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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梔和江行止推門而入的時候,蔣林海已經拿着棍子走了出來,其實他就是個生意人,跟武夫搭不上邊,之前在桑梔面前耍橫那也是迫於無奈。

“怎麼是你?”蔣林海看到桑梔,十分的詫異,“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他留下的地址和姓名都是假的,當時他還覺得這個丫頭太好騙了呢。

先不說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單說她並沒有被騙,被騙的,怕是自有自己吧?

蔣夫人抱着孩子出來了,看到桑梔後的表情跟蔣林海是一模一樣的。

“相公。”

蔣林海把妻子護在懷裡,“別怕。”

“你想要幹什麼?”蔣林海大着膽子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王妃娘娘的事兒,純屬意外,跟我們沒有關係。”

桑梔勾了勾唇,“沒有關係嗎?”

“當然了。”蔣林海道。

“那要是蘇王妃的事兒跟你們沒有關係,是不是蔣小魚的事兒也跟你們沒有關係呢?”桑梔看了眼江行止,“看來是咱們找錯了,去別家看看吧。”

“不,等等!”蔣夫人等不及了,“你們知道小魚兒在哪兒?快告訴我,求求你們讓我見見小魚兒。”

都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呢。

之前什麼婚事,也不過是孩子的奶奶提了一嘴,她要是不同意肯定也不會強迫她的,畢竟蔣家雖小,卻也沒有混到要賣女求榮的地步。

蔣林海戒備的看着桑梔和江行止二人,“你們真的知道小魚兒在哪兒?”

“相公,他們剛剛說的呀。”

蔣林海是覺得桑梔會使詐,畢竟這個丫頭跟自己也算是有過節的。

江行止冷笑一聲,“騙你的你們卻信以為真,說真話的你們卻當成騙子,難怪小魚兒會離家出走呢,原來有這麼個糊塗老爹啊。”

蔣林海不知道江行止的身份的,但是被他幾句話說留下來,卻羞臊的無地自容了,他低着頭,唉聲嘆息的不開口。

蔣夫人卻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他們都叫你桑梔姑娘,你們真的知道我女兒在哪兒嗎?如果你知道的話,求您告訴我,我給您磕頭了,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桑梔自然不會讓她真的給自己磕頭,她受不起。

可憐天下父母心,原以為小魚兒這孩子聰慧,卻也是個不省心的。

只能說,熊孩子哪裡都有,古代跟現代沒什麼區別。

桑梔扶着半跪着的蔣夫人,“她受了些苦,糟了點兒罪,不過也算是長了教訓了。”

“那她現在……”

“現在沒事,人在我那。”

蔣林海想問卻不好意思開口。

“你們不信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帶她來見你們,不過有一條,在她來之前,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給她安排個不喜歡的親事,小魚兒才那麼一點點,你們家又不缺銀子,急着嫁她做什麼?”

蔣夫人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着,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把桑梔和江行止請到了屋子裡去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

江行止淡淡的說道:“那就長話短說。”

“長話短說就是,我娘的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姐妹,上次見到了我家小魚兒,甚是喜歡,說她的孫子還沒有媳婦,我們兩家又是世交,想訂個娃娃親,這事兒還沒一定呢,畢竟唐家那孩子什麼樣,我們夫妻也沒見過,怎麼可能把小魚兒推到火坑裡去呢,可是這話不知道怎麼就傳進了小魚兒的耳朵里。”

蔣林海嘆息了一聲,“結果,結果那丫頭就跑出去了,我們快把鎮子上翻遍了,都沒找到,後面知曉,鎮子上也有幾個娃娃被拐走了,我們覺得小魚兒怕是也被拐了。”

桑梔聽了,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總之經過這件事後,大家都長了記性了。

不過,她還有一件事兒是好奇的,“你說的唐家是哪個唐家?”

江行止也盯着蔣林海看了看,而後跟桑梔對了一眼。

“唉,說起這個唐家,人家還不錯,生意做的挺大的,唐兄唐胥堯為人仗義,先前我是覺得要是小魚兒能夠嫁過去的話,也不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不錯,兒子自然也不會差。”

桑梔清了清嗓子,看着江行止笑了。

江行止搖搖頭,繼續聽蔣林海發牢騷。

“可是後來,我再一打聽,那小子就是個混世魔王,小魚兒的性子你們也見識到了,總說我們疼她弟弟不疼她了,那也是被我慣壞了,是個不讓人的,這兩個人要是湊到一塊去,還不得打死。”

“就是就是,小魚兒還小,慢慢給她找,我不想讓她嫁進唐家。”蔣夫人道。

桑梔微微一笑,“歡喜冤家。”

“什麼歡喜冤家,桑梔姑娘何出此言?”蔣林海問道。

桑梔沒說什麼,這段關係日後如何,還是要看他們的造化,不過目前來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倒是有了些苗頭了。

唐小寶離家出走,怕不是也為了這個原因吧?

雖然那小子自己沒說,不過桑梔覺得很有可能。

兩個小傢伙都不同意,可是偏偏卻在京城這麼大的地方遇見了,而且還玩到了一起。

瞧着唐小寶對蔣小魚的呵護,桑梔覺得這門婚事,即便爹娘不同意,怕是也沒辦法阻攔了。

“桑梔姑娘……”蔣林海又叫了一聲。

桑梔回神,“哦,事情弄清楚了,明日我就讓你們一家團圓,不過,我也有個忙需要你們幫我。”

“姑娘大恩大德,蔣某沒齒難忘,您就算要了我的命去,我也不眨眼睛。”

“不要你的命,明日京城的商會重新選會長,我收到了帖子,想要請蔣老闆也一同前去。”

蔣林海有些納悶,自己雖然是生意人,卻不在京城做生意,她邀自己前去是為何呢?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做什麼都願意,去去又有何妨呢?

蔣林海痛快的答應了,不過夫妻二人早就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見女兒的心,卻在桑梔說,蔣小魚已經睡下了,不想再折騰了後也只能忍下。

出了小院子,江行止牽着桑梔的手走在雪地上,吱吱呀呀的作響,“你要選商會的會長?”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