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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梔氣呼呼的看着他,卻見江行止一臉得意的說道:“剛剛瞧着你跟那個孩子在一起,哄着他,倒是有些大人模樣,怎麼在我跟前卻像個小孩子似的。”

桑梔眼睛瞪大了一倍,剛要出口反駁,卻聽他悠然的說道:“那日你做的那個蓮花白菜,讓我回味至今啊。”

噗,桑梔聽明白了,這個人果然是不會白幫忙的,這就要報酬了。

可是如果他說的那個最好的去處是自己想的那個的話,這的確是一筆可觀的銀子。

咬了咬牙,看在銀子的份上,桑梔決定忍了。

“我家裡沒有白菜了。”白菜都是冬日的,只不過有些人家放在菜窖里藏着,只是新的白菜都已經播種了,舊的真的很少見了,她那個也是村子裡的人送的,就那麼一顆而已。

想吃佛手觀音蓮,得等到秋天了。

“那吃別的也行,你能夠把普通的白菜都做的那麼好吃,想必做別的也不賴。”

桑梔憤憤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禱你說的那個去處能夠讓我滿意,不然的話……”‘

她也學着他的語氣,說半句留了半句,可是江行止已經大步的頭前走着了,去她家的路,他竟然記得如此熟悉,瞧他那樣子,倒是比自己還要輕車熟路似的。

桑梔氣的跺腳,可惡的江行止。

“等等,你帶他回家,那也得帶我回家。”已經跑沒影的唐小寶不知道打哪兒又鑽了出來。

他沒有武功,對於江行止沒有危險,何況在這市井之地,人不少,他的氣息也沒有引起江行止的注意力。

一個大討厭鬼不算,這又多出來個小魔頭,桑梔覺得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

“唐小少爺,你不是回家了嗎?出來這麼久,你家人該擔心了,何況這裡去我家,要走很遠的山路呢。”

“哼,小也不怕,我爹娘從來不擔心我出事,他們只擔心我惹事,”唐小寶看着比自己高大許多的江行止,兩個雄性的氣場不合,“桑桑,你放心,我已經打發下人告訴我爹娘去了,咱們走吧。”

他倒是不客氣?

“不許叫我桑桑。”桑梔糾正道。

“那叫你什麼?梔梔?”唐小寶覺得不好聽,這樣很容易讓人聽出她是個姑娘家,這可是他們倆之間的秘密,“我還是喜歡叫你桑桑。”

“我不喜歡。”桑梔道。

“我多叫幾次你聽習慣了就好了。”唐小少爺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喜歡我的名字及,可是聽習慣了,也就沒啥了。”

唐小寶,小孩子叫這個名字還行,真不敢想象,在過個幾年,他長到跟江行止這般高大的時候,別人叫他小寶,會是怎樣的情景。

江行止覺查到桑梔被逼迫的心情不好,一路上倒是很少說話,唐小寶卻不一樣,他就像是為了宣示主權似的不停的說著。

“桑桑,我給你的玉佩你一定要收好了,那可是我送給你的。”唐小寶得意的道。

江行止看到他們倆的時候,他們來就已經在玩骰子了,前面的那段他沒看到,也沒聽到。

“什麼玉佩?”

桑梔快被這一大一小給煩死了,何況那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想必是當年爹娘從哪裡開個光求來為自己擋煞用的,“普通的玉佩而已。”

她不願意說,江行止自然也不會多問。

等到他們三人回去的時候,別人家都已經吃過午飯睡午覺了。

桑皎從屋門口挪到了大門口,看見桑梔回來,才算把心放進肚子里,只是那一大他認識,那一小又是誰呀。

“梔梔,這是誰家的娃娃,咋這麼好看呢?”桑皎看到肉嘟嘟,báinèn嫩的小娃娃就想碰一下,可是卻被唐小寶嫌棄的推開了手,“別碰小爺,拿開你的手。”

在桑梔的注視下,他沒有說拿開你的臟手,生生的把那個髒字給咽下去了。

孺子可教也,桑梔暗暗的道。

“一個朋友家的孩子。”

桑皎點頭,“哦,江公子也來了啊,你跟我家梔梔……”

“二姐,我餓了,家裡還有飯嗎?”

“有,還沒吃呢,就等着你呢,不過我沒想到會來客人,沒煮那麼多。”桑皎有些不好思的說道。

桑梔想想就氣,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無賴,就算要不好意思,也應該是這兩個才對,她二姐犯不着不好意思,“沒事,我再炒兩個菜,鍋邊貼幾個餅子差不多了。”

桑皎笑着點頭,雖然沒問到兩個人是咋湊一塊的,不過在一塊就行,梔梔跟這位江公子真的很配。

唐小寶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從來沒去過莊戶人家,他聽下人們說的鄉下又破又爛,還很髒亂,可是來了桑梔的家裡,分明不是這樣的嘛。

小院子不大,卻十分的整潔,而且還有些花花草草的,不過都不是什麼名貴的話,他娘屋子裡的那一盆蘭花只怕能夠買下着一整院子的話。

清風徐來,花香四溢,唐小寶看着廚房裡邊擦汗邊幹活的桑梔,覺得他的媳婦真的厲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好看,又能幹。

負手而立的江行止也被滿院子的馨香柔軟的心房,用過跌打酒之後他就奏請了皇上要大批量採購,今日得到消息,皇上應允了,他便急着來給小傢伙報喜,卻不想在來的路上碰到了她。

他看到他們的時候,她正在笑,不知道有什麼好事兒笑得那麼開懷,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跟個比她矮上不少的孩子玩鬧,聽着他們幼稚的言語,他忍不住就出手了。

衣袖被拉扯,打斷了思緒,江行止偏頭看了一眼那個拽着自己衣袖的小娃兒,“何事?”

“是不是你幫着桑桑贏我的?你為什麼幫她,你對她有什麼企圖?”唐小寶鄭重的問道。

那日自己替他馴服那匹馬的時候,他已經摔的人事不省了。

“我對她……圖的可多了。”

圖她那一身醫術,助自己征戰沙場,圖她那一手廚藝,讓自己飽嘗美味,圖她跟自己痛痛快快的飲上一回,圖她那一抹純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