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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守靈三天,在鄉鄰們的幫助下,將父母安葬。親自刻制了墓碑,求鄉親幫忙,在父母的墳前搭起簡易的草棚。祖宅交給老孫頭看守,他要在父母墳前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每天除早中晚三次在父母墳前祭奠外,所有時間都在窩棚內修鍊,他要讓自己儘快變強。親手摘下仇人的頭顱,祭奠在父母的墳前。

鄰居們看着可憐的帝昊,暗自嘆息,有的送來水果,有的端來飯菜,安慰着帝昊,讓帝昊在失去親人後,感到一絲溫暖。

送走鄰居後,感覺渾身疲倦,踉蹌着回到窩棚。一陣撕魂裂魄的疼痛襲來,帝昊雙手抱頭,在床上翻滾,渾身的汗水浸濕了衣衫。

大約過了頓飯功夫,頭疼突然消失,渾身疲憊睏倦,眼皮似有千斤重。牙咬舌尖,毅然盤坐起來,開始修鍊太上感應篇,集中精神,剛要進入識海冥想。

突然,意識不受控制的進入灰霧翻滾的空間。帝昊大喜

”師傅,你在嗎?

“呵呵,乖徒兒,這幾天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你自己要堅強起來,想做強者,首先要磨礪出一顆戰無不勝的無敵之心。這點悲痛算什麼,以後獨闖世界,開始紅塵煉心吧。”

“師傅,你在哪呀?我想你了,卻不知到哪找你?”

“呵呵,遇到點困難,就想找師傅?師傅是不會見你的。為師就在你的神魂里,準確的說,是在麒麟玉佩里。”

帝昊大驚,什麼時候自己神魂里住着一個老怪物,急忙問道:

“師傅!你是怎麼跑到我神魂里的?”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當年,我與戰神離原分屬兩個陣營,雙方交戰數百年,不分勝負。

在最後一次交戰時,離原在戰鬥中突破酷制,實力大增,終於將我打敗。在欲將我滅殺時,趁其不備,殘魂逸出體外,鑽入戰神腰間玉佩中。

不料事後不久,被其發現,將我封印在麒麟玉佩中,交於器靈鎮壓。由於本源損傷大半,很快我就陷入沉睡。

不知沉睡了多久,感到元神在漸漸恢復,迷糊中得知器靈受了重創,魂力逸散,被我無意中吸收,使我元神得以快速恢復。

漸漸蘇醒過來,發現器靈正在燃燒自己的神魂,口中喊着拚死也要救主人,玉佩內的魂力,開始大量流失,我想出手阻止已來不及,器魂已打開玉佩空間通道。

此通道與你神魂相聯,當時我也急了,這樣下去,我將魂力枯竭而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器靈捨命打開通道?

我一看通道連接處,發現麒麟玉佩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神魂里,這嬰兒不知做了什麼孽,弱小的神魂正被五鬼滅魂咒吞噬着。

麒麟玉佩中的魂力正不斷的注入嬰兒的神魂內,補充被吞噬的魂力。此時,麒麟玉佩的魂力空間通道出口處已與嬰兒的神魂融為一體。

我想控制着玉佩離開,發現器魂已改變了玉佩操控法則,我的法訣竟然對玉佩失效。無奈之下,為保住老命,不使玉佩空間的魂力耗盡。

我剝離出一絲本源火種,將滅魂咒鎮壓。既保住了玉佩里的魂力不再消失,也保住了你的一條小命。

你要問我是怎麼到你神魂里的,只有器靈知道。可惜,為救你,他已經魂飛魄散,也許,正如他所說,你是他的主人吧。”

“師傅!知道是誰給我下的咒嗎?當時,我身邊是否有一個中年文士?”

心中思忖,師傅醒來時,自己已入住這具身體,並不知道原身體的主人已被滅魂咒吞噬。弱小神魂?仙帝的神魂弱小嗎?奧,對了,定是我神魂本源受創嚴重,陷入沉睡,又被這滅魂咒吞噬,才變得弱小不堪。器靈無奈,才燃燒神魂,打開通道。如此說,我的記憶丟失,定於本源受損有關。也不說破,繼續問道。

“不知誰下的詛咒,當時忙着鎮壓滅魂咒呢,沒顧上看其他的事情。等鎮壓了滅魂咒,就看到孟老頭抱着你往回走呢。”

“你現在精神力不夠,等你突破到神魂凝團後,你的精神力會有一個大的飛躍,那時,你調動精神力,隨時都能進入這個空間。”

“師傅!那你可以出來見徒兒嗎?”帝昊擔心地問道。

“師傅的神魂被封印在玉佩內,出不了這個空間的。”

帝昊暗暗鬆了一口氣。接着又問道:

“師傅,那你什麼時候離開我的神魂空間呀?老住在我的腦袋裡也不是事啊。”

“你以為師傅不想出去呀!等你神魂修鍊到破繭成嬰時,我就與你的神魂分離了。”

自從見過便宜師傅後。帝昊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每天早中晚墳前三爐香,夕陽西下,盤坐在墳前,彈奏一曲《思親曲》。

時間一天天過去,帝昊正在修鍊太上感應篇,識海里的魂絲又多出了幾根,算算時間,明天正好滿四十九天,心中的仇恨又湧上心頭。

忽然,感到丹田發熱,精神力不覺掃向丹田,啊!驚呼一聲,

“我看見了”

只見丹田內的景象映入識海,一個不到三尺的狹小空間內,充滿了白色的靈氣,

順着頭頂的百會穴,有少許的靈氣進入體內,匯入丹田,丹田有輕微的鼓脹感,這才出現發熱的現象。

急忙調動精神力仔細的掃向全身,發現十二條經脈貫穿全身,各大穴道都被污穢塞堵着。看着三丈方圓大小的識海空間,再看看三尺方圓的丹田空間,一臉的鬱悶。

其實,三月前,他的精神力就達到內視的強度,只是他從未想過要內視。忽然,靈光一閃,我如果用凝練魂絲的辦法,是否就能拓寬丹田的空間,吸納更多的靈氣。

想到就做,調動精神力進入丹田,試圖驅使靈氣,精神力剛一觸動靈氣,靈氣就滑開。沒有氣餒,不停地做着單一的動作。

時間在流逝,不知不覺已經月上中天。感到一陣頭暈,收回精神力,進入識海冥想,恢復損耗的精神力。

村裡報曉的雞鳴聲,將帝昊喚醒。伸伸腰,站起身來,感到神清氣爽,似乎,精神力略有精進。看來,不斷地消耗,能使精神力進步的更快。

來到父母的墳前,點燃三爐香,焚化紙錢,心裡在跟父母說著話

“父親母親,孩兒就是將整個世界翻過來,也要抓住殺害你們的仇人,給你們報仇雪恨。你們安息吧!孩兒平時不能來看你們,想孩兒時,就給孩兒托個夢,我們一家人在夢中團聚。養育恩比天,隻身踏重關。生死已看淡,敵首祭墳前。”

說罷,轉身要走。一隻黑色的狸貓蹲在身後,瞪着玻璃球似得眼睛看着姜孟天。嚇的姜孟天退了一步,盯着狸貓的眼睛問道:

“你是誰家的貓,半夜跑來幹什麼?”

狸貓不理他,也不走,就這樣瞪着帝昊。帝昊覺得奇怪,也盯着狸貓看,雙方對視着,誰也不動一下。

帝昊眨了一下眼睛,狸貓也眨一下眼睛。帝昊眨一下左眼,狸貓也眨一下左眼。

帝昊笑了,這是父母離世後第一次笑,心情放鬆了很多。

“如果你沒地方去,想跟着我,那就跟我走吧!”

不再理會狸貓,邁步離去。走進窩棚背好包裹,回到祖宅。

站在院里的桃樹下,狸貓蹲在他的腳邊。就這樣靜靜的站着,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一切。一聲雞叫,帝昊回過神來。

毅然轉身向村外走去,一人一貓消失在朦朧的曙光中。

第二天一早,老孫頭照例拎着早飯來到窩棚前喊:

“少爺,出來吃早飯了!”

喊了半天沒人回應,挑簾進棚一看,少爺不見了,包裹也沒了,趕緊拎着飯跑回孟家。

家裡家外找遍,也沒發現帝昊,到鄰居家打聽,鄰居也幫忙找,折騰半晌也沒找到人影,大家猜測,帝昊可能走了,各自回家作罷。

帝昊順着山路朝清遠城方向漫無目的地走着,一隻狸貓緊跟在身後。

天漸漸黑了,又困又餓。堅持着走到前邊的一個村莊里,來到一戶人家門口,上前敲門。

一會兒,門打開,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帝昊向他說明來意。男子熱情的把帝昊讓到屋裡。

端出熱騰騰的飯菜,都是些粗糧,鹹菜和菜湯。帝昊一陣狼吞虎咽,感覺這是出生以來,吃過最好的美味。

男子的婆娘是一個二十齣頭的農家婦女,臉色蒼白,精神不振,站在旁邊直勸:

“孩子慢點吃,鍋里還有。”

“嗯?不在床上躺着,你咋出來了?快回去!”男子奇怪的看着婆姨,一臉關切的道。

“這孩子一來,我感覺好多了。”婦人說著,轉身走進裡屋。

一會功夫,帝昊已吃飽,準備起身離開。這時,“喵”的一聲貓叫,帝昊才發現忘記了狸貓,趕緊跟主人又討要半碗稀飯喂狸貓。

吃過晚飯,帝昊釋放出精神力探查,由於多年修鍊文氣,體內早已培養出少許的天陽正氣,剛才進入這家屋內,就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心中已有猜測。

面對熱情的男子,微笑道:

“大哥,嫂夫人可是身體不適?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能治療。”

男子一聽大喜,就將身體不適的來由講述一遍,帝昊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原來,三天前,婦人到山神廟進香,回來後,身感不適,整日睏倦嗜睡,夢裡總有一陌生男人糾纏,故此,精神不振,臉色蒼白。

此時,精神力已探出結果,院南角豬圈裡的一隻肥豬身上有陰氣纏繞,冷笑一聲

此鬼倒也狡猾,見我到來,居然隱匿於豬身,想躲過我的察覺。”

從懷中拿出一級紙符五陽捉鬼符,催動文氣注入紙符,紙符亮起,此時就見肥豬趴在地上,渾身顫抖,嘴裡發出”呵呵“聲,似乎在求饒。

“孽畜!你不入輪迴,留戀陽間,禍害良家婦女,罪孽深重。既不願投生,那就飛灰煙滅吧!“

屈指一彈,符篆化作一道白光,貼在肥豬腦門上,豬身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被符篆吸收,待到黑氣冒盡,肥豬站起身跑走,符篆自動冒起火光,燃成灰燼,此鬼已魂飛魄散。

夫婦二人安排帝昊在廂房住下,夜裡打坐練功,直到天亮。吃罷早飯,辭別主人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