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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怎麼非要摻合這個事呢?”

陸葭到底還是跟來了。

江浩能斷生死、卜吉凶,但這都靠的是占卜技術,畢竟他是個人,不是神。

江浩是用了法寶空間轉移進來的,陸葭不會縮地成寸也不會瞬移更不會穿牆術。江浩智能大致猜到陸葭破解了門外的機關

“我不摻合,您摻合確定七七帶的回來?”陸葭顯然因為江浩背着她來這個地方而生氣。

“就門口那個機關也能算機關?”

那陸葭是怎麼進來的?

江浩和張大帥此番暗中行動就是為了帶回七七,雖然陸葭關着房門整日研究傀儡術,她的紙人卻都沒閑着,可以說江浩屋子裡的隱蔽角落都被陸葭安置了紙人。這紙人上面每一個都附着施術者的一絲神魂。

早晨陸葭和冷小糖在睡着的時候,江浩和

陸葭來到大殿外面的大門前,看到兩側盤踞着兩條蟒蛇石雕,每個石像的兩側,都有八盞油燈,對應了八卦的方位。

她思索了很久關於這八盞油燈可能代表的意義,以及怎麼打開這個門。

應對着八卦的方位……她查找了周圍可能存在的機關位置,粗糙而厚重的大鐵門上面有一些不知是焊接還是模型鑄造工藝的凸起圓圈。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最後,她的目光,還是鎖定在石像和油燈。腦海里迅速的排列組合計算了一番。得出有可能的組合一一嘗試一下。

坎、兌,可以去掉,此處無水。

乾、離,去掉,地宮屬陰,無火。

艮、掉,

巽?此處地宮,無風。

震。動。破土而出。

坤。地。

地下震,破土而出!

油燈後面的對應位置的組合

這樣思考着,逐一的嘗試,反覆的調整方位,還是沒有打開那大鐵門。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門旁邊的這對石像附近,一定有機關的。門口的場景,在他的大腦里不斷的縮小,門兩邊的情景在對稱重疊。

當門不斷地縮小,縮小成一張紙那麼大的時候,門上的圖案,成了黑白點的時候,“這圖好生熟悉.....”陸葭心裡思索着,並在腦海中尋找着這個圖案的資料。

“河圖啊……難怪如此熟悉。河圖對應的是先天八卦,怪不得解不開,因為之前的思路是錯的。”

“天一生水,應該從坤位開始。太陽東升西落,應該是順時針方向。”

再重新回來看這個一切思路豁然清晰了。大門左邊牆壁上有座雕像,雕像左邊又有燈陣,天一,先天八卦坤位。她的手在燈座周圍一邊摸索一邊用力按。

“周圍都沒有……那就是燈座么?”女孩子白皙的手指,在油燈的燈座上按住不動,一陣石頭移動的聲音,所有的燈座都向外凸出了一寸,並且,整個八卦燈陣下面,出現了一圈圓形的凹槽軌道。

燈座便是鑲嵌在這軌道里的。

“天一生水。”沿着這個槽型的軌道推動坤位那盞油燈,順時針方向移動了一周之後停下來。

“地六成之。”如法炮製,石像右邊的燈陣,“地二生炎。”這一次,她是從乾位開始移動,順時針轉了一周,

“天七成之。”又念了兩句口訣。

“天三生木。”

右邊的石像,左邊的燈陣,左邊的離位開始,燈陣旋轉一周,“地八成之。”

“因地生金,天九成之。”

最後一句口訣也是坎位的燈陣轉動完畢的時候。向右轉到最後她聽到鐵門裡一聲沉重的“咔噠”響。

“娑婆世界無量苦,死生總做輪迴主”她好像如夢魘一樣囈語的口中吃力的吐出這兩句話。

由於她的注意力都被燈陣吸引,故而沒發現通道兩側牆壁上都雕刻着蟒蛇浮雕壁畫此刻宛如都有着生命一般盯着她。

同時大鐵門兩側蟒蛇石像的眼睛眨了一次,蟒蛇的身體在牆壁上如同活了一半盤旋遊走了一圈。那厚重大鐵門緩慢的向兩邊移動直至打開。鐵門向兩側吃力挪動的聲音在這通道里回蕩着,聽起來格外清晰。

她懷裡的墨雪還在睡着。

此番帶上墨雪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可記得很清楚小石虎胡同里地面上的蛇圖騰。誰知道那個玩蠱蟲的女人末羅會不會操控蛇群來阻礙自己帶回七七?畫室里鬧蛇的事就讓她心有餘悸到至今,既然墨公子能驅蛇帶着總比不帶好。

所以算命師的預感都不是無緣無故來的,現在看帶着貓來還真是准——真有蛇。

可墨公子能降伏一條蛇、兩條,這滿地的蛇它怎麼也不可能行吧?陸葭現在顧不了這麼多,反正貓有九條命,墨公子又死不了。

大殿里的冤魂被陸葭體內放出來的那條黑蛇都吞到肚子里了,黑蛇還意猶未盡在上空盤旋遊走呢。看得江浩目瞪口呆。

陸葭的步子並沒有停下來。

江浩現在看陸葭的身體周圍籠罩一層淡淡的白霧。陸葭現在的性子有些反常,她對江浩的依賴程度不止是師徒,更像父女的親情。陸葭突然冰冷的態度驚醒了江浩的警覺性。

從丹東鎮魂塔回來,被那個神秘黑衣人封印在陸葭體內的也沒有太過於異常,除了遇到怨靈出現自動護住之外,其他都很正常。如今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江浩的心簡直就翻了個兒。

陸葭嗆了江浩一句就沒理他,一步一步走向祭壇。

“圓月祭壇?誰告訴你們圓月祭壇這樣用的?”她抬起右手向圓月祭壇上空橫劈過去,祭壇上空一陣空氣波動,江浩的那幾張符籙也都燃起火苗向外彈開,瞬間化為灰燼。

由於之前祭壇周圍的蛇靈陣都已經被江浩破了,陸葭現在毫無障礙的走到祭壇底下。整個大殿內部空間足足有六七米高,祭壇的高度就有兩米。正常人在這種環境內站在祭壇下會產生一種空間壓迫感,陸葭此刻卻毫無反應。

她踏着步子走上祭壇的台階上,一步一步的聲音踩在江浩心頭上。江浩產生了一種錯覺:他的丫頭離他越來越遠了。

地面上的蛇沒有攻擊江浩,不代表會放任江浩的行動。陸葭剛才劈開了祭壇周圍的第二層陣法,江浩怕徒弟再遇上什麼陷阱,就要跟上去。周圍的蛇將他圍在中間,隨着他的步子那些蛇極其不情願的向兩側移動,分出一條路來。

他走到蛇開出的路盡頭剛好到祭壇下。

同時,?他的眼前還有另一個人——那個數次交手的佝僂背黑袍老頭。

“江浩,我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那老頭現在說話中氣十足,這些天不見倒是恢復了一些,不似之前被黑蛇剝奪了死靈之後一副骷髏相。不過嘛就是恢復了也仍舊是破鼓風箱漏風一樣沙啞嗓音,讓人聽再耳朵里簡直就是受罪。

老頭手裡拿着一段上面半部分是人腿脛骨、下半部分樹枝做成的法杖,在地上頓了一下。只見周圍的水泥地上升起很多面鏡子。

張大帥見狀喊道:“胖子,那是幻術!”狐族最擅長的就是幻術,張大帥一眼識破並不稀奇。

老頭裂開掉了牙的嘴邪惡的笑道:“幻術么?那現在呢?”

他的法杖又在地上頓了一下,江浩面前的鏡子里出現一隻銀白色的狐狸。銀狐位於山巔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這個世界,一條尾巴輕輕的擺動,引得周圍空間不穩定起來。

江浩看到一個同樣手持法杖、個子瘦高的黑袍人在走近山頂。銀狐的藐視着來人,來人走到三米以外的距離停了下來,不知和銀狐說了什麼,銀狐面前捲起一陣罡風,一條美麗而華麗的尾巴頓時分成九個,渾身的銀白色的毛如鋼針一般根根豎起。

黑衣人最後貌似銀狐達成了什麼協議,銀狐收斂了氣息最後一眼看向鏡子外便和黑袍人下了山。銀狐那一眼刺痛了江浩的雙眸,隨後鏡子內的世界恢復了漆黑。

張大帥看到的是一個女醫生,女醫生戴着口罩專註的做實驗,時而扶了扶眼鏡,每一個實驗的標籤都貼的有條不紊。

“幻術!”江浩譏笑着,一拳打向眼前的鏡子眼前的鏡子發生了扭曲,化成液體一般流淌下來,延伸到老頭的腳下。從那液體鏡面里江浩看到了自己憤怒的眼。

“江浩,找我終於找到了你的弱點。一直以為真正能牽動你心神的是你徒弟,屢次失手之後,我又將目標轉到冷小糖,仍舊失手;若不是有人指點還真不知道:能讓你受制的唯有這九尾天狐。”

“江浩,如果你相信是幻術又為何會去打碎鏡子?”

“找到了我的弱點又如何?”江浩譏諷道:“這世上還沒有人敢用她來威脅我。能困你第一次,就能困住你第二次。”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存剛想說:“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自信,我真是欣賞你。”他低下頭髮現自己的腳邊那個鏡子流淌的終點,一個符文正在迅速向周圍延伸,快的速度他根本來不急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