐原諒你之無知。

俊朗青年出身高貴,在天衍宗三十六峰之中,其家族獨霸一峰,乃是少有的實力派,北境玄元峰,夏侯惇鵬。

夏侯家族,駐守北境玄元峰,乃是內門之一,素來以弟子稀少,傳人單薄,卻個個戰力滔天,男俊女美而著稱天衍宗,別看其峰上下不過千人世家,卻是天衍宗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強悍力量,就是宗主以及各峰峰主,也不敢輕言得罪。

究其原因,其一,夏侯家底蘊深厚,更是天衍宗傳承數萬載中,少有的從未衰落的世家之一,每一代修士之中,元嬰從未斷絕,就是當今天衍宗幾位不出世的化神老祖,也有夏侯世家一人,至於玄元峰是否還有暗藏的底蘊,還真沒有人知道。

夏侯惇鵬,其實只是世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旁支弟子,但儘管如此,在一眾各峰親傳弟子,核心弟子中,也算是皇親貴胄,因而其餘修士對他至少在表面之上,不敢有絲毫輕慢,兼之其年紀也就比周浩大上一半歲之齡,卻已是築基中期巔峰,只差一步便可進入後期,至於戰力更是無人知曉。

周浩無奈,對於對方之言有些不知該如何反駁,什麼樣的人,會張口閉口就指撥一個同階修士,是倚仗自家身份嗎?還是倚仗自家修為,這也太好笑了,周浩可不認為,自家認輸了就能完事,其他且不說,就是旭日峰主,哪位神經不正常的原元嬰老祖,也絕不會容許。

周浩:這位師兄說笑了,在下一向貪財,窮怕了,所以還想試試自己的運氣,要知道,勝過一場,便是一株千年靈藥,沒理由就此放棄治療!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好心勸你,你卻不領情,既然如此,那本少便代表這金粟宴的主人,千蕊姑娘把你趕走,免得污了仙子的眼。夏侯惇鵬立刻語氣一變,肅殺之意籠罩周浩。

哦!周浩神思一動,自從到達旭日峰,周浩除去養傷,後來受申麒道人召見,再到巧遇小丫頭姬瑩,以及助其得寶,道靈院中重鑄百會,可以說根本就沒時間好好了解這旭日峰,所有的一絲半點訊息,幾乎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因而根本不知道什麼金粟宴,更不知道其實他也有一份金粟宴的享用名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