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換完衣服,卻在樓梯口遇見了葉思琛。
楊晚秋訝異,也有些欣慰,“咦,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說了沒事嗎,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我身體特別好了。關鍵心態還年輕。像你舅舅也經常腰疼腿疼的,他比我還小五歲呢。”
葉母說了這許多,就是希望兒子不要掛心她的身體。
男人成家立業之後,有自己的小家要照顧。她得放手,即便不捨得。
“嗯。”葉思琛點點頭,“媽,這次大概要離開幾個月。我想陪你一起去看看爸。”
“好。”
母子二人一起來到祠堂,靜靜地跪拜上香。
看着葉家先祖莊嚴的排位,葉思琛倍感壓力。
雖然葉家父母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可是這麼多年的養育栽培,恩情,苦心,勝過世間很多父母親。
他能做他們的兒子,也足夠幸運。
“等顏朵做完月子,一定要早點回家來。答應媽。”
楊晚秋仍舊沒問他去江州的原因,不管這是兒子的主意,還是顏朵的意願,年輕人的事情,只有沒有大錯,她都不會過多干預。
葉思琛十分感激她的不問。
他少有的和母親抱了一下,“我答應你,媽。您自己也要保重身體,我會經常打電話回來。”
“好,好……我們出去吧,別讓顏朵等太久。”
兒子溫情的擁抱和話語,讓楊晚秋莫名的眼角濕潤。
從老宅離開的時候,夏顏朵收到慕思佳送的一件禮物,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柄精巧的fǎngzhēnqiāng。
“送給我未來小侄子的,希望他以後長大可以成為神qiāng手。”
當著葉母的面,慕思佳又變回那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葉思琛想着慕思佳慘痛的經歷,心中萌生憐憫之心。
“謝謝了。”他淡淡開口,算是收下了。
顏朵想到的卻是那張紙條。
大概是有人惡作劇吧,或者女傭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了fǎngzhēnqiāng,小題大做。
慕思佳就算居心叵測,也只是個千金小姐,哪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qiāng支呢。
謝天音那樣身份的女人,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這樣一想,她終於放下心來。顏朵也不想再因為這個給葉思琛徒增煩惱。
女傭房裡,春妮裹着被子,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閣樓上可怕的夢魘一直浮現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現在都不敢走出這個房間。
總覺得慕思佳會隨時隨地盯着自己。
香蘭滿心愧疚地抱着她,忍不住自責,“都怪我,都怪我。就不應該跟你說,連累你也受罪……對不起,春妮。是我不好……”
春妮木然搖着頭,“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我第一次見這麼可怕的女人……她實在太可怕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香蘭也怕得緊,平時做事都戰戰兢兢的,人也變得越來越神經質。她真怕自己這樣下去會被逼瘋。
“春妮,要不我們辭職吧。我總覺得這樣太危險了。她放過我們一次兩次,現在就跟貓玩老鼠一樣,她還沒盡興,我怕有一天……你別忘了她手裡有qiāng,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