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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蘅確實是過目不忘,但《九陰真經》下卷,複述完畢之後,也有些心神疲憊。

戴道晉看了,“師娘,您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馮蘅笑着站起身,“沒事,只是有些累罷了,其實今日本想將《九陰真經》下卷的書冊拿來給你看,可是師娘之前發現你師父正在看着呢,便想着反正師娘閑來無事,正好還記的上面的內容,所以便過來說給你聽了。”

戴道晉笑了笑,“其實不急的,什麼時候看都是一樣的。”

馮蘅笑道:“師娘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也瞧得出你和你師父一樣,都是對武學極為痴迷之人,想來能早點總是好的。”

戴道晉不置可否。

桃林間風吹過,將馮蘅的髮絲吹亂。

馮蘅伸手將情絲挽至而後,微笑道:“行了,師娘也不打擾你了,這次背誦,也不知有沒有錯,你們練武之人,出不得差錯,回頭你還是去看一看那書冊吧。”

戴道晉點了點頭,道:“我送您回去。”

馮蘅擺手制止,“不用。”

戴道晉看着馮蘅離去,笑了笑,不由暗道:好個蕙質蘭心的女子。

隨後,戴道晉坐在躺椅上暗自回憶剛才馮蘅所背的《九陰真經》,確實都是一些武學招式,如九陰神爪、螺旋九影、白蟒鞭法等。

尤其是其中的九陰神爪,更是引起了戴道晉的注意,這門爪功在這個世界可是大放異彩,不過名聲卻是不好,只因梅超風練法出了差錯。

“九陰神爪”,使用時“五指發勁,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梅、陳二人學不到《九陰真經》上半部中養氣歸元、修習內功的心法,但憑已意,胡亂揣摸,不知“摧敵首腦”是攻敵要害之意,以為是以五指去插入敵人頭蓋,又以為練功時必須如此,硬是把上乘武功練到了邪路上。

戴道晉不禁又想到了這門真經的創造者,這黃裳卻是是一個天才,就只是下冊的武功,掌、拳、鞭、指、腿等法門,應有盡有,而且往往克制其他武功。

戴道晉此時卻是轉變了心思,原本的想法是待先天一炁蘊養到一定程度後,轉修武當內家心法,在他看來,哪一種武學心法修得內息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門武學所含的思想和道理。

既然今日得了這《九陰真經》的下卷,那這一世便修鍊《九陰真經》吧。

戴道晉想到《九陰真經》的上卷中的心法,卻是抬頭看樣桃花島外,暗道:不急,快來了。

……

半個月後,黃藥師突然召集眾弟子。

戴道晉原本在海邊一邊看書,一邊釣魚,還是啞仆過來叫他。

待戴道晉到得地方後,發現眾人已經都在了,而且坐在上首的黃老邪臉上笑容止都止不住。

黃藥師看人齊了,宣佈道:“今天給大家說個喜事,你們師娘有了身孕了。”說完,笑着看了眼馮蘅。

馮蘅性子靦腆,兩頰緋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曲靈風帶頭,眾弟子躬身道:“恭喜師父,恭喜師娘。”

黃藥師撫須點頭,面帶笑意,眼神瞥過梅超風,眼神略有波動,後又消失。

梅超風看着坐在椅子上,那滿臉開心之意的師父,依然是如往常的瀟洒卓然,但不知怎麼的,梅超風的眼中卻是再沒有了那種光芒。

梅超風又看向那以手撫肚的溫柔師娘,好似放下了什麼,展露笑意,為這即將到來的小生命感到開心。

當晚,深夜時分,彈指峰上。

兩個身影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陳玄風聲音急切,“師妹,我們逃吧,我受夠了這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少男少女,初嘗戀愛那甜蜜滋味,卻不能每日耳鬢廝磨,白日里反倒要保持距離,一日兩日還可忍耐,日子久了,哪裡忍耐的了。

梅超風感受到陳玄風話語里的不耐和壓抑,甚至還有那一絲恐懼。

是的,自陳玄風知道師父竟對自己師妹有所想法,他就在恐懼,他害怕有朝一日,師父知道自己和師妹在一起,會責罰他,想起師父的嚴厲,怎能不心生恐懼。

所以,陳玄風想和梅超風逃離這個地方。

梅超風想到了和陳玄風一起的快樂日子,心中的那個身影愈發淡了,又想到自從師父帶着師娘回來之後,自己心裡的彆扭之感,心裡嘆了口氣,走了也好。

兩人分開,梅超風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眼裡灼灼的光,猶如自己當初望着那人眼中的光,一樣的亮!

梅超風笑了笑,山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她沒有去整理,而是輕聲道:“好,我們逃吧,我們逃得遠遠地,今晚就走。”

陳玄風狂喜,抱着少女轉了起來。

兩人心意已決,不再遲疑,當下便下山,各自收拾細軟。

就要走的時候,陳玄風想了想,復又歸還,身旁的梅超風一愣,不解其意,只能跟着。

等陳玄風走到黃藥師書房門口的時候,梅超風驚醒過來,一把拉住陳玄風,低聲急道:“師哥,不可,我們背叛師父,已經不該,怎麼能再偷師父的東西。”

陳玄風此時眼睛通紅,“師妹,今日你我二人離開,我倆武功平平,江湖險惡,怎麼能在江湖上自保,我必須要保護你。”

說完,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梅超風心急欲焚,卻又不敢太過拉扯,若是驚動了師父,自己和師哥怕是要被師父一掌斃了。

只得也走了進去,將書房的門關上。

陳玄風正在裡面,一頓翻找,將書架上找完之後,又走到書桌旁翻找起來。

梅超風神色複雜,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陳玄風在翻找書桌下的抽屜時,動作一頓,神色一喜,拿出一本書冊,映着窗外的月光,赫然是《九陰真經》。

梅超風走了過去,看到他手中的東西,瞪大了眼睛,急聲道:“師哥不可,這《九陰真經》,師父珍視異常,若是丟了,他會大發雷霆的。”聲音到了後面,逐漸大了起來。

陳玄風伸出右手,一把握住梅超風的手,低聲喝道:“師妹,禁聲,你是想讓師哥死嗎?”

梅超風反應過來,不敢再說話。

陳玄風將《九陰真經》放入懷中,轉身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見梅超風沒有跟上來,回頭擺了擺手,“走啊。”

梅超風環顧了下書房,昏暗中,她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放在了書桌上。

隨後,抬腳急步往外走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