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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忙點頭。

換上囚服,我拿着臉盤和一些洗漱用品,被高輝帶着離開了這邊的監獄辦公大樓。

因為身邊的手機和錢包等物件已被全部沒收,所以我現在也是無法和外界取得任何聯繫。

一想到今天是我和燕子離婚去民政局的日子,我就無奈一笑,我知道整件事情已經木已成舟,她見不到我人,恐怕會去公司找我。

“跟緊了,待會進牢房記得守規矩。”高輝冷聲開口,帶着我走進了監獄。

這監獄裡有着好多牢房,每間牢房的鐵門上都有一個小窗,當高輝停下腳步,我更是見到他將面前的牢房鐵門開啟。

“進去吧,找個空床!不要惹事!”高輝冷冷開口。

“好的高警官。”我忙點頭。

走進牢房,我立馬聞到了一股腥臭和腐朽的味道。

這是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天花板兩端有着兩個大吊扇,一幫穿着囚服的男子坐在一張張上下鋪的平板床上,八張上下鋪,一共十五個囚犯,加上我的話,剛巧十六個人;除此之外,牢房的角落還有一個大便池和一個簡陋的洗手台,連面鏡子都沒有,更別提洗澡了。

牢房的鐵門猛地一關,我心下一緊,而這一刻,這些囚犯從床上緩緩起身,對着我走了過來。

這些囚犯看向我的目光帶有強烈的兇狠,其中一個赤膊的光頭壯漢更是在側方持續做着俯卧撐的動作,至始至終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新來的,去把大便池洗了,然後今天你就蹲在那裡!”

一道尖銳的話語聲下,只見面前的人群開始分列,一位鼠眼男子冷冷對着我走了過來,他的話更是讓我心下一驚。

忒娘的,難道這就是監獄的生活嗎,第一天進來就有人要欺負我?

我心下憤怒,此刻雙手端着臉盤,抬眼看向鼠眼男子。

“看什麼看?你忒娘的是不是不懂我的話!”

鼠眼男子說著話,他猛地一記正踹,我眉頭一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鼠眼男子一腳踢翻,連帶手中的臉盆,一下子摔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哈哈哈哈,鼠哥你下手別太重,萬一把這個新人打殘怎麼辦?”

“小子,我勸你還是老實點,省的挨揍!”

“還不快去洗大便池!”

一道道恥笑聲下,我臉色赤紅,看着散落一地的東西,從地面慢慢地站了起來。

忒娘的,這鼠眼男子身材瘦小,力氣倒是不小,如果我被他這麼欺負下去,那啥時候是個頭。

一想到這裡,我咬牙怒視鼠眼男子,而這鼠眼男子更是雙眼一眯:“小子,你敢瞪我?看來你是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了!”

隨着鼠眼男子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至於鼠眼男子更是雙拳一個緊握,對着我再次衝出。

嘩啦啦!

一道道拳影對着我連續揮來,我看着鼠眼男子的攻擊,腦袋一偏,本來鼠眼男子一拳打來,但是被我頃刻躲過,而這在這時,我更是沉腰落馬,以腰部為中軸線,猛地揮出一拳,這一拳因為是含恨出手,力道極重,因為我知道我不能被欺負。

“不好!”

“鼠哥小心!”

連續的話語聲下,我一拳擊中鼠眼男子的下巴,只聽‘嘭’的一聲,鼠眼男子悶哼一聲,身體往後一個翻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什、什麼?”一道驚訝聲下,我緩緩收起拳頭,只見鼠眼男子一擦嘴角血跡,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我,至於那個在一邊做俯卧撐的光頭壯漢卻是緩緩起身,他對着我幾步走來。

“小子,你忒娘的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連我們鼠哥都敢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按照規矩,應該斷一手一腳!”

四下一道道陰狠的話語聲下,這些囚犯步步逼近,就在我感覺大禍臨頭的時候,那光頭壯漢卻是大手一個虛按。

“狼哥!”

“狼哥!”

所有囚犯分列兩旁,讓出一條路,至於那鼠眼男子更是站在光頭壯漢身側,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怒意。

“小子,你是犯什麼事進來的?”光頭壯漢上下打量着我,接着問道。

一聽光頭壯漢的話,我沉聲開口:“殺人!”

“什、什麼?”光頭大漢臉色一變。

“忒娘的,這個新人居然是個殺人犯!”有人失聲叫出。

我知道在監獄中要樹立自己的地位,那麼必須要狠一點,不然的話只會被人騎在頭上。

“野狼幫的高虎恐怕是你捅的吧,據說你將高虎和他的手下都捅進醫院了!”

一道沙啞地聲音下,我抬眼看去,接着卻是看到在一張下鋪,坐着一位五十多歲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裡拿着的一份報紙,一雙鷹眼更是打量着我這邊。

“洪爺,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小子捅了野狼幫的高虎?”

“是呀洪爺,真的是這小子嗎?”

“忒娘的,昨晚收監的三個傢伙,不就是野狼幫的嘛!”

四下囚犯議論紛紛,而我也是驚訝中年男子的消息靈通,但是我意想不到的是昨晚對付我的人居然是野狼幫的。

“能夠不計後果地將高虎和他的手下捅進醫院,我不得不佩服你小子的膽量,幸好那高虎沒死,不然恐怕你的刑期可不簡單!”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嗯?高虎沒死?”我故意露出一絲驚訝。

“他運氣好,沒死,不過你在這,恐怕撐不過三天!”被叫做洪爺的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猛虎幫嗎?見到我們洪爺居然還不下跪?”鼠眼男子立馬說道。

早就聽聞魔都勢力錯綜複雜,現在我才明白趙曉曼找的人是野狼幫的,恐怕那個被我捅傷的刀疤男子就是高虎,只是現在牢房裡再冒出一個猛虎幫,卻是讓我心下大凜。

想不到監獄裡還有派系,如果我再不低頭,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而看得出來這洪爺顯然是這裡的老大,那個狼哥和鼠哥應該是他的左右手。

“原來是洪爺,剛剛是小弟不懂規矩。”我臉色連續變幻,接着對着洪爺一記抱拳,希望能夠躲過一劫。

“現在知道恐怕來不及了吧?”鼠眼男子冷笑一聲,接着單手一甩,手中出現一把磨地尖銳無比的牙刷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