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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師!”魏子翔率先拱了拱手,打破了現場的氣氛。只是看他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孔,帶着淡淡的不屑和huǒyào味,眾人心裡反倒比剛才還緊張了。

看着魏子翔的樣子,高山心中反而是有一些凝重。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喚的。如果魏子翔真要是大大咧咧,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高山反而不會在意。可現在這種樣子,高山卻有些沉重。淡然道:“咱們就別這麼虛偽的問候了,開始吧!”

說著高山向前一步,直接走向屬於他的葯台。

“呵,高大師還真是急切,難道...就不怕沒了雙手嗎?”魏子翔也走到自己的葯台後,雙眸緊縮冷然說道。

高山就站在葯台後平靜的看着他,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隻妄圖撼動大樹的蜉蝣,沒有不屑和譏諷,因為大樹根本就不會察覺到螻蟻存在過。

“呵,既然高大師如此有信心,不如我們再加點賭注。”魏子翔被他目空一切的神態cìjī的不輕,卻又好似想到什麼的笑出聲來,雙手撐着桌子嬉笑說道。

“好。”高山點頭答應下來。

“你不問是什麼嗎?”魏子翔明顯一愣。

“有必要嗎?”高山淡然道,看向他的眸子沒有絲毫波瀾。

“好,好。”魏子翔咬牙切齒的說著,跟着從身後人的手裡接過一本用牛皮紙訂成的古冊。

“這是我魏家傳承百年的孤本,毒厄經,要是你贏了它就是你的,若是輸了...我要你所有所學。”

魏子翔目光流轉,帶着深深的貪婪看着高山,就像是要忍不住一口把他吞掉,好霸佔他的所有。

“好。”高山依舊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嘿,光是這份從容,我怎麼就覺着高大師贏了呢?”有人覺得好笑的說道。

“別說,高大師不愧是大師,讓你上去能保持如此坦然嗎?”

“光是從兩人的境界來看,一個淡如止水,一個年輕氣盛,可偏偏兩個都是年輕人,高下立判啊!”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魏子翔耳中,讓他心頭大恨,“這些只會趨炎附勢,溜須拍馬的小人,等我贏了他,早晚會收拾你們。”

“唉,你們是不是關注錯重點了,沒聽魏子翔說,他的家傳所學叫毒厄經,誰聽過這個名字?”

眾人來回打探,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什麼‘毒厄經,’竟然沒有一個人聽說過。

要知道在場可是有不少家學淵源的醫生,可卻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老華、老孫,你們聽說過嗎?”華宇等人站在高山身後,唐胖子好奇的碰了碰他們問道。

兩人思索着搖了搖頭,心說‘毒厄經,從未聽說過。’

“看來兩位都準備好了。”龍安民適宜的站了出來,向兩人看了看後說道:“因為對兩位所學不了解,所以今天的比試沒有具體的要求,只看用藥和療效!”

比試的結果很簡單,就是看兩人誰的藥效更強,針對的病自然是糖尿病。

等龍安民說完後,兩人徑直朝迷宮般排列的葯架走去。要製藥當然需要藥材,所以兩人都先從選葯開始,魏子翔直衝到葯架前,選葯過程中目標明確,基本全都是帶有微弱毒性的。

烏頭、葯烏、川烏,別看都有個‘烏’字,藥效可不一樣,更不是同一種東西。

付子草、忽地笑、小葉蓮、艾葉、金鐵鎖、蛇床子……

“這,這是要幹什麼?”有些人看不懂了,要說用這些配藥眾人還是能明白的。

可像魏子翔這樣,從頭到尾選的都是‘毫不相干’的藥材,有些搭配在一起更是劇毒,這是醫人還是要殺人?

“有誰能看懂嗎?”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魏子翔打的什麼主意。

甚至有人覺得他是不是瘋了,不過等他們再看高山選葯,心裏面瞬間如一萬頭神獸飛踏而過。

雄黃、蟾酥、天仙子、鬧羊花、斑蟄,樣樣都是劇毒。就是隨便一樣,計量大了也要鬧死人,現在高山還把它們全部放在一起?

“這...這兩人是要鬧死人嗎?”有人小聲的喃喃道。

別管是湊熱鬧的還是來見世面的,這會都是欲哭無淚,誰能來告訴他們,這倆人到底是在幹嘛!

“要是沒看錯的話,他們這是要做灸葯!”突然,耳畔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程老!”看着走來的老者,在場眾人立刻讓開條路。

程煥真,在場都是跟中醫打交道的,有誰能不認識這位的。隨着程老進門,不少人都熱切的打起了招呼。

“程老來了。”

“程老好。”

現場出現小小的騷動,程老客氣的向著周圍點頭示意,走到人前後面色逐漸凝重下來。

關於這場比試,他原本是不贊同的,高山這小子也太膽大了,魏子翔到底有什麼本事他都不清楚,就敢隨意的接賭約。而且張口就是‘自斷雙手,’就算知道他是為了不再有人喪命與對方手裡,程喚真還是氣的不行。

高山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比起他更強。而且,還是他名義上的學生,更是中醫的未來,好不容易中醫有了氣色,他就這麼貿然的跟人賭雙手。還說什麼‘就算輸了,我這腦袋和知識還在,正好老老實實的去教書了。’

“哼,要是輸了,你現在有的什麼都沒了,教書?教書你都沒學生可教。”想起他那副笑呵呵的語氣,程喚真就氣不打一處來。

程老的到來正選葯的兩人都很清楚,高山朝着他揮手笑了笑,看不出一點緊張。動作果決的魏子翔也突然停下腳步,眯着眼看向程喚真,眼底閃爍着陰冷的殺意,如同隱藏在暗處盯緊獵物的毒蛇。

“程老,他們選的葯真能用嗎?”龍安民湊到程老的身旁,拱了拱手這才滿臉茫然的問道。

和藥材打了半輩子的交道,不敢說‘無所不知,’但對於藥性龍安民自然還是了解的。

可這會他是真的看不懂了,兩人選的葯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規律,不知怎麼就讓龍安民想到火鍋,什麼菜都往裡面倒,一鍋大雜燴的概念。

“看看就知道了,差不多要開始了。”程喚真神色肅穆的說道。

在藥性方面他能看出一二,大致也有些推論,但具體是怎麼樣,因為來得晚了,前面的藥材並未看到,所以不好下結論。

最終要做什麼,等會自然能見分曉,希望高山這小子是真的有把握。不然,他程喚真說不得真要豁出一張老臉,為他留下那雙能振興中醫的妙手。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