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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兩名?”池荊寒看向邢月山:“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邢月山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的,不過你放心,楚楚吸入量比較少,身體過往也比較健康,所以不會有事的,那兩個人是年紀稍大,心臟不太好了,被藥物麻痹過久,無法復蘇才導致死亡的。”

池荊寒暗暗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確定不用再給楚楚檢查一遍身體么?”

邢月山苦笑:“你要不放心,改天去醫院做個體檢也可以。”

雷政細心地發覺道:“為什麼楚楚的吸入量跟其他人不同?按理說她呆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

“你什麼意思?”池荊寒渾身冒刺。

“你理智一點想想,那兩個人如果是以女人為目標,當侯靜死亡之後,後廚出現了另外一個長相不俗的女人,他們為什麼沒有下手,還叫楚楚跑了?”

雷政犀利的分析着,眼神停留在林楚楚身上。

池荊寒沉着臉站起來,剛要出言把雷政趕出去,林楚楚拉住了他。

“池先生,你別怪雷教官懷疑我,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我能死裡逃生,或許他們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女人,否則何必要大白天的跑到酒店後廚去找呢?外面不是有更多目標么?”

雷政掃了一眼池荊寒,沉住氣:“你說的沒錯,他們冒着暴露的危險跑這一趟,肯定有更大的目的,有他們不得不去的理由。”

林楚楚拽了拽池荊寒,讓他重新坐在自己身邊,然後說:“我剛想起來一個點,那個男人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說的一句話,聽上去像是髒話說著什麼吐槽的話,不是國語,我不清楚是哪國的語言。”

“語言?”邢月山摸着下巴,忽然用日語開口說了句:“你好”。

池安娜翻了白眼:“你見過罪犯見了人說你好的?”

邢月山不服氣的說:“偽裝嘛,也不是所有罪犯一見人就掏出刀子的啊。”

“一邊去。”池安娜輕咳了聲,用意大利語說:“站住。”

林楚楚一臉懵:“你說什麼?”

池荊寒翻譯道:“是站住的意思。”

“我那時候還沒跑呢,也不是這樣的語言。”林楚楚挺苦惱,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池荊寒拍拍她的肩:“你放鬆一下,既然有了外語這個線索,咱們就來研究一下。”

尤克遞了杯茶過來,林楚楚雙手捧着,小口慢飲。

其餘人靜默了片刻,雷政忽然用一種奇怪的語言說了句話,語氣還是模仿着罪犯該有的語氣,把林楚楚嚇了一愣。

雷政看她有反應,就問:“是這個?”

林楚楚拍拍胸口:“不是這種語言,但你的語氣是對的。”

池安娜“噗”的一聲笑出來:“雷政你有做罪犯的潛質啊。”

雷政辯解道:“我只是接觸壞人接觸的多了而已。”

緊接着他又說出一種語言來,林楚楚琢磨了一下還是搖頭:“有點像,但還不太一樣。”

池荊寒找出雷政摸索的區域規律,也說出一種語言,說的是:“真是掃興。”

林楚楚“噗”的噴出去一口茶,邢月山坐在她對面,被無辜弄了一身:“我靠,小楚楚你幹什麼啊?”

林楚楚顧不上他,激動的拍着池荊寒的腿:“是這個,就是這個,一個字都沒錯,你當時也在場是么?”

池荊寒挪開她的手,暗暗揉了揉自己的腿:“我怎麼可能在場?我是猜的。”

雷政寫在本上兩個字,畫了個圈:“如果你確定是這國語言,那我也能肯定個七八分這兩個人的來歷了,他們是僱傭兵。”

“僱傭兵?”林楚楚瞪大了眼睛,她又聽到了個不得了的詞。

雷政說:“僱傭兵是各國的逃兵,亡命之徒組成的強大軍團,以撈錢為目的,毫無底線,也只有他們,會煉製這種藥物,並隨身攜帶,拿殺人當做樂趣。

他們如果出現在這裡,那就證明是有人在做什麼大買賣,需要有僱傭兵來保護或協助,楚楚,你真的幫了我大忙。”

聽到他這句話,林楚楚踏實了,剛要說“不用客氣”,雷政站起來,把本子交給她:“要是你能畫出那兩個人幾分模樣來,那就更幫了我大忙了。”

林楚楚盯着那本子愣了愣,剛才心裡一踏實真的是白踏實了,雷教官不按常理出牌,她早就該清楚吶。

“我試試看啊。”林楚楚拿着本子,一邊回想,一邊畫出一個圓。

池安娜和池荊寒一人一邊看着她。

她彆扭的停了筆:“那個,要不你們聊天吧,我去餐廳那畫,不然我怕我畫不好。”

池安娜拆台道:“不會畫也沒關係啊,別勉強。”

池荊寒瞪了她一眼。

“瞪我幹嘛?我說的不是事實嘛?你見過誰的腦袋長得那麼圓?”池安娜大聲吐槽。

林楚楚扶額:“大姐,你小點聲好么?我能聽到。”

池安娜:“你聽到了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說你畫得不好,就怕你不會畫硬逞強,丟人丟到警局去啊。”

林楚楚:“”

雷政替她圓場:“沒關係,畫的差不多就行,一定要把特點表達清楚。”

林楚楚毫無信心的“哦”了一聲,埋頭繼續。

尤克趴在餐桌的另外一端,舉着拳頭,小聲說:“林小姐,加油。”

林楚楚牽強的一笑,也做了個加油的姿勢,一手支着腦袋,一手隨意的在本子上畫起來。

兩個人都戴着口罩,還能有什麼特點?林楚楚咬着手指,苦思冥想。

客廳那邊,池荊寒對雷政說:“我準備讓楚楚這些天都待在家裡,這樣比較安全,你有了線索,儘快協助警方破案吧。”

“線索確實多了一些,我會儘快找到他們的,但在此之前,我不介意林楚楚休假。”

雷政一看池荊寒的臉色變了,急忙又說出他的理由:“你先聽我說,這次凱斯酒店的事雖然已經公開,但調查都是秘密調查的,所以那些人並不知道楚楚的底細。

她只要待在學校里,也是安全的,如果你現在讓她休假,才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而暴露了她的身份。”

邢月山贊同:“對啊,我就常說,校園個小圈子八卦的人太多,有點什麼屁事一秒鐘就傳遍朋友圈,小楚楚只要回去說當時不在場,不知情,沒人會懷疑她的。”

池荊寒想了想,抬頭朝着林楚楚那邊看了一眼,她飛快的坐正了身子,假裝沒有回頭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