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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知道他扣押不了伊萬·凡科多久,奧斯本集團的人很快就會把他保釋出去,他之所以把伊萬抓起來,一來是為了讓哈利有機會搜集線索,二來則單純是為了敲山震虎。

他這是在警告伊萬,你已經被NYPD盯上了,你的任何陰謀都不可能順利進行,趁早給我老實點。

半個小時之後,奧斯本集團的人就來到了109分局,這次出面的不僅有曼哈頓大律所懷亞特&楊事務所的知名律師,還有奧斯本集團的CEO吉姆·沃克。

這位諾曼·奧斯本的前搭檔知道案件涉及到了哈利·奧斯本這位大股東,因此不惜百忙之中抽出空閑,親自出面過來保釋。

在警局裡,沃克見到了高飛和哈利。

“喔,哈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咱們集團的研發部門?”沃克笑裡藏刀的問道。

“我有東西落在那了,過去找找。”哈利隨口扯了個沒什麼說服力的謊。

“伊萬先生對你沒有惡意,他絕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敢保證。他只是把你誤認成其他集團派來窺探技術的間諜,這才貿然動手……”沃克朝着哈利低頭致歉,“我替他向你賠罪。”

對於奧斯本集團現任掌舵人,就算是哈利也得給他面子。

“別這麼說,沃克先生,這不是你的過錯。”

而就在哈利與沃克言語交鋒的時候,羅傑警官匆匆從門口跑了進來。

“漢克警長,漢克警長……”

站在一旁的漢克黑着臉:“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驚慌?能不能冷靜點。”

羅傑顯然不能,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門口有一名參議員……他似乎也是為了那個俄國人而來。”

“參議員?這種事情輪得着參議員出面?”漢克一臉驚訝。

吉姆·沃克則露出驕傲的笑容:“是斯特恩參議員吧?他是我請來的,他負責任命軍方新的供應商,因此我們剛好準備商討一下合作問題,可惜這場合作的關鍵人物被你們分局扣押了,這很大程度上阻礙了參議員的工作。”

沃克不露殺氣的給漢克以及109分局扣上了一頂大帽子:“警官們,參議員的任務極有可能因為你們錯誤拘捕而泡湯呀……”

斯特恩參議員的出現讓漢克非常難辦,看起來他必須放人了。

兩分鐘之後,一位大腹便便的猥-瑣老男人在助理的陪同下邁步走入了分局。

“喔,沃克,瞧瞧你挑的地方,我以為你會在奧斯本集團的會議室招待我,可你卻把我帶到了警局。”斯特恩參議員撇了撇嘴,“這股濃郁的劣質煙草味道,真讓人作嘔!”

“抱歉,可我們公司的首席工程師不幸被逮捕了。”沃克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說。

“因為什麼事情被逮捕了?”參議員歪着腦袋問道。

“因為他誤把我們集團的股東當成了商業間諜,不小心冒犯了他。”沃克輕描淡寫的說。

“那你們集團的股東呢?受傷了么?”參議員質問道。

沃克連忙搖頭:“這倒沒有,就是受到了點驚嚇。”

哈利·奧斯本立即不幹了:“胡說,我明明差點被他掐死!”

參議員瞥了哈利一眼,不屑的說:“孩子,你分明還活得好好的,說起話來也中氣十足,我想如果一個成年男人真的想對你動手,你早就死透了,不是么?”

“那是因為我及時趕到。”

這時一直站在哈利身旁的高飛開了口。

“如果不是我在他身邊,這孩子已經死了。”

“小夥子,你看起來很眼熟,你叫什麼名字?”斯特恩參議員眯着眼睛打量高飛。

吉姆·沃克則諂媚的搶着說:“他就是高飛,參議員先生。”

“喔,原來你就是那個有名的警察,難怪你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斯特恩參議員歪着嘴笑,“你的確為紐約做出了不少貢獻,但我奉勸你一句,別居功自傲,認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名警察。”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因為我是一名警察,所以我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人在我眼皮底下犯罪。”高飛不卑不亢的說。

“犯罪?你管奧斯本集團的那場誤會叫犯罪?高飛警官,我得說你有點小題大做了。”斯特恩參議員強勢的說,“好了,我沒時間浪費在警察局,現在你們趕緊放人,我得去忙工作了。”

說著,斯特恩參議員朝着漢克揮了揮手,漢克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NYPD是沒有能力留住伊萬的,與其讓奧斯本那邊的律師下場,還不如自己主動配合一些。

但就在漢克去提人之前,高飛又開了口。

“參議員先生、沃克先生,這位來自俄國的工程師可能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他的父親曾經被美利堅流放過,當時被定罪為俄國間諜,現在這位工程師回到美利堅工作,甚至還要為軍方提供裝備支持……你們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沃克連忙反駁道,他可不想讓參議員知道伊萬·凡科的底細。

好在參議員斯特恩壓根不在乎高飛的話,冷笑着說道:“你的工作是給紐約城看家護院,而不是來對我的決策指指點點,知道么?警官。”

高飛冷冷一笑:“我是怕你識人不明,到時候後悔,參議員先生。”

“你管的可真寬,高飛警官。”參議員挑釁一笑,“如果不是你身上戴着NYPD的警徽,我簡直要誤認為你是總統了,呵呵呵……”

說完,斯特恩參議員轉身離開警局,漢克則只好將伊萬·凡科提出來交給吉姆·沃克。

伊萬·凡科脫離警方的控制,臨走前還不忘對高飛露出一抹囂張的笑容。

哈利氣得直跺腳,拽着高飛的胳膊道:“他們也太猖狂了吧?”

高飛卻淡定的搖搖頭:“別慌,我有辦法讓他們吃點苦頭。”

伊萬·凡科剛走出警局,還沒坐上車,腦海中忽然傳來了一陣低語聲。

低語是流利的俄語,內容枯燥無聊。

“凡科,你改悔吧……”

“做個人吧!別再執迷不悟了!”

“你要學會原諒這個世界,原諒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只有你變得仁慈,世界才會變得更美好……”

伊萬·凡科當場就瘋了,尼瑪這是哪兒來的聲音?

更倒霉的是參議員斯特恩。

老傢伙也忽然聽到了一陣古怪的低語。

“停止你的罪惡吧!”

“離開九頭蛇的控制吧,你的行為背叛了你的國家,背叛了信任你的人民……”

“做個好人吧,否則你會下地獄的!”

“刮刮鬍子吧,拜託,你的形象實在是太醜陋了!”

斯特恩用力捏着腦門。

“該死!難道我這幾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