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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動衣角,也吹動了江行止的心,他很想此時就進入腳下的這間屋子,親親屋子裡的小女人。

若是親醒了,怕是她又要發脾氣。

但是一想到她發脾氣時的可愛模樣,江行止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了。

李晏不知道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著說著就開始笑的那麼……

那兩個字他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不然小命休矣。

等到江行止自覺有些失態,這才正色的問道:“她都遇到了什麼麻煩?說來聽聽。”

李晏便把目前桑槐對桑梔的企圖,還有她鋪子里的麻煩,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說了。

最後,李晏還不忘說出自己對桑梔的佩服,“主子,您是沒看到,桑梔姑娘那叫一個厲害,她之前對於那個安寧一無所知,可是她的那些猜測,就跟親眼見過似的,真的是聰明啊。”

江行止得意的一笑,“那當然了,我的女人,怎麼會不聰明,不厲害呢。”

李晏看着自家主子那得意的模樣,內心無限的鄙視,但是面上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現。

“行了,你這些天也累了,今夜去休息吧,我守在這裡。”

“您連日趕路……”李晏是擔心江行止很累,可是看到自家主子那嚇人的眼神,“屬下這就去休息。”

李晏縱身離開,屋頂上只留下激動的江行止。

此時,屋門打開了,桑梔鬱悶的是自己的床被小花給尿了,她只能把被褥拿出來晾晾,換上一床新的,但是大半夜的,她眼睛都沒睜開,只看到屋頂上有個人影,下意識的以為那就是李晏呢。

“怎麼還不去休息,都說了你家主子走了,就不會有人再打我的主意。”桑梔邊說話,邊把褥子搭在繩子上,然後也不管屋頂上的人是否說了話,就迷迷糊糊的回去接着睡了。

白天的小花真是可愛,可是到了晚上,尿床的小花,真的是個小惡魔啊。

江行止心裡有些失落,她竟然沒有認出自己來。

自己不辭而別,她肯定生氣了,這些天,李晏說她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現在他人回來了,竟然不敢去面對她了。

唉,這可不是堂堂七尺男兒該有的雄姿啊。

第二天,桑梔帶着小花去了玩具鋪子,把小花還給了她爹,好在她爹以後就在這裡上工了,小花也被允許可以在鋪子里玩,昨天受到的驚嚇也被安撫了,她就很聽話的沒有纏着桑梔。

桑梔打算去酒坊里看看情況,打聽下慶元酒坊在鼓搗什麼。

阿財叔果然不負所望,帶回來了些新消息。

“丫頭,那邊打算跟你們賣一樣的酒,”阿財叔很是後悔,嘆息了一聲道:“宋慶元也有些本事,之前靠着我從這裡拿出去的酒糟渣子,還有我帶出去的原料,竟然也釀出了跟咱們這裡的酒差不多的酒。”

“你帶回來了嗎?”桑梔問道,雖然一種酒一個配方,但是照貓畫虎也不是什麼難事,即便不學到精髓,差不多也是不難的。

霍小仙及時的開口,“我一早就讓人去買了些,我喝着跟咱們的酒沒啥區別,價格還低,你是行家,你來看看。”

桑梔點頭,她知道霍小仙一定是找了陌生的面孔去的慶元酒庄買酒,絕對不會讓慶元酒坊懷疑的。

打開蓋子,酒香撲鼻,乍一聞,跟他們現在釀製的瓊露一個味道,但是仔細一品,卻又很大的不同。

“怎麼樣?真的一樣嗎?那咱們可怎麼辦呀?”霍小仙問道。

桑梔皺着眉頭,眾人則屏住呼吸,等着她開口。

“不是一模一樣,但是普通人很難分辨。”桑梔面色也是很凝重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邊又賣的低廉,肯定會搶去這邊的訂單的,桑梔釀製的酒,真材實料,用了不少的心思,賣個好價錢也是應當的。

可是宋慶元一個盜竊別人主意的小人,有什麼資格要跟她分一杯羹呢?

阿財叔悔不當初,“那邊的酒比咱們的酒開始賣的,到時候兩家的酒一樣,大家肯定是覺得他們先釀製的,咱們是學人家,都怪我,唉,都怪我。”

這事兒他的確脫不了干係,但是光知道後悔也沒有用啊。

事情出了,就只能解決。

可是之前霍家酒坊已經放出去消息了,後天就是讓大家品嘗新酒的日子,到時候很多之前的老客戶也會來,如果酒好,人家才會下單呢。

雖然酒的品質重要,但是能夠經營個幾十年的,哪家都差不了,霍家酒坊能夠在釀酒界嶄露頭角,還不是因為這裡不斷的有新酒出現嗎?

人家就是衝著這個新意來的,若是到時候開出了個別人已經釀出來的酒,那豈不是自己砸了招牌。

只怕宋慶元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到時候拿着一模一樣的酒來鬧一鬧。

在沒到出新酒的日子的時候,阿財叔對於宋慶元就是有用的,自己這頭也是可以用的上阿財叔的。

“離出新酒的日子還有兩天。”桑梔嘆息了一聲。

一旁的來喜提醒道:“確切的說只有十八個時辰了。”

兩天都不到了,說完他就被霍小仙瞪了一眼,然後縮起了脖子,閉上了嘴巴。

“十八個時辰,十八個時辰,釀製新酒是不可能的了。”桑梔道。

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在十八個時辰內,釀出一種新酒啊。

光工序都不夠,霍小仙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是面上卻還在安慰着桑梔,“不怕,咱們身子不怕影子斜,是他抄襲了咱們的,到時候阿財叔可以給咱們作證。”

“對,丫頭,你別著急上火啊,我可以給你作證,是他學的咱們啊。”

這樣的說辭還不夠,就算能夠讓大家信服,可是畢竟搞砸了出酒的大日子,讓那些老客戶怎麼想,而且萬一宋慶元再狡辯呢?

這不是桑梔想要看到的,她想要看到的是,宋慶元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到兩天了。”桑梔一直念叨着,也不說別的。

兩天的時間,她如何能夠讓一種酒換了味道,變成別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