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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宅那邊靜悄悄的,林曉花還在“養病”中,也不好總在外面晃悠,就乾脆躺在炕上,人躲到空間里忙活。

空間的空地上摞着好多青菜,林曉花忙忙活活的已經開始新一輪的種菜。

在自家後園子里挖了一顆葡萄秧種在那個小水坑旁邊,又澆了一些泉水,那小葡萄秧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瘋長。

林曉花忍不住在想,難道是因為這凡間的東西都太過普通了?所以這裡的東西才生長的這麼快?

想不通啊。

腳邊一個白色的小肉糰子圍前圍後的,黏人的很。

林曉花今早給它帶進來一碗飯,可惜被小傢伙嫌棄的推走了。倒是空間里結的柿子,小傢伙吃的汁水橫流的,倒是餓不到。

“你可是個會吃的。”空間里的食物,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那滋味兒可不是一般的食物能比的。

白色的小肉糰子抱着她的腿蹭了蹭。

林曉花剛要摸它的頭,突然手一僵。

不對啊!

按理說,自己在這個空間里的,應該是靈魂一類的存在,為什麼這小東西就能摸到自己的實體?還有,她在這裡面種地、收穫什麼的,似乎都不耽誤。

想不通啊。

算了,這種反物理的存在本來就弄不明白。

林曉花也是心大,在空間里忙忙碌碌的,眼瞅着這青菜越來越多,那是真犯愁啊。

爹娘還不讓出去賣菜,這可怎麼辦?

正想着呢,外面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林曉花心念一動就出了空間。

楚雲彪正站在炕邊推她,林曉花懵了。

家裡這會兒沒人,公公咋來了?

“爹,你咋來了?”林曉花下意識的開口,瞬間又有點兒臉紅。自己可是說好了,要等楚天南承認了才行的。

楚雲彪卻沒有想那麼多,反而因為林曉花這一聲爹,很是得意。

“我給你送來三十個雞蛋,給你養養身子。”楚雲彪倒也知道避嫌,主動站到窗戶邊上。“那啥,家裡一堆老娘們嘰嘰歪歪的,我也不樂意聽他們瞎比比,我就來瞅瞅你咋樣了。”見兒媳婦頭上還裹着染血的紗布,楚雲彪就蹙眉。

“村裡那幫老娘們瞎嗶嗶,說你不行了,這瞅着不是挺好的嗎。”這人,可不像是不行的樣子。

林曉花爬起來,靠牆坐着。

“那啥,您坐。”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接話,這個公公,跟她那個爺爺粗魯的程度有的一拼。“我也沒啥大事兒,這好不容易有幾個雞蛋,您拿回去和大娘吃吧。”

林曉花這一改口,楚雲彪頓時不樂意了。

“二花,你是不是又聽到誰瞎嗶嗶啥了,我告訴你,我楚雲彪既然認了你這個兒媳婦,那你就是楚家人,我和你娘都認你,別人瞎嗶嗶沒有用。你別聽你奶奶的,高興我樂意叫她一聲娘,不高興她給我遠點兒山的,媽了個巴子,她是什麼比玩意兒自己心裡沒點兒逼數啊?”

林曉花捂臉,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不過卻也明白了一件事兒。

“咋地,奶奶他們不同意我進門啊?”她抿着唇,這種事兒,前世今生都無法接受。

她不主動是她的事兒,可是楚王氏等人的態度,卻讓人無語。自己嫁的是楚天南,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若是親奶奶還好,她一個後奶,她也好意思。

哼,這要是前世,照着她的性子早就忍不住理論了,可是這一世,她學聰明了。

低垂着頭,林曉花咬着唇,“我知道讓您為難了,我也沒有旁的意思,這事兒是我樂意救您的。啥嫁不嫁的,您可別說這話,咋地,我也不能讓您難做,就當沒有您昨兒辦親事這事兒,我也當沒有,您可千萬別在意。”

楚雲彪那是多要面的一個人啊,明明是在家裡沒法子了躲出來了,結果林曉花這樣一說,他就不幹了。

“二花你別管,王八犢子的,我還不信了,老子的兒子,我看誰能做這主。”怒氣沖沖的,楚雲彪就走了。

果然,公公還是那個冒失的公公。

林曉花大聲道:“大爺,您可別衝動啊,為了我讓人數落可犯不上。”

楚雲彪炸了。

“我給兒子娶媳婦,旁人瞎嗶嗶啥玩意兒?我倒要看看,誰敢攔着。”這氣明顯更沖了。

林曉花眨眨眼,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楚家,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這麼多年來,明明都不住在一起了,偏生還不分家單過,很多人心裡都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何況楚王氏又是個後媽,她若是好好的也行,偏生這老太太逼事兒賊多,心思還重,楚雲彪這人雖然不是多聰明,卻是個要面子的人,楚王氏這麼多年來沒少欺負他們,楚雲彪一時間或許不察覺,可這麼多年了,那矛盾早就積攢的不行了,藉著這事兒,怕是得爆發。

這年頭,都說婆媳關係不好相處,可是這奶奶婆婆更不是東西,林曉花可不想跟前世似的,一進門就面對奶奶婆婆的刁難。

關鍵是,這奶奶婆婆還不是親的,忍無可忍啊。

楚雲彪剛出門,隔壁院子里老馬家的媳婦就招呼道:“哎呦喂,這老公公是惦記兒媳婦,過來看二花的吧。”這話,怎麼聽都怪異。

林曉花眉頭微蹙。

不是她多心,這老馬家的媳婦就是嘴巴快,在村裡那是有名的大嘴巴,這話說的,不知道的肯定得瞎合計。

這可不行,她還沒正式嫁給楚天南呢,由不得旁人亂嚼舌頭。

“馬家嫂子,這麼閑呢。”林曉花扶着門框看向隔壁,“楚大爺給我送三十雞蛋來,這進屋放下就走了,嫂子可是看到的,這要是回頭哪個眼皮子淺的亂嚼舌頭,嫂子可得給我作證。”

隔壁老馬家媳婦聽到這話,被噎了一下。

這死丫頭說誰呢?

“二花,你這話啥意思啊?”馬家媳婦二十多歲,還沒有生養,這臉本就長,這會兒拉的跟長白山似的。“我可啥也沒看到,你可別啥事兒都賴上我。”

說話直接,是很多農村人的習慣。

林曉花也不在意,要的就是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可不敢賴嫂子。只不過啊,我現在這身子骨,不定哪天就咋地呢。”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染血的紗布,這是特意戴着的,那頭上磕破的地方如今連個疤痕都沒有,她可不敢讓人看到。“這要是有人為難我,就是拚死,我也不能讓人好過。”

冷冷的威脅了一句,林曉花就“哎呦”一聲,“腦袋疼,我得回屋躺着去。”

馬家媳婦碰了個硬釘子,哼了一聲,一扭屁股也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