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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麼了?

自己剛剛的樣子是不是太凶了?

怎麼還走了呢?

桑梔滿腦子疑問,隨後變得不知所措。

江行止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出來,只覺得屋子裡面的空氣溫度不斷升高,讓他呼吸不過來,他需要出來透透氣,冷靜一下。

“怎麼回事?”江行止對桑梔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對待屬下,卻思路清晰。

他相信李晏剛剛的態度說明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李晏知道他家主子並沒有生氣,不僅沒有生氣,他那不受控制上揚的唇角,要笑不笑的樣子說明他還很高興。

就說嘛,他欣賞呵護的男人變成了女人,怎麼可能不是好事一樁呢。

“就是您看到的那樣,桑梔……桑梔是個女兒家,您很開心吧?”李晏最後居然大着膽子揶揄了下自家主子。

江行止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是桑梔的事兒,哪有功夫理會李晏的打趣呢,嘴裡像是呢喃般的說道:“她竟然是個女人,桑梔是個女人。”

李晏看着江行止的眼睛,鄭重的點頭表示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

“主子,您這樣一言不發的跑出來,桑梔姑娘可能會誤會的,您也知道,姑娘家容易使小性子,您不過去哄哄?”李晏道。

剛剛他的確什麼都沒說就跑出來了,這樣太不好了,可是智商恢復的江行止瞥了李晏一眼,“李晏,你什麼時候這麼懂女人了?”

李晏灰溜溜的笑了笑,“不懂,嘿嘿。”

江行止再度回來的時候,桑梔正在廚房裡做飯,嘴裡還在不滿的嘀咕着,“真是的,我有那麼嚇人嗎?一句話不說就跑了,什麼人嘛,太過分了。”

為了做飯不弄髒而隨意挽起的袖子,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腕,不斷晃動的長髮,還有那嬌滴滴的女兒家的抱怨聲,所有的一切都直直的衝擊在江行止的胸口,不差毫釐的刺中他的心臟。

離開一月多,他內心翻騰着對桑梔的想念,當他自己意識到的時候,着實的嚇了一跳。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桑梔是欣賞,可那種抑制不住的想念,即便是睡夢中都是她的影子,甚至他還還會不經意的叫她的名字,原來不是他的錯,不是他斷袖之癖。

她本來就是個女子,他對他的想念,是一個男人對心愛的姑娘的思念。

他自認聰明,卻被一個小丫頭耍的團團轉。

曾經不是沒有懷疑,可是她掩飾的太好,那些說辭讓人沒辦法懷疑,更因為他的眼界,總覺得她那一身本事,合該是個男子才有的。

看來,他是小瞧了這世上的奇女子。

滾滾的反應讓桑梔意識到江行止卻復返了,可是他不發一言的盯着自己看,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她了。

抱怨自然是不能再說了,可她也沒有回頭。

而江行止呢,也沒有說話,就像是尊石像般的,矗立在門口。

桑梔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彆扭的想要把人趕走。

可是她又害怕他那雙銳利精明的眼眸的凝視,但轉念一想,這裡是她的家,她的地盤,她為啥要怕呢。

待她轉身,卻看到江行止的目光溫柔似水的看着他,薄唇微微開啟,“梔梔,我餓了。”

“哦!”桑梔快速的轉過頭,然後暗罵自己沒骨氣,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兒,為什麼要覺得理虧呢。

她又不是他的丫鬟,他說餓了就得給他做飯。

可是都已經答應了下來,這會兒反悔是不是不太好啊。

桑梔悶聲不想的做了兩碗面,甚至還卧了兩個雞蛋,不過她安慰自己,是自己這幾天太辛苦了,才不是為了江行止呢,她只是手抖,多弄了一個雞蛋而已。

嗯,一定是這樣的。

雖然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以前她男人打扮的時候也不會說個不停,可這個時候只悶頭吃飯,卻讓桑梔更加的無所適從了。

“你……你看我做什麼?”桑梔咬了一大口荷包蛋,彷彿將它當成某個人一樣泄憤似的咬着。

江行止溫和的笑着道:“剛剛不是很理智氣壯,怎麼現在說話卻心虛的結巴了呢?”

“誰心虛了?”恢復了女兒身的桑梔,一顰一笑都戴着女兒家的嬌嗔,之前也會偶爾流露,江行止並不在意,如今真相大白了,竟覺得甚是好看。

“好,你不心虛。”

這語氣明顯是像對待無理取鬧的人。

桑梔不樂意了,“我有什麼可心虛的,我不能說我是女人,是為了我自己的小命着想,又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江行止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哦,原來不是故意要瞞我的!”

“本來就不是!”桑梔申明道,然後鬼使神差的就把算命先生說的那一套跟江行止說了。

江行止不信命,但是想到桑梔如今好好的活着,還是很慶幸的。

其實這世上沒什麼絕對的,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你願意改變的人罷了。

江行止一直都知道的。

“好好好,那你女裝去給李晏治病是不是也不是故意瞞我的?”江行止問道。

桑梔不答話,默默的吃着面,算是默認了吧。

其實當時不知道他是好是壞,而且男人女人又怎樣,治好病人就行了唄。

知道桑梔是個姑娘家,原本就讓着她的江行止更是順着她來,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了一會後,江行止再次回到正題上,“聽李晏說你為了救唐小寶答應霍小仙沒有她的允許不再釀酒,你今後有何打算?”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的將軍夫人之位還空着,不知道他是否有興趣。

只是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兒要解決。

那個該死的強了他的女人……

那個醫術高超……

江行止看着桑梔,只可惜那張臉太模糊了,他根本記不清,會是她嗎?

“你又看着我做什麼?”桑梔發現今天的江行止總愛看着自己的臉發獃。

江行止正在為如何問出口而為難,總不能說,桑梔,今年某月某日,在荒山野地里,強了本將軍的人是你嗎?

真的是,還好,若不是,他的面子何在?

她又會如何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