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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衣服穿,就是洗了,沒有干。”林楚楚才不會讓這位霸道少爺如意,反正衣服是穿在她身上,她肯定是要按照自己的意來。

池荊寒沒去追問她為什麼把衣服都洗了,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她就是衣服少。

繼續勸道:“就要換季了,你就不能饒了你那些舊衣服?非得穿到它們變成破布么?連外婆現在都想開了,天天穿着我送去的新衣服,你怎麼比她還固執?等你軍訓結束,我讓池安娜陪你去逛逛。”

林楚楚一挑眉:“哦……我說呢,你怎麼會忽然關心起我衣服的事了,原來要替你大姐說情啊。”

“我一直都看不慣你的穿衣風格,並不是忽然想起來的,”至於池安娜的事,池荊寒也沒有否認:“池安娜做的事,確實不對,她腦子都是一根筋,喝醉了酒六親不認,我都沒辦法。”

“你是她親人,你都沒辦法,我就更沒辦法了,以後最好少讓我跟她見面,我是真的怕她,我這條命不值錢,但我要留着我的命照顧我外婆的,恕不能奉陪啊。”

林楚楚蓋好被子,翻了個身,不想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心手,”池荊寒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的手,責備道:“腫了一隻不行,還想把這隻也弄對稱了?徹底變成一對熊掌是吧?你能不能長點心?”

要長點心不難,可手在他溫熱的掌心中獃著,實在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林楚楚要把手抽出來,他卻不肯。

“現在邢月山不在,你可千萬別弄跑液了,不然你就只能把剩下的液喝下去了。”池荊寒心的握着她的手,保護那根針。

林楚楚好不自在,遲疑了會兒,說:“我知道了,我躺好,不動了,你放手吧。”

池荊寒看着她躺平,真的就放了手,端正了身子坐好,兩人又沒話了。

時間久了,大眼瞪眼的,還挺尷尬。

林楚楚找了個借口說:“哎呀,我困了,我睡一會兒。”

池荊寒默契的幾乎與她同時開口說:“林楚楚,跟我回家吧。”

“什麼?”林楚楚一驚,強調着:“池先生我在上學,我在軍訓呢,不是在過家家。”

“我會讓邢月山給你開診斷證明,你的身體這樣,不能再軍訓下去了,跟我回去,等到正式開課的時候,你再直接去學校。”池荊寒已經替她計劃好了。

林楚楚搖搖頭:“不行,我病的沒有那麼嚴重,現在也退燒了,明天我可以繼續訓練的。”

“別胡鬧,你的身體最起碼要休養一周!”池荊寒焦急的加大了音量。

“池先生,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這次是個例外,我很快就會好的。”林楚楚堅持己見。

“軍訓而已,有那麼重要麼?你不肯走,是因為別的什麼放不下?”池荊寒有意試探道。

林楚楚聽出了他言外之意,頓時就惱火起來:“池先生,我昨天不是跟你解釋過了么?我和夏文宇根本就不熟,他打架也不是我唆使的,軍營里這群腦殘,以訛傳訛的就夠我受了,你怎麼還跟着懷疑我?”

說了一通,林楚楚心裡忽然好委屈,跟錦大那麼多女生唇木倉舌戰時,她都沒有一丁點的膽怯和委屈,到了池荊寒這,被他一問,心就酸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控制住那種想哭的衝動,輕聲說:“池先生,你還記得洛馨瑩摔下樓梯的那次么?你來了之後不問緣由,第一反應就是相信我,那時候我真的很感動,覺得終於有了外婆以外,會無條件相信我的朋友。”

“可到了夏文宇這件事上,你三番兩次的不肯相信我,寧願相信那些流言蜚語,真的讓我,心累……”

她的聲音哽了哽,苦澀的笑起來:“池先生,你還像以前那樣相信我行么?我從沒有想過騙你,隱瞞你什麼,尤其感情上的事,我絕對不會瞞着你。”

池荊寒本來還挺感動的,難得她心平氣和的解釋了這麼多,他在清醒的狀態下,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大手剛一抬起,要去握緊她的手,就聽她加了一句:“雖然咱們之前不可能有真正的感情,但友情總可以有吧,我希望以後除了合約關係,咱們還能是朋友。”

朋友?

為什麼不能有感情?

池荊寒十分困惑,難道他的魅力不夠大么?這平板精還能嫌棄他?

他正要問出個緣由,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邢月山回來了,不耐煩的站起來,準備讓他再走遠點涼快涼快,誰知外面響起了一個女生的聲音:“你好,能不能開一下門?”

池荊寒腳步一頓,林楚楚激動的爬起來,聲說:“是我同學。”

“都快十二點了,你的同學來這幹嘛?”池荊寒指着手錶。

林楚楚也很茫然:“我哪知道,要不你開門,我問問她。”

池荊寒不情願的帶上口罩,打開了醫務室的門。

關清晗還穿着軍裝,亭亭玉立的站在外面,一雙充滿英氣的眉眼淡淡的看着池荊寒:“你好,請問林楚楚醒了么?”

池荊寒點了一下頭,讓開門口讓她進來。

關清晗走進醫務室,屏風半開着,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病床上的林楚楚。

她還沒有開口,池荊寒就看不下去了。

林楚楚那身體,分明渾身無力,還強壯精神對關清晗展露笑容,對他呢,除了喂她吃飯的時候,她虛偽的笑了笑,別的時候都一臉戒備,好像他隨時要吃人似得。

注意到池荊寒滿含怨氣的眼神,林楚楚的笑容僵住了。

她也不知道池荊寒這眼神是鬧哪一出,就輕咳了一聲,問關清晗:“你怎麼這麼晚跑出來?不怕讓教官發現,再罰你么?”

關清晗緊抿着唇,不說話,瞄了一眼輸液器。

林楚楚傻笑着指着輸液器:“這葯挺管用的,我輸上就好了,燒也退了。”

池荊寒忽然大步走過去給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扶着她坐好,然後冷漠的交代:“手盡量不要動。”

林楚楚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生硬的說:“好的,多謝您啊。”

她故意加重了“您”字的發音,好顯得氣點,撇清關係。

池荊寒卻誤會了,以為林楚楚在暗示他老,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