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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緊緊地抱住了我,沒有說話。黑着中,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心裡的一道光亮,繼而也溫暖着彼此。

其實,那個時候我跟靶子說的,並不是讓他去拿什麼資料。而且回到蓉城後,找到周律師。然後及時向警局的更上一級報警。靶子當時並沒有同意,擔心我的安危。只是到了這種地步,個人的安危算得了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往前走着,當然離張飛魚和靶子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在十二點鐘之前,靶子如果還沒把材料拿回來。張飛魚勢必要對我和艾麗下手了。

“艾麗,你怕不怕?”我小聲問艾麗。

“跟你在一起,我什麼也不怕。”艾麗回答得很乾脆。艾麗是我見過的,最敢仗義直言的媒體人了。在她的面前,我的一切彷彿被她的光輝遮蓋了。

“艾麗,是你的勇敢指引了我,讓我不再迷茫。”我輕輕的說道,心裡隱隱的感動着。

緊接着,我必須要在張飛魚動手之前,想辦法逃離出去。門外似乎有兩個人守在,而更外面,則不知道有多少個人了。他們本來是飛鷹壇的成員,現在卻成為了一盤散沙,被張飛魚強行的聚攏在一起。

我把耳朵貼在門後,聽外面的動靜。

“媽的,我們這樣膽戰心驚,不知道什麼才是一個頭。也不知道張飛魚搞什麼鬼?”一個守門的男人抱怨道。

“他能搞什麼鬼?又想當,又想立牌坊。倒頭苦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人,當初壇主在的時候,哪像現在?”另一個男人附和着。

我聽了,心裡暗自竊喜着。原來這些人並不是誠心誠意的跟着張飛魚,而是迫於他的勢力。

我拍了拍鐵門,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

“兄弟,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一解,我想要上廁所,快憋死了。”

“憋死了更好,免得我倆在這裡看着,他們卻在外面喝酒。”一個男人嘟囔着。

“兄弟,我要是死了,你們老大能放過你?”我的話很有力度,那個男人頓時被噎住。

我聽見了鑰匙開鎖的聲音,那個男人剛剛進來,我便將他的脖子給死死的勒住了。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兄弟,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別動。跟着張飛魚繼續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我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極具於威懾性。

“周,周總,你要我怎麼做?”男人顫顫巍巍的問道。

“我剛才聽你們兩個人聊天,早就對張飛魚不滿了,我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怎麼樣?如果你願意,以後到周氏集團來。對了,就是鐵血會的前身。”說著,我將男人鬆開了。男人心裡明白,剛才只要我再用那麼一點點力氣,他的脖子非要被擰斷不可。

“周總,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我怎麼做?”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讓你外面的那個兄弟也進來吧!”我說道。

果然,男人將外面的男人喊了進來,只是他沒有想到。我和艾麗早已失去了束縛,甚至可以隨時要了他倆的性命。

只是,我並不想傷及任何一個人。包括是罪大惡極的人,也只能交給法律去制裁,因為沒有人給予我這個權利。

“兩位大哥,我是媒體的記者。我想你們也不想一輩子就這樣東躲西藏,膽戰心驚的過日子吧!其實你們都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他們。聽我一句勸,別助紂為虐了。”艾麗說得很動情,甚至是聲情並茂。

“你說我倆能夠回頭嗎?艾麗小姐,你哄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吧!”這名剛剛進來的男人,在黑暗中仍然警惕的看着我。

“你認為你逃脫法律的制裁嗎?如果成功了,也只不過是別人吃肉,你們喝湯。如果沒有成功,或者你們就是替死鬼了。你好好想想吧!張飛魚的幾個心腹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大塊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我冷笑了幾聲,兩名男人似乎同時打了一個冷戰。

“那你說,我倆倒底該怎麼做?”這名男人顯然被我說得已經毫無主張了。

“把我和艾麗送出去,如果願意,你們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再過不久,警方的人就要到了這裡。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了。”我再一次警告着這兩個男人。

其實,我可以將他們二人很輕鬆的制服。只是,如果沒有他倆的掩護,我想我和艾麗也很難脫身的。

“我答應你。我早不想過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了。幾乎活得不是一個人樣。”一個男人終於下了決心。他推開了鐵門,走了出去。過了半天,重新走了回來。

“周總,趁現在他們還沒有警覺,我送你們出去吧!”這名男人似乎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現在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和艾麗跟在男人的身後,摸索着往前走。好像是一條狹長的巷子,兩邊都是高高的牆。似乎要走到頭的時候,我突然聽見有人大喊。

“不好了,有人要跑了……”

這聲音很慘厲,幾乎可以撕碎黑夜。前面的那個男人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剛才,那哥們可能反悔了……”

我能看得出他的恐慌,巷子了的燈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部亮了起來。我們三個人在巷子的中間,無論往哪一邊走,都至少有二十多米的距離。

我拉住了艾麗的手,輕聲道。

“別怕,有我呢!”

艾麗雖然渾身顫抖着,但是卻依然顯得很鎮定。巷子很窄,兩頭的人即使湧進來,也並沒有用武之地。

我和那個男人一人手裡舉着一根木棍,守在兩頭,艾麗則在我們兩個人的中間。我聽見了張飛魚的叫囂聲,讓這些人狠狠的打,出了人命他兜着。

我的木棍被打斷了幾回,最後赤手空拳的跟這些人斗在了一起。幸運的是,這些人並不是很賣力氣,好像是迫於張飛魚便隨便做做樣子罷了。若不然,我和這個男人早就被這些人給打倒了。

“都是他媽的一些廢物,讓我來……”張飛魚手裡拿着一把片刀,連連拉開了幾人。大樓外,突然響起了尖嘯的警笛聲。

一些人聽到了這樣的警笛,竟紛紛扔下了手裡的胸器,一個個慌不擇路的逃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