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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了無邊的煩惱,我站了起來,走到里走道一處的窗戶邊,看着醫院的進口處。一輛輛車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繁忙。一輛警車進入了我的視線,我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警車在一處空地停了下來,然後我看見張蕊下了車。之後走下來的,卻是城市廣場工地的項目總經理王木生。他好像在跟張蕊說著什麼,然後進了醫院的急診科大樓。

很顯然是有人報案了,張蕊為了了解情況,於是讓王木生把她帶到了醫院。果然不久。王木生帶着張蕊匆匆的趕到了急救室的外面。見到了我也在此候着,王木生趕緊過來打招呼。

“周總,你也在這裡呀!”王木生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王經理,你的工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穩得住?”我有些生氣,剛才聽到*說經過工友在工地外攔了一輛車,我便已經有了莫名的怒火。

“周總,你冤枉王經理了。是他第一時間報的案,然後我帶着一個助手去了現場走訪了幾個目擊者。之後才跟王經理一起趕來了醫院,傷者現在情況怎麼樣?”張蕊走到了我的面前,替王木生解圍。

“周總,事情就是張警官所說的這樣。我原本早就要來的,只是帶着張警官在工地里走了一趟,所以才耽擱了一點時間。對不起……”王木生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呼出的氣息,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現在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如果當時工地能夠派出車來。馬濤也不至於多耽誤半天,以後工地任何人在工作時間不許喝酒,尤其是中午。”我面色凝重,其實我並不想怎麼訓斥王木生。劉琪的事情,讓王木生的打擊很大。

和王木生分手後的劉琪先是一直被張黑虎挾持着,後來被謝染救了出來。再後來跟孫少又走到了一起,現在劉琪去了哪裡,始終還是一個謎。

“知道了……”王木生退到了一邊,然後找了空餘的椅子坐了下來。張蕊則跟我說著對這件案子的看法。

“周總,你認為馬濤遭人毆打,屬於報復行為。目前來講,馬濤得罪最直接的還是黑虎建工了。前天安軒還去警察署報案了,稱黑虎建工的總經理謝染在婚禮現場被人劫走。現在黑虎建工只是一盤散沙,誰還會因為那批劣質磚的事件來報復馬濤呢?”張蕊將我所能想到的每一處疑點都給堵死了。

是啊!這件事情對謝染造成的損失最大。要報復也是謝染,人謝染現在也是生死不明。

“張警官,我也想不出是什麼原因了。現在只為願馬濤能夠平平安安的脫離危險,如果馬濤醒了,興許還會有一些線索。”

我感到了無比的壓抑,這一刻突然有一種抽煙的衝動。但看到牆上那禁煙的標誌,也只能強忍着。我站了起來,對*說道。

“*,你在這裡看着,我去方便一下。”

其實,我是想去衛生間躲着抽一根煙而已。因為這個春節,是我過得最憋屈。一個人的時候,我只有靠香煙來打發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而且我感覺,在抽煙的時候,我會感覺思維更敏捷一些。就像某些寫作者,在寫作的時候抽煙便會文思泉湧,腦洞大開。

我在衛生間的洗手出,狠狠的抽了兩隻煙。香煙的青煙在一面鏡子里慢慢的騰起,是那麼的飄逸。一張熟悉的臉突然出現在了青煙里,我猛一回頭,看見了劉琪想側身從我的身後走過。

“劉琪……”我喊了一聲。

劉琪一愣,站住了。

“周,周總,你怎麼在這裡?”劉琪顯得有些驚慌。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呢?劉琪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王木生對你可謂是感情真摯,你怎麼就舍他而去了呢?”看到了劉琪,我便想到了王木生。新的一年,我本來想對王木生委以重任。但便是因為劉琪,讓王木生如同沒有了靈魂,失去了拼搏進取的鬥志。

“周總,你別逼我了。兩個人在一起,講的就是一個緣分。王經理是一個好人,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劉琪顯得有些無奈。

“按照你的說法,你跟孫少就有緣分了嗎?劉琪,你真的太讓你失望了。”我不想再說什麼,人各有志。每個人的想法,他人又怎麼能夠理解。

“周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和孫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孫少已經分手了。謝謝你一直對我的關心,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我不知道,劉琪是想讓我明白什麼。一直以來,我都想幫她,她自己不好好珍惜,又能怨誰呢?

“你來醫院做什麼來了?”我問。

“周總,我能不回答嗎?一個女人醫院,要麼是看病人,要麼就是自己看病。對了,你怎麼來醫院了?”劉琪巧妙的避開了我的問題,反而逼得我說出了自己到醫院的目的。

“城市廣場工地的一個工人無辜被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搶救。王木生也在搶救室外面,你要不要去見見?”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不了!周總,我還得趕着回去上班,不好意思了,後會有期。”劉琪說了一句話,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匆匆而去。

我感覺劉琪甚至來醫院的意圖似乎跟馬濤被打有關,但是我只是猜測而已。在這裡碰到劉琪,也純屬是巧遇。

從洗手間出來搶救室里仍然在工作着,不時的有護士出入。但是她們面色凝重,我們誰也不好向她們詢問裡面的情況。

*告訴我,他要去接一個人。這個人是馬濤的妻子,馬濤被打的時候,*就跟馬濤的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此時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馬濤的妻子已經快到蓉城了。

我讓王青給了*一些錢,之後*拿了錢匆匆的走了。走到顯得很靜,靜得讓人心裡不安,甚至充滿恐懼。

搶救室門上的燈滅了,之後走出了一位主刀醫生。

“誰是病的家屬?”

這裡誰也不是馬濤的家屬,除了*跟他關係近一些外。只是*已經離開了。

“醫生,我是病人的老闆,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連忙迎了上去。

“病人脾臟破裂,必須摘除。需要家屬的簽字,如果耽誤了,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