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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海風肆意的吹着,在這裡伊天絲毫體會不到任何一絲的溫暖,不遠處叔父和那老人家相談甚歡,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是熟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眼前是玉花城的出海口,偌大的港口密密麻麻的停留着不計其數的船隻,當然其中以大型的運輸船為主,其餘的型船隻上面都蓋着一層厚厚的防水布,船頭都被沉重的鎖鏈牢牢的綁在圓柱上,看那樣子絲毫不像是要準備出海的樣子。

不遠處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伊天吃驚的看着那轟鳴聲的來源,那是整個港口中最大的一艘運輸船,這個巨大的龐然大物完全遮蔽住了高懸的太陽,伊天徹底被這艘運輸船給震驚了。先不說它的大,光光這入水的噸位就足以讓他目瞪口呆,要知道如此噸位的運輸船在自己的故國格蘭頓那可都是當做主力戰船來使用的,赫納薩斯的國力真是遠超自己的想象。

巨大的運輸船在一陣轟鳴中緩緩駛離了玉花港口,那巨大的身影離開的那一剎那,伊天才終於感受到了些許的溫暖。

“嘯天,你這次怎麼這麼早就要返程了。”老人家問道。

“貝萊茵那有些事得要趕回去,這次得要麻煩力叔了。”

“哪裡哪裡,我老人家一家的命都是你救的,哪有麻煩這麼一說。”老人家真摯的說道。

“哈哈哈,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力叔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開船。”

“這天氣還行,我準備準備明早就可以走了。”

玉花城城內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基本上一年中的任何時候這裡都是人頭攢動的狀態,其中最多的還是各個商船上的工人和海員,當然也有不少的傭兵在此聚集着,畢竟在這個帝國交通的核心地帶,可是充斥着各種真真假假的謠言和消息,其中就以勇士酒檔為翹楚。

酒檔一向都是魚龍混雜之地,不過在玉花城的勇士酒檔卻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有誰敢在這搗亂、起鬨、爭執,那對峙的雙方就必須在這裡當場搏命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誰能笑到最後,那誰就能獲得酒檔一席永久座位,而且還能進入勇士酒檔的貴客名單之中,但凡有誰敢對你動手,那這人就將遭到整個勇士酒檔的通緝。

嘯天一邊說著有關勇士酒檔的故事一邊喝着,不過伊天這時卻完全沒有半點心思聽這個故事,自他一進入這個酒檔,他就感覺自己被盯上了,雖然酒檔內光線昏暗,但敏銳的感知力卻讓他明顯感到不適,而且盯上自己的還不止一人,似乎那詭異的目光不停的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射來。

“叔父,你說在這個酒檔中有人鬧事會怎麼樣?”

“那我們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伊天心領神會,先把身子完全壓低直到整個身子都陷入卡座之中,之後內心意識之中喚醒了黑。

黑,給你個好玩的活。

黑本來還在裝死的狀態,但一聽

到有好玩的立馬就活過來了。

什麼什麼,有什麼好玩的!

伊天一笑,這麼強悍的能量體沒想到內心這麼貪玩。

看到中間那一桌和角落那一桌人嗎?我要你去和他們玩玩,記住動靜越大越好。

數秒之後,黑嗖的一下從他身後竄了出去,在酒檔昏暗燈光的掩護下,它一下子便來到了伊天正對的那個角落裡,那裡是一個很大的沙發坐,上面有幾個傭兵打扮的人非常警惕的觀察着四周,和他們身後盡情放肆的醉漢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打頭的身上穿着墨綠色的長衣,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胸口的襯衣上別著一個傭兵的標誌,透過酒檔昏黃的燈光依稀可見是一簇花的標記,身邊放着一柄一米多長的鐵錘,看那地面微微的裂痕就知道這鐵錘絕對不輕。

一道黑光驀地從他眼前閃過,下一秒他的雙眸就慢慢變成了深色,嘩!一下他站了起來,這可把身邊的幾個同伴嚇了一跳。

“歐爾你幹什麼!”

他無視同伴的招呼向酒檔中央走去,那裡此時正處於熱舞的階段,旁邊兩桌的人顯然也是被周邊的氣氛所感染,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不過估計坐在桌首的是他們的頭,在他的威嚴下,沒有一個敢加入舞池之中。

刀疤臉走過一個酒桌隨手抓起了上面的一個空酒瓶,快步來到中央的那一桌前面,只聽見“啪!”的一聲,空酒瓶被狠狠的砸在了某個黑衣人頭上,登時黑衣人血流如注。

下一秒,舞池中的舞女們便尖叫了起來!登時整個酒檔中央舞池一片大亂,那中央兩桌的人瞬間站了起來,那個頭領模樣的人一把抓住了歐爾的衣領惡狠狠的說,“你d想幹嘛!”

歐爾絲毫不畏懼一把掙脫了出來怒吼道,“老子看你很不爽了,打你又怎麼樣!”

又是“啪!”的一聲,那領頭手下的一個黑衣人拿着酒瓶就砸在了歐爾的後腦勺,頓時歐爾兩眼一抹黑便倒了下去。

這下可好,算是點燃了角落那一桌傭兵的怒火,頓時那五六個傭兵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就沖了上來,瞅准了一個黑衣人就往死里打。那領頭的一看自己兄弟被打頓時也忍不下去了,抄起了身邊的酒瓶就扔了過去。

伊天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高興,要不是嘯天在身旁估計他都已經大笑出來了,嘯天看着酒檔中央的混戰也是很莫名,怎麼這兩撥人就打起來了呢。

這時酒檔的安保人員從四周圍了上來,一個禮服模樣的男子上前喝止住了這一場鬧劇。

“住手,這裡是勇士酒檔,不是你們的斗獸場。”男子高聲的呵斥讓雙方都停下了手,“既然你們想打,本酒檔可以免費提供場地,只不過你們得先簽署生死押。”

一個傭兵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我們大哥傷了打不了,今日暫且饒了你們,我們走!”

“站住!你以為這裡是你

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禮服男子再一次的呵斥道,“我再重申一遍,要麼你們兩隊在這生死斗,要麼就賠償我這的損失1000金!”

聽到這那隊黑衣人頭領忍不住了,“賠償我可以理解,但你這1000金未免太多了吧。”

“哈哈哈,所以你們可以生死斗啊!”

“我呸!”那個傭兵絲毫沒有理會禮服男子的話,夾着歐爾就往外走去。

就在伊天以為這一風波要結束的時候,禮服男子出手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徑直把那傭兵拖到了酒檔中央的舞池裡,那強橫的力量瞬間讓全場的人都驚呼了起來,當然其中就包括在一旁看熱鬧的伊天,能光憑能量就直接抓取一個成年體格健壯的傭兵,這是何等變態的實力啊。

那個傭兵此刻也是一臉的懵逼,明明自己剛剛已經走到門口了,怎麼會在這裡?

“勇士酒檔生死斗開始!”禮服男子高聲的播報道,一時間整個酒檔人們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已經好幾個禮拜沒有生死鬥了,今天這一場估計讓那些平時閑來無事的酒漢們要高潮一次了。

站在舞池中的傭兵此刻還是懵着的,不過對面的黑衣人頭領卻依然拿着鐵鞭跳進了舞池,在他看來趁對手還未清醒直接擊倒然後儘早撤離這個酒檔才是上上之選,這個詭異的酒檔絕非久留之地。

鐵鞭在巨大鬥氣的助力下攜着勁風就往那傭兵腦部襲去,不過傭兵天生戰鬥的本能讓他堪堪躲過這一擊,腰間匕首出鞘,一道黑影閃過,那黑衣人頭領背部的衣衫就被割裂了。

好身手!在場的醉漢們紛紛拍手稱快,在酒精的麻醉下,諸多醉漢開始了聲勢浩大的助威,一時間整個酒檔都回蕩着加油的怒吼聲。

在助威聲中,傭兵的動作開始變的靈敏了起來,看來他應該是從懵逼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了,在這聲勢浩大的加油聲中,傭兵內心莫名的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手中的匕首呈月牙狀划過,一道鮮血迸濺了出來。

作為近衛軍的一級軍官,黑衣人可是有着作為帝國軍人的驕傲,而現在自己卻被眼前這個不入流的傭兵賊子捉弄數次,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黑衣人一把撕下來外衫纏住了流血不止的手臂,怒吼着手持鐵鞭沖了過來。

透過酒檔昏暗的燈光,伊天看到了那黑衣人胳膊上裸露的紋身,雖然光線暗淡,但那鐵槍與銀盾的標記還是分外顯眼的,看來帝國不把我抓回去是不會罷休的。

“叔父,我們還是儘早離開赫納薩斯吧。”伊天輕聲說著。

“怎麼這麼急?”

“帝國近衛軍和暮色天下都在通緝我,我還不得儘快逃離這。”伊天也是無奈的說道。

嘯天看着砸酒檔中央打鬥的兩人頓時明白了,就說嘛這兩伙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打起來,原來其中緣由是這樣的,嘯天心領神會的一笑,帶着伊天消失在了勇士酒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