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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季常為藍河所敗,一時之間,愣在當場。

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來。

成季常大笑道:“痛快痛快!藍大人果然刀法精妙,還力大無匹。這大梁之內,能在力氣上勝過本帥的人,不過一掌之數,想不到,藍大人卻可以憑一柄單刀,就讓我長刀脫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藍河也不謙虛,只是呵呵憨笑幾聲,轉而擔憂地望着正心疼兩棵桂樹的葉青梅。

成季常的目光也轉向葉青梅。他的眼睛一亮,走了過去,說道:“公主殿下,既然藍河招數如此精妙,想來你也更加厲害!不如讓成四我,再向你討教下。”

葉青梅好笑地望着成季常,也不說話,只是走到他的身前,抬起手,用手掌在她自己頭頂比划了下身高,又對着成季常的肚子比划了下。意思是說,我身高還不到你的肚子這裡,你好意思和我打嗎?

成季常先是一愣,馬上明白了葉青梅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哈哈一笑,說道:“公主年紀雖小,倒是聰明得緊!搞得我倒不好意思和你比划了。”

“四弟,你確實孟浪了!”成伯倫說道:“我們和公主打,確實沒什麼意思,勝之不武,敗更難看。”

“大哥,那你意下如何?”成季常問道。

成伯倫想了一想,轉身對葉青梅說道:“殿下,本帥次子成昆,年方八歲,與殿下的年紀差不多,練武也有幾年。不若約個時間,本帥帶犬子前來拜見殿下,向你請教請教。望殿下不吝賜教,考校下小兒的武藝,不知殿下是否願意呢?”

葉青梅一聽不必今天和這兩位大佬動手,心中稍安,說道:“如此甚好。不過刀槍無眼,我最擅長的還是拳法,不如就和令郎空手博弈一場,大將軍你看如何?”

成伯倫與成季常對視一眼,微笑說道:“公主殿下願意,自然極好!”

成季常也說道:“有這種熱鬧,那我把你侄女不悔也帶過來吧?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應允。”

葉青梅心想,我說不,你會真的不帶嗎?她應道:“哦,有同齡的小女娃來找我玩耍,我自是樂意的。都帶,都帶,熱鬧點最好!”

成季常見葉青梅這般好說話,心中高興,不由得對她親近了幾分。

一邊成伯倫卻是有些疑惑,心想,這神廟聖女,自己卻有些看不透,說她年幼吧,又特別老成,說她老成吧,話語中又帶着天真爛漫憨直之意。看來,以後得多接觸下這位,要不還真完成不了父親大人交待的任務。

葉青梅卻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她,也不管自己的言行是否符合官場慣例。

她的志向不在魏國皇室,她也不欲久居大梁。她只要藉此機會,尋得松枝玉兒和海哥兒主僕就行了。

葉青梅對着成氏兄弟行禮道:“二位大帥,青梅今晨起得早,上午練功,中午接旨,下午本睡慣了午覺,卻打破了作息,現在已是極困,就不多留二位了。望二位大帥原諒則個。”

成氏兄弟二人連稱不敢,就此告辭。

肖夫人伍氏正要向葉青梅賠罪,葉青梅卻上前抱住伍氏說道:“夫人不必多言,你的苦衷,小葉子自然知曉。夫人自便,我進屋和藍河商量一些事情。”

。。。。。。

此時,在離肖恩府邸不遠的一幢宅子里,某處院落外,一個蠻族模樣,中原衣裳的少年,興沖沖地奔跑着。

少年跑到院門外,停了下來,在那裡探頭探腦地窺探着。

他瞅了許久,終於看見一個小姐模樣的少女,從屋子裡出來,走到迴廊上的長椅邊坐了下來,惆悵地望着院牆之上的天空。

少年輕聲地喊了一聲,卻不是說的中原的語言。

那少女聽見聲響,抬頭一看,正看見了掩在院外的少年。

少女眼睛一亮,左右觀望了一下,起身沿着迴廊,走到了院門這裡。

這少女正是葉青梅一直挂念的北蠻松枝部小公主松枝玉兒。而那少年,卻是和她一起被俘,擄到大梁的侍衛少年海達東疙爾。

二人被俘之後,被李庭芝獻俘送到了大梁城。

天佑皇帝倒也沒有為難松枝玉兒,但是,松枝部落已經被滅,余部不知所蹤,一個無兵無權的異族公主,殺與留都沒有多大涵義。最後,天佑皇帝就吩咐鎮撫司將松枝玉兒主僕二人軟禁了起來。囚禁的地方,正是鎮撫司大統領陳橫的府邸之中。

這陳橫極得天佑皇帝信任,府中又有一位千金,皇帝索性讓陳橫將這蠻族公主關在府中,與他家千金為伴,企圖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松枝玉兒,使其親近魏國,以圖在將來,安撫草原,起到一些作用。

陳橫接了聖命之後,不敢怠慢,專門騰出一個院子安置松枝玉兒,一應奴僕用度與自家女兒無異。

一年之中,松枝玉兒,除了不能隨便外出以外,日子過得並不難受。只是,她是草原上長大的兒女,慣於縱馬馳騁,怎耐得困於方寸之地的生活。

因此,在這陳府之中,過得日見抑鬱。幸好陳橫不禁海達東疙爾外出,因此松枝玉兒倒也能夠了解一些外界的消息。

松枝玉兒走到院門口,皺眉說道:“你這傢伙,用得着這樣遮遮掩掩嗎?這周圍,這麼多雙眼睛,你以為你瞞得了誰?”

海達東疙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牆後面走出來,跟松枝玉兒行了一禮,說道:“公主,我探聽到了葉姑娘和五大人的消息!”

“哦!什麼消息?”松枝玉兒急道:“快告訴我!”

海達東疙爾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我聽說.......”

松枝玉兒眉頭蹙得更深了。她憂鬱說道:“想不到他們竟然受了魏國的冊封,還成了護國國師和聖女這般人物。難道,他們真的是魏人的探子,當初是故意讓我們草原人互相殘殺,好讓他們漁翁得利的?!”

海達東疙爾撓了撓頭皮,猶疑着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阿爸當時十分信任葉姑娘和五大人。我相信阿爸的眼睛。”

“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你還相信海達大叔的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