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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說:“今天晚上十點多開始到明天上午十二點,你們在家門口掛上燈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燈都千萬不能滅,哪怕大白天也得點着燈,還有萬一外面刮大風也別開門出去看。”

老頭說完,依舊繼續要飯。

村子裡的其他人,也都不給老頭飯吃,仍然有不少人打罵老頭。

話說老太太有個還沒娶媳婦的兒子,母子倆一直相依為命。小夥子心眼兒也很好,平時也行的尊老愛幼。聽老頭這樣囑咐倒也往心裡去,當天晚上就把油燈給掛上了。

整晚上都風平浪靜沒什麼事兒。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油燈裡面沒油了。小夥子很有心,想起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燈不能滅,於是小夥子就爬到家門口的松樹上砍了一段樹枝。

松樹枝不光樹枝里有油,還有的結疤地方會有松樹油。小夥子把松油多的的那段樹枝整塊兒放進油燈里,這下不得了,油燈能一直燃燒,多大風來了都不會滅。母子倆就在屋子裡等着,

天空依舊很平靜。

平靜的山上的野山杏樹在陽光照映下都很好看。說開奇怪,到正午十二點的時候,本來太陽高照的天空,突然就從天空中想起了一個炸雷。緊接着狂風密席捲,一塊烏雲停在山谷上空。

山坡上的那個小村子“南豆腐坊”,山腳下的山谷里就是小梁子。

接下來大家就都猜到了,傾盆大雨從烏雲里垂直下落,“南豆腐坊”那十幾戶人家也都被暴雨沖走了。暴雨帶來山洪,將小梁子淹沒。

“那個瞎眼老太太和她的兒子呢?逃過一劫了沒有?”陸葭眨着眼睛問到。

“好嘞,諸位聽我慢慢道來!”劉剛又咳嗽咳一聲,陸葭會意連忙端過來水杯。

劉剛對陸葭的動作很滿意,喝了一口水之後繼續講故事。

狂風暴雨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時候,很多房子都被水沖走了。本來老太太的石頭房子也快堅持不住了,這時候變故橫生。

暴雨不僅帶來了泥石流,還把山上的野山杏樹得衝倒了,其中一棵樹不偏不倚的剛好橫在老太太家門前一塊巨石上。

由於這棵樹的阻礙,接下來的很多棵被泥石流衝下來的野山杏樹一棵接一棵的停在塊巨石周圍,橫七豎八的穿插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牆,恰好把老太太的房子圍在了中間。

一個小時以後,“南豆腐坊”和“小梁子”除了老太太母子,全都淹死了。

而老太太母子倆呢,因為聽了老頭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千萬不要打開門出去看。他們也由此太過了一劫。

“災難過後,有關部門來調查水災死亡人數,發現尚存一戶人家,好奇之下問其原因,咱們才知道這麼個故事。”

“噢……還真是邪門。”

“絕對真人真事!記者還問老太太的兒子:是不是真的有一個白鬍子老頭出現,老頭到底長什麼樣子?”

老太太的兒子也說:“確實來過那麼一個老頭,但我們都也沒太當回事。他就說讓我們家門口掛上油燈,還有千萬別開門出去。”

“那老頭一定是神仙,故事裡你都這麼講嘛,白鬍子白頭髮的老神仙。”李曉薇嘰嘰喳喳的說。

陸葭安靜的聽故事講完沒再說話。

如果小梁子的故事是真的,那麼,那個地方死於水患的人,魂魄會去哪裡?冥府?下地獄?還是仍然停留在小梁子?

“善惡終有報啊,咱們吶,還是得做好人。”劉剛發了一句總結。

“嗯。”陸葭應了一聲。

“來下一輪,該誰第一張牌了?”韓彬打破了有些沉默的氣氛,開始洗牌。一陣刷刷聲之後韓彬說:“輸家頭牌,老劉趕緊的。”

第二輪是李曉薇輸了,她講了個午夜兩點的故事。

“有一個女人家裡很有錢,結婚的時候她爸媽陪家了個保險柜。後來他倆的感情不知道怎麼就不好了,兩個人各自住一個房間。但是那個保險柜一直在她的卧室里。”

有一天,她在夜裡被什麼東西聲音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到她的卧室地板上有一雙慘白的手在地上走。注意:是雙手在地面上走......

她被嚇壞了,躲進被子里呼吸都不敢出聲。不一會兒,那雙手就消失了。

第二天她老公卻說:“沒看到啊,你做噩夢了?”

第二天夜裡,她睡得很不踏實,到凌晨兩點鐘又醒了,還是看到一白色的手在地面上走。

可是第三天醒來,她老公仍然說,沒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老公說:“要不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覺得自己沒病,並且堅信看到了一雙手。第三天晚上,她沒有睡,堅持到午夜兩點看到了一雙手在空中飛、還有一雙腳在地上毫無聲音的走。

她真的嚇壞了,而且那雙手似乎發現她醒了,毫無聲息的她飄過來,她驚叫了一聲嚇暈了過去。

第四天,她去醫院心理科掛了個號,診斷說她有精神病。她不相信自己有病,悄悄把診斷書藏了起來。如果她老公知道她得了精神病,一定會把她送精神病院去的。那個地方,太可怕了。

於是,第四天的晚上,她決心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做怪。

“你們猜,是什麼東西在鬧鬼?”

“不會真的有鬼吧?”一個叫張豪的人問。

“晚上,那個“鬼”又出現的時候,她拿起事先放在床邊的高跟鞋狠狠砸向那雙腳。只聽見一聲慘叫接着是人摔倒的聲音。

她迅速打開了燈。

燈亮了以後,她看清楚了人之後心冷了。

原來是他老公,想趁着她睡着的時候來她的房間裡頭保險柜的鑰匙。

“哎...你這也不算鬼故事啊……一點兒都不嚇人。”韓彬又開始吐槽。

“人心有鬼。”陸葭安靜的、輕輕的說。

陸葭的話總是帶着某種魔力,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教室都安靜了。

突如其來的安靜大家都很不習慣。尤其是在這個時間已經到午夜的教室里,蠟燭微弱的燈光映照着每個人的面孔,顯得很詭異。

這時他們聽到走廊里有人走路的聲音。

“誰在那?”值班巡邏老師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午夜裡,狹窄的走廊都能聽到回聲。

“查寢老師,快把蠟燭熄了。”

“噗~”燭火熄滅了,為了保險不被巡邏老師發現,幾個學生鑽到了桌子底下。教室里此刻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過窗戶映射進來幾道影子。

“噠噠噠……”皮鞋踩在地板磚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又從近到遠。

“老師好像走了,我給你們講下一個故事。”桌子底下的張豪悄悄地說。“這也是個真實的故事。”

“就在我讀初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