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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漫天紅色的火海里一時間傳來了聲聲鬼厲般的慘叫聲,蕭山在五十米外聽着這聲聲慘叫聲,一時間內心既痛心疾首,暗暗自責,都是自己調查牽連了這些無辜的人,一時間又對那安裝了*的神秘兇手,內心不禁也湧起了憤怒的火焰,高聲喝道四個便衣道。

“一個人,趕緊去打電話給高局長,安排人過來滅火和救助百姓,其餘三人都給我一起,進去救助百姓,能救多少救多少!”

三個便衣聽到蕭山那一聲高喝,也瞬間驚醒,於是內心也閃過了一抹愧疚,比起蕭山來,他們還真是慢了一拍,於是四人身形閃爍,便闖到那火海里救助百姓,而另一個人也趕忙去打電話通知高明了。

……

伴隨大火熄滅,寥寥青煙在松浦街的上空縈繞,雖然經過了蕭山和三個便衣以及後來的警察人員的援救,也救出了一部份人,但是在大火的肆虐下,恐怕今後都要帶着傷痕生活了,而還有一部分人自然是葬身火海,無法救活了。

此刻蕭山的內心已經升騰起了濃濃的怒火,盎然的殺意瀰漫全身,讓一旁的高明都感覺到不寒而慄,內心暗嘆了一聲,果然是軍統倚重的尖兵,這殺意還真是驚人,但是內心也十分的欣慰,因為蕭山這是因為這些百姓而憤怒,那就說明他是一個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同志,而且還是一個信仰堅定的同志。

“銀龍,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我的心裡何嘗不是和你一樣的難過,但是讓憤怒沖昏了頭腦,就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宵小之輩暗自高興了!”

蕭山聽着高明的勸說也正色地點點頭,努力地剋制着內心的怒火,點燃了一支香煙長長地吐出一口濃煙,彷彿要把內心的壓抑與怒火都狂吐而出,過了許久,蕭山又恢復了昔日的冷靜,而後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高明道。

“能想辦法辨認出那雜貨鋪的掌柜的嗎?”高明聽完了蕭山的話,無奈地搖搖頭,內心苦澀的看向蕭山道。

“我剛才已經讓陳天過來了,但是經過他們法醫處的查探,由於爆炸和大火,這些人里有的燒得面目全非,有的甚至已經血肉模糊,屍體都不完整了,根本沒有辦法辨認,從目前的爆炸情況來看,看來這間雜貨鋪裡面不僅藏有大量的*,還被人安裝了許多*!”高明說完,蕭山的雙眸也閃爍着睿智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自殺,但是我想這種情況可以排除了,因為那個掌柜的昨天還在談着生意,他根本沒有自殺的可能,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那個神秘殺手已經想到了這裡暴露的可能,秘密潛入了雜貨鋪,那麼他的*是一種定時定製爆破,也就是爆炸前的三秒鐘才會響起滴滴的聲音,所以那個掌柜的才會沒有防備,定時定製爆破的*也只有軍統的四大金剛才會!”

蕭山說道這裡雙眸閃過一道亮芒,看來這個哈爾濱居然隱藏了一個四大金剛,那會是誰呢?四大金剛已經只剩下自己師傅了,這不可能吧,就在這時,高明的聲音也在蕭山的耳邊響起。

“銀龍,你不會懷疑沈醉吧!”蕭山聽着高明的詢問,但是立刻就否決了這個猜測,看向高明道。

“沈醉如今在雲南,他的為人我知道的,他來哈爾濱,我想你懂的!”

高明聽完蕭山的話就明白了蕭山的意思,蕭山的身份他知道,現在人多眼雜,蕭山就是告訴高明如果沈醉來了哈爾濱一定會先去見他蕭山的,那麼這個猜測又否決了,那麼到底這個神秘殺手是軍統里的誰呢?

此刻蕭山的心裡也閃爍着濃濃的疑惑,他知道不可能自己的師傅沈醉,那麼還有誰會這種*,一時間蕭山也一籌莫展,剛到手的線索,剛有些眉目就又斷了,一時間蕭山的內心也升騰起了濃濃的失落與失意,這次哈爾濱之行恐怕是對蕭山一個巨大的挑戰,一個布局如此神秘而又層次不窮,蕭山到是有了一種昔日自己戲耍日本人的錯覺。

“高局長,我一個人去後山靜一靜!”高明聽出了蕭山話語里的落寞與惆悵,知道蕭山因為王亞樵的關係,一來哈爾濱之所以雷厲風行,就是為了給王亞樵報仇,看來他的確也需要適當的放鬆一下,於是看向蕭山道。

“保險起見,還是帶上他們幾個吧,你放心,他們是自己人,不會亂說什麼的!”

蕭山明白高明的好意,於是也沒有拒絕,帶着四個便衣衛兵就離開了松浦路,蕭山開着車來到了哈爾濱的後山,在四個便衣的護衛下,來到了昔日王亞樵告訴自己小野松子的空墳前,看着墓碑上的娟秀的名字,不由得想到了昔日那個靚麗的佳人,蕭山惆悵的點燃了一支香煙看向墓碑道。

“松子,我來哈爾濱了,你們昔日的滿洲,但是沒想到再次來到這裡,你已經回國了,但是九先生他卻死了,也不知道你在日本生活的怎麼樣了,也許也很苦吧,畢竟戰爭帶給的是兩個民族互相的磨難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殺死九先生的兇手,為他報仇,你這座空墳就保佑我,在天上看着我,指引我肅清哈爾濱的戰亂分子,恢復哈爾濱的安寧!”

在冷冽的北風下蕭山對着空墳訴說了許久,在呼嘯而過的北風下內心的壓抑與落寞似乎也隨風而散,而四個便衣聽着蕭山的話,看着墓碑上的小野松子的名字,看來這個女人是個日本人,而且一定是九先生和面前這個青年的知己吧,他們還真是重情義呀,就在四人感慨的時候,蕭山似乎心情也平靜了許多,燦爛的笑容又在臉上重新升騰,給四人遞了一支香煙道。

“恐怕,你們四個以後要經常跟着我一起行動了,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四人看着蕭山如此平易近人,四人也點燃香煙,分別向蕭山說道。

“我張虎,我王虎,我李虎,我宋虎!”蕭山一聽樂了。

“沒想到你們還是四虎,真是虎虎生威,那麼我以後就叫你們大虎、二虎、三虎、四虎吧!”

“哈哈哈哈,當然可以,首長!”一時間後山在北風下也響起了爽朗的笑聲,隨着北風漸行漸遠,而蕭山在這爽朗的笑聲,也輕鬆了許多。

“叮鈴鈴!叮鈴鈴!”

入夜,哈爾濱日租界謝天的住處,伴隨着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正在客廳等候謝天的寒雲隨手接過電話,只聽那邊傳來了悅耳動聽的聲音道。

“你好,我找一下謝天!”寒雲一聽樂了,心想這謝天有一套呀,這麼快就勾搭了一個女孩,找上了門來,於是寒雲高聲說道。

“謝天,謝天,你的電話,有個女孩來找你!”

謝天一聽趕忙走出自己的房間,而一旁看着報紙的寒山聽着寒雲的話,內心也樂了,看來這些尖兵們還真是獨立特行呀,這謝天還真是大少爺的夜生活不改呀,年輕就是好呀,到處風流快活,寒山如此想到也沒有懷疑,謝天接過電話,只聽那邊說道。

“喂,謝天,我是徐薇!”

“哦,徐小姐呀,剛剛晚上,你可就等不急了,打電話來催我了!”徐薇聽着謝天這調戲的話語,銀牙咬的嘎嘣嘎嘣響道。

“臭牛氓,你趕緊過來吧,我在老地方等你!”徐薇狠狠地罵道而後就掛斷了電話,謝天聽着嘟嘟的電話聲微微一笑,而後看向雙眸閃爍着無奈的目光看向寒雲道。

“寒雲大哥,走吧,她都等不急了!”

寒雲一聽心裡暗笑,看來謝天的確有本事,這麼快就讓那個女孩主動找上門來了,於是就和寒雲一起出去了,而這些日子寒雲和謝天整日泡到那風月場所,寒山也都習以為常了,自然也沒有懷疑。

謝天帶着寒雲來到了明雪會館,二人走進會館,徐薇看着謝天和寒雲來了以後,雙眸閃爍着厭惡的目光,惡狠狠地看了謝天一眼,就朝二人走了過去,謝天看向寒雲道。

“寒雲大哥,一會兒你在這玩,我和她今晚要單獨出去,一度春宵,你懂的,這是五千大洋的銀票,你拿着花,到時你自己攔個車回去吧,我會回去的晚點!”

寒雲聽完謝天的話也流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但是雙眸看着謝天遞來的五千大洋的銀票也閃爍着火熱的目光,這些天花謝天的錢他也習以為常了,也知道這謝天有錢,也就不和謝天客氣,拿着銀票就走了,而來到二人身旁的徐薇自然聽到了謝天的話,臉色緋紅的看向謝天道。

“臭牛氓,哼!”

徐薇雖然狠狠地罵了謝天一頓,但是畢竟謝天話已經說出口,只得作戲的挽着謝天的臂膀,謝天看着面前的佳人知趣地挽着自己的臂膀,自然志得意滿,但是就在謝天志得意滿的時候,腰間的疼痛,席捲全身,謝天一時間疼得呲牙咧嘴,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於是面容痛苦的和徐薇離開了,而徐薇看着痛苦的謝天,也發出了銀鈴般暢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