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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朱七七放了下來,這才仔細的打量着她。她居然穿着一件薄睡衣,甚至裡面雙峰若隱若現。我將車內的一件外套拿了出來,給朱七七披上了。

之後我和朱七七坐在後排,靶子則開着車往警察署而去。

“七七,你怎麼這個樣子跑出來了?”我有些愛憐,也有些不忍。她說她來給我報信的,估計是跟顧琳有關了。

“謝染來蓉城了……”朱七七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我大吃一驚。謝染一直在南洋,也可以說是朱煥天的金絲鳥。她怎麼又來到蓉城了,她來蓉城幹什麼?莫非還記掛着她的爺爺。

我的腦中立即閃現出很很多多難以解開的問題,謝染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悲劇人物。她拚命的想光大謝家的門楣,卻每每都成為了他人的棋子,到頭來也只是做了別人的嫁衣。

“她來蓉城幹什麼?”我自言自語道。

“其他的我不清楚,今天顧琳來找我爸爸,說有事情跟我爸爸商議。我爸爸的為人我最清楚了,看見了美女送上門來,豈能輕易放棄。於是他想……”

朱七七說到這裡,我的額頭開始冒汗。朱煥天果然想對顧琳下手。

“後來呢?你爸爸把顧琳怎麼樣了?”我連忙問道。

“後來謝染跟我爸爸大吵了一場,說我爸爸見異思遷。她又哭又鬧,我爸爸沒有法子只得作罷了。不過這一招還真管用,我爸爸看似凶神惡煞,在謝染面前居然還服服帖帖的。這個後媽,我還真認定了。”

朱七七不知道是苦笑了一下,自從她母親去世後。他爸爸給她找了無數個後媽,只有謝染的年齡最輕,也是和朱七七相處得最和諧的一個。

謝染的出現,間接的保住了顧琳的清白。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周然,我見了顧琳了。她跟陳龍關在一起,我爸爸說陳龍背叛了孫陳聯盟和青龍幫,一定要給陳龍一點顏色看看。另外我爸爸逼着陳龍說出你外公的地址,陳龍不肯。顧琳讓我來給你通風報信,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手機也沒有。我知道你一定會回酒店的,所以就在這裡等你了。”

朱七七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狀。

“七七,謝謝你。”我輕輕說道。

“你怎麼老說這樣的話?你救過我幾回了,我應該謝你才對。”朱七七越是這樣,我越是感到愧疚。她何止只幫過我一回兩回,在青龍分舵,若不是朱七七,我和靶子等人又豈能夠輕易脫險。

我不再說話,只是摟着朱七七瘦削的肩膀。我的頭跟她的頭靠得很近,她的頭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如果時間定格在此,其實最為愜意不過了。當然,沒有人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不是無情的人,對朱七七的真情又如何不動心呢?

汽車停在了警察署的門口,靶子和朱七七沒有下車。我走進警察署的時候,周律師已經到了。幾個月不見,周律師似乎蒼老了許多。自從我大爹創辦鐵血會以來,周律師便跟着大爹了。他的律師事務所雖然對外招攬業務,但更多的還是在為眾誠集團解決與其他企業集團之間的糾紛、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但警察署依然還是燈火通明--

。我和周律師一同來到張蕊的辦公室,張蕊正在埋頭起草一份文件。

看見了我,她抱歉的笑了笑。

“有勞你們二位稍等,我馬上就好!”

張蕊在我的印象里,不僅僅是一位美女,更是一位雷厲風行,剛正不阿的好警察。只是世風日下,她不得不看着某些人的臉色行事。雖然是警察署的一個隊長,但凡事都得聽從頭兒的,如履薄冰一般。

我和周律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進來的是她的助手小李。

“張隊,頭兒將趙東升打發走了。這個老頭還真倔,非要警察署對劉琪進行嚴厲的懲罰。頭兒只是搪塞他,說定刑的事情還得有檢察院管。我看劉琪這次真的很懸,看樣子文文弱弱的,怎麼就下得了手?”

小李噼噼啪啪的說了一通。

“你懂什麼?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你去泡兩杯茶,之後去審訊室,看看劉琪又說了什麼?”

張蕊顯得非常嚴厲,或者神情非常緊張。小李為我和周律師一人泡了一杯茶,然後出了張蕊的辦公室。張蕊處理好了手頭的事情,才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也聽到了,趙東升對這樣事情不依不饒,我們頭兒都拿他沒有辦法。趙東升和孫少的淵源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張蕊從辦公桌裡面走了出來,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手裡拿了一個小本子。

“周總,請你將現場發生的事情,跟我完完全全的講一遍好嗎?這樣對劉琪是翻案有好處。”

我知道張蕊也是為了劉琪好,所以我將我知道的事無巨細的跟張蕊全部說了,甚至用一種無解的毒藥控制劉琪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張蕊陷入了沉思,臉色凝重。

“周然,你提供的線索很有價值。只是我們在跟劉琪做體檢時,並沒有發現劉琪的體內有任何毒素。也就是說你提出的這一點,不足以成為證據控告孫少。”

張蕊的話,讓我更加迷惑了。難道劉琪體內的餘毒經過幾次治療,已經完全清除乾淨了?周律師輕輕咳嗽了一下。

“張警官,這個案子看起來處處對劉琪不利。但作為一個警察,你不覺得這裡面漏洞百出嗎?劉琪刺孫少真正的意圖又是什麼?另外,有沒有人指使她呢?”

周律師問的是最關鍵的問題,當然這也是張蕊也極想知道的。

“這樣吧!我們去監控室看看審訊的結果吧!之後我們再作定論了。”張蕊說著,又起身站了起來。

我和周律師隨着張蕊一起去了監控室,監控室的一塊顯示屏上正對着審訊室。兩名警員正在問話。

“劉琪,你老實交代,是誰讓你行刺孫少的,你只有坦白從寬,才可能減輕罪行。”

“警官,我不是說了好多遍嗎?這件事情是張飛魚讓我做的,你們有本事將張飛魚抓來一問便什麼都清楚了……”

張蕊和我兩個人全都愣住了。張飛魚的背景不亞於孫少,即便是趙東升也會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