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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話?你若是要問錢的事兒,少爺也已經說了,你事兒都沒有辦成,錢也暫時不能給你,若是事兒成了,自然一分都虧不了你。”鄙夷的目光朝着楊榮的身上瞟了瞟,李如意不再多言。

楊榮問了這麼多,可不是為了這句話的!

伸手將棍子朝着李如意打過去,偏偏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近,那棍子竟是夠不上。

楊榮越發暴怒:“李如意,你當真以為我傻嗎,我剛剛說了,我娘是才死不久的,可你拿了那血書四五日,你到底對我娘做了什麼,你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去找趙玉瑾,我把我們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我讓他上門來抓你們!”

“告訴他什麼,告訴他一切都是你和我們串通好的,趙玉瑾能信你?更何況,一個將自己老娘利用成這樣,為了害人,如今還不下葬的人,又是什麼好名聲,你可別白白的斷了這條腿。”

李如意的話,無疑是提醒了楊榮。

楊榮看向李如意,目光有些怔然,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懷疑自己這隻斷了的腿跟羅家都是有關係的。

可想想吳歧把自己害的這麼慘,要不是因為吳歧,自己哪兒能到這個地步,今日,即便一切都不是吳歧做的,說到底,也只能是吳歧做的。

這賬,必須得記在吳歧身上。

李如意看出了楊榮的心思,嘴角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嘴角勾了勾,她輕聲道:“還沒有整垮吳歧,你就當真這麼甘心?楊榮,這不像是你的性子。”

楊榮不再多言,抬頭直直的看着李如意,開門見山道:“你有什麼法子。”

他如今已經瘸了一條腿,也只能藉助羅家來打擊耽吳歧了。

李如意聳了聳肩,往裡面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沒事兒吧,能跟的上來吧?”

楊榮沒有遲疑,住着拐杖就跟了上去。

李如意直接把楊榮帶到了巷子里的破廟裡,眼看着李如意站在破廟前,也不說話,只是觀察着破廟裡的雜亂場景,楊榮沒了耐性:“你到底搞的什麼鬼。”

李如意笑了:“急什麼,你想對付吳歧,咱們還得慢慢商量才成,今日朝堂上的情況,不容樂觀,只怕就想憑藉著這一點,就想整垮人,也不是那麼一個容易的事兒,你還是要仔細思量思量。”

“你什麼意思?”聽他這話,他擺明了就是覺得這是她一個人的事兒一般!、

竟還有這樣的道理!

“你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兒嗎?”李如意背對着楊榮,手,緩緩的朝着腰間伸了過去,很快就拔出了一把bǐshǒu,隨後用長袖掩住。

“我管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再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去找羅子陽,我就不怕事兒鬧大,鬧大了最好,大家一起身敗。”名裂兩個字未說出口,李如意轉身,將bǐshǒu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上。

李如意死死地拽着bǐshǒu把子,嘴角詭異的笑容更甚:“這就是王秀秀被人玩兒死的地方,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啊,死也要死在一起。”

聲落,她握着bǐshǒu把子,狠狠地轉了一個圈,將bǐshǒu扎入她的肉里,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之感。

楊榮伸手去推她,卻被刀子絞的生痛,雙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阻止她下一步的動作,誰知道,李如意用手將她輕輕一推,他就摔倒在地了。

抬頭看着面前嗜血的李如意,楊榮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為,為什麼。”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楊榮實在是沒有想到李如意敢殺他。

“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有價值,我警告你,安分一點,好好的到地底下去見王秀秀和你娘。”

李如意得意一笑,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個欺凌過她的人慢慢死去,還真是一種享受。

楊榮瞳孔驟然縮開,眸子里呈現出一種強烈的恨意:“我娘是,是你殺的。”

李如意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只是不急不慢的將楊榮心口的刀子抽了下來。

楊榮想伸手抵抗,可此時全身已然沒了力氣,意識到他是想對自己動手,她連忙破口大叫:“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可李如意已經不給他過多機會了,bǐshǒu朝着他的咽喉處一滑,頓時鮮血濺起,手起刀落,周遭的空氣當中全是血腥味兒。

楊榮也被人割斷了咽喉,咽了最後一口氣。

當李如意擦拭着刀子,將梁綠珠兩個字用血寫在地上,緩緩的往破廟外走的時候,她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笑意。

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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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鐵牙是被羅家下人趕出去的,羅子陽連碰面的機會都不曾給他。

他琢磨不透,只覺得羅家這事兒,怕是有問題,於是一股腦的回頭去找楊榮,楊榮腦子比他要好使上許多,這事兒,他跟楊榮說說,興許,楊榮能懂的了那羅子陽的意思呢。

於是,他沿路返回,往巷子里的老槐樹跑去。

可一路走了過去也沒有見着楊榮,左右找了一陣,耽擱了片刻的功夫,楊鐵牙終於打定了主意去梁綠珠那處找。

楊榮一定去找梁綠珠了,畢竟,將他害的這麼慘,都是因為梁綠珠!

一路進了米粉鋪,只見鋪子上生意正好,楊鐵牙扯開了嗓門就大喊大叫,他就不信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梁綠珠還能將楊榮如何了不成。

“梁綠珠,你把我侄兒藏哪裡去了,趕緊給我交除非,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這時候,梁綠珠剛好在裡屋給寧王泡了一杯茶水過來,一聽到外頭的動靜,趕忙出來查看。

楊鐵牙看到梁綠珠出來,眼神一凝:“梁綠珠,趕緊把我侄兒給我交出來,你究竟存的什麼心,你到底想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這殺人放火的事情不成。”

“楊榮沒有來過我這裡,你要再敢胡鬧,我就讓人通知趙大人過來。”梁綠珠一看到楊鐵牙,面色也難看了起來。

楊鐵牙可不怕這個,當下就將一桌的客人趕了起來:“滾,都給我滾,今兒個,你梁綠珠要是不將我侄兒給交出來,我就絕對不會善了。”

這麼個話語剛剛說出來,一旁吳歧走了過來,將梁綠珠拉到自己身後冷臉道:“你若是上門來找事兒的,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還敢打我不成,到時候,我就往趙大人面前喊冤,我告你,讓他抓你去縣衙大牢,你就等着看吧。”

威脅的話語剛剛說出來,不遠處的一桌客人才凳上站了起來,緩緩地往這邊走了過來:“我看,你這樣訛人,是沒有用的。”

“你怎麼知道沒用,我給你講,你一邊待着去,可別怪我動手。”楊鐵牙翻了一個白眼兒,待他看清楚跟他說話的人是誰啊,整個腿都軟了。

這,這不是寧王嗎?

之前在公堂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自己要是得罪了他······

楊鐵牙有些不敢想象,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可勁兒的喊道:“饒命,饒命啊。”

“滾!”吳歧冷冷的哼了一聲,實在是不願意讓這雜碎壞了店面上的生意。

如今楊鐵牙一聽到這個字,只覺得如臨大赦,哪兒還管的上是誰說的,起身一溜煙就跑了。

梁綠珠看着楊鐵牙這樣子,忍不住道:“看那樣子,楊榮真是丟了,他該不會。”

吳歧不喜歡聽到她談起別的男人,不管那男人是誰,頓時,也不等她將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屋裡還煮着茶,還不趕緊去看看?”

梁綠珠經了她的提醒,一溜煙的往廚房跑。

吳歧也想跟上去,寧王卻開了口:“我們,談談?”

他在這裡等了他許久,他就是沒有出來過,寧王心裡很是清楚,吳歧該是在故意避着他。

吳歧準備回屋,就在這時候,寧王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後日就打算押着劉奎回京復命了,你可有什麼交代?”

吳歧頓了頓,想到了劉奎,雙手忍不住握緊。

一旁的馮石頭見狀,趁機道:“公子還是和王爺坐下來說說吧。”

吳歧呼出一口氣,知道如若自己今日不跟寧王說清楚,寧王會一直在這裡坐下去等着他,與其如此,還不如與他說清楚。

於是,他率先坐了下來,寧王見狀,面上鬆了一口氣,只要他願意跟他說說話,那便一切都好。

“劉奎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希望王爺秉公執法,一定要將這樣的壞人繩之於法。”吳歧開口,他感覺的到寧王有意邀他回京,但他卻毫無想法。

“捉拿劉奎畢竟也有你的功勞,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回京?”吳歧裝不懂,他不妨直接再說出口。

吳歧想也不想,直接搖頭:“我並無邀功之心,只想守一方小店,陪一人終老。”

“可是,王爺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公子,你待在這裡,王爺會痛苦一輩子的。”馮石頭再也坐不住了,雖然,他作為下人,不該說這些,可必經吳歧是王爺唯一的兒子,這番終究是找到了,為何不隨王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