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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待悠然氣喘吁吁地趕到的時候,才看清楚情況。

林子里還站着不少人都在往一個方向探頭探腦的,旁邊堆放着好一些已經疊好綁好的柴火。

林大伯正交代林豐帶着一部分人先回去,留下一些漢子顧着安全就行。

林凡升已經到了一會兒了,現下正給面朝下趴着的木頭嘴裡塞了顆黑乎乎的藥丸進去。

看着那子已經昏迷了,林凡升又抬了抬他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他喉部按了按,木頭就條件反射地咽了下去。

悠然擠着人群走的更近些,就看見木頭的衣服都被血染得快透了。

傷口在背部,而他正好是趴着的,後邊紅通通濕答答的一大片。

周圍的人還在議論紛紛。

可悠然沒有再聽,而是注意着林凡升的動作,雖然自己的確會包紮傷口,但肯定比不上正在學醫的林凡升。

不過一旦林凡升需要人幫忙,她肯定會第一時間上去幫忙的。

悠然看見的林凡升把止血的葯給木頭喂下後,便開始查看傷口。

林凡升動作迅速而沒有猶豫,將木頭的衣物撕開後,傷口就露了出來。

周遭的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悠然只看了一眼他們,便沒有再去聽他們在議論什麼。

那傷口就是一道大口子,可能是木頭摔下去的時候被陷阱下的利器劃開了,皮開肉綻的看着瘮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只是擦過利器,而不是被扎了個穿,若是真被利器扎穿身子,多半是救不回來了。

悠然思緒翻湧,直到她見到林凡升將藥粉先撒上,打算用木頭的舊衣物先將就着給木頭先止血時,便連忙從人群中擠了過去,將手裡的棉布遞給林凡升:“凡升。”

林凡升聽見了抬頭一看,見悠然來了,也不耽誤,立時抬手就接過乾淨的棉布,撕拉地撕成長布條。

旋即林凡升頭也不抬的喊了一句:“來個人過來扶着點,我要止血。”

可方才還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的漢子們卻沒有一個人動彈,有的漢子還往後邊躲了躲。

笑話,這事是能隨便插手的嗎?沒瞧見那背後的傷口?這麼大的一口子還不停的流血,怕是不好救了,萬一救不回來他家裡人怪罪怎麼辦?

眾漢子們可不敢幫。

林凡升皺了皺眉,林大伯剛好安排好事情又回來了,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說,怎麼做,我來。”林大伯沉聲說,目光如炬般掃過眾人一眼,這一群慫貨!

“大伯父替我撐着點木頭,我把布條給他纏上點綁上。”

“行。”

倆人隨即就用最快的速度將木頭的傷口包紮起來。

悠然在一旁不敢打擾,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她這具身子的力氣可不大,萬一幫倒忙加重傷口可怎麼辦。

救人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

好在林凡升師兄有遠見,讓他帶了好些濟世館裡的葯回來。

濟世館裡的葯都是頂好的,木頭傷口大,林凡升用了半包的止血藥粉下去,應該能稍稍止血。

就在林凡升用力將布條綁緊後,塔魯就帶着一個中年蒙族漢子走了過來:“林村長快這是我們隊伍里的大夫”

眾人紛紛都朝倆人看過去,又趕緊讓個道讓他們進去,畢竟他們雖然怕事自己不敢上前幫忙,但也不能耽誤不是。

林大伯立時就起身了,忙迎上前客氣道:“勞你們費心了”

塔魯卻大氣的擺擺手表示應該的:“您這是說的哪的話,要不是你們收留我們,我們指不定還得在哪呢。”

他這是趕巧碰上能使勁地方,也是林村長心善,收留他們不說還記掛着他們過冬的問題,讓他們也一起上來備點柴火。

現下遇上事了,他又怎麼能坐視不管。

另一邊那登看了看木頭,見他已經得到初步的處理,旋即用着不大熟練的官話詢問林凡升用了什麼葯。

林凡升只道用了些止血止疼的藥物。

那登又詢問道:“傷口多大,可不可以查看?”雖然瞧着已經處理好了,但並不妨礙他多了解一些。

林凡升自然只是應道:“可以查看,傷口瞧着有一寸左右深,就是得等會兒,讓血稍稍止一會兒。”

畢竟即便那登不來,待會他也是要重新清理傷口換藥的。

那登只是點頭表示明白,可就在這時又出事了。

不遠處忽的響起一道驚恐的尖叫聲,悠然視線朝着動靜追過去,就見着他們右手邊處爆發一陣騷亂。

林大伯立時就開口吼了一聲:“慌什麼呢?出什麼事了?!”

不得不說在一眾驚慌敏感的人們中,還就是得有個妥當可靠的人鎮住他們,不然誰都不知道驚慌失措的人們會不會誤傷到自己人。

隨着林大伯的一聲吼,眾人稍稍鎮定了點。

林大伯往那邊趕去,塔魯自然是跟上,倆人還未走到那邊,一個漢子就替眾人解了疑惑。

“都別過來了,那邊有個孩子的屍首!!!”

“什麼!????”眾人驚詫不已,紛紛炸了鍋又是一陣騷亂。

林大伯皺眉喊話:“吵什麼吵,都靜會!”旋即他步伐不停,往事發點去了。

旁人去不得可他這個當村長的自然要去查看情況。

林大伯身後的塔魯想了想也跟上了。

悠然也不禁皺眉,突然想起柳氏說最近的事是一出接着一出,現下想想可不是么?

林大伯跟塔魯沒有去太久,回來時倆人臉色都不大好。

林大伯只吩咐剛剛回到林子的林豐帶人去趟鎮上報官。

塔魯聽聞提議道他用馬帶林豐走一趟,比較快。

林大伯只是沉着臉點點頭道謝,見倆人走後,旋即又跟剛剛報信的一漢子道:“去,回去村裡找兩個人跟你去趟隔壁村”

林大伯說到這頓了頓,最後又不忍道:“就跟他們說,孩子孩子找着了。”

眾人聽聞雖然心中駭然,但其實對於隔壁村子孩子走丟的事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所以也不難聯想到這。

可是這好好的孩子怎麼突然就丟了,屍首還被丟在這後山不算顯眼但也不隱蔽的地方

眾人的氣氛微妙了起來,紛紛覺得後背一涼,越細想越恐怖。

林立就是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拿着一瓶烈酒回到這裡的,不過他沒來得及細聽了解事情,一心都掛在了自己好兄弟木頭身上。

林凡升見林立回來了,便看了看木頭滲血的情況,見有沒有惡化,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旋即他便接過林立的烈酒準備開始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