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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澤和李釋然一起去找了薄安,可是薄安就好像瘋了一樣,蜷縮在角落裡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嘴裡不停的叨叨念着“嗜血之欲……嗜血之欲……”,無論李釋然怎麼安撫,怎麼溫柔的跟他說話,他都是一個樣子,弄得李釋然也沒有辦法,兩人問不出什麼來,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流兒弦現在被關在地牢里,你說,今晚會有人來救他嗎?”走在城主府的長廊里,王亦澤不禁擔心起這個問題來,“大師兄現在昏迷不醒,我們大家都亂了陣腳,萬一幽揚曲的人在這個時候突襲,怎麼辦?”

李釋然覺得王亦澤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你顧慮的沒錯,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蹊蹺,流兒弦剛出現在城主府,大師兄就中了嗜血之欲的毒,我覺得,幽揚曲的人一定是早就計劃好了,布下了天羅地網正等着我們往裡跳呢!”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們插手了倚霜城的事情?”王亦澤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李釋然,他也頓住了腳步,垂眸深思,隨即搖了搖頭,“估計,是衝著我們麒麟門天下第一大派的頭銜而來的吧。”

“你的意思是,幽揚曲的目的,並不在我們,而是,整個麒麟門?”

李釋然點了點頭,王亦澤瞬間明了,“要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已經傳信回麒麟門了,相信明天掌門應該就會答覆,在掌門還沒下達命令之前,我們還是先待在江陵城裡,先解決大師兄體內的嗜血之欲的毒吧。”

“那流兒弦……”王亦澤微微蹙眉,這個人,倒是個棘手的存在,不知道幽揚曲今天派他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只是想殺了薄安,那他又怎會乖乖束手就擒?

“去看看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從他那裡知道什麼。”李釋然微微一笑,隨即兩人邁開了步伐,朝城主府的地牢而去。

夜色微涼,月光黯淡,一片夜空無星點綴,因為羅沐漓的綠林珠壓制了蕭遠體內的嗜血之欲,害怕會出意外,所以他的房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城主還特地在他房間門口布下了結界,陸纖纖獨自一人靠坐在蕭遠房間外的石階上,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陸師姐,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林水寒不知什麼走了過來,走到了陸纖纖的面前,蹲下身來,看着陸纖纖一臉疲倦心累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住的。

陸纖纖微微抬眸,看見來人是林水寒時,有些吃驚,“你怎麼在這?”

“本來想看看大師兄的情況的,然後就看到你在這了。”林水寒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看着她滿目疲倦的樣子,心裡不禁愧疚起來,別的人都在為蕭遠師兄擔心不已,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師姐,你別擔心,李師兄和王師兄已經去想辦法了,他們一定會救大師兄的。”林水寒出言安慰,陸纖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澀無奈,危急關頭,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連守在他的身邊,也成了渴望……如今他體內的嗜血之欲已經開始暴走,若不是城主和羅沐漓的綠林珠強行壓制,恐怕他早就……

陸纖纖不敢繼續深想,閉上了眼睛,如今守在他的身邊,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林水寒!”南空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看見林水寒就一陣歡喜,激動的聲音嚇得陸纖纖和林水寒都相繼往他的方向而望,“你幹嘛?”林水寒起身,對他的到來感到不解。

“我找到了一個救蕭遠的辦法,不過,要你陪我去。”南空淺笑嘻嘻的對着林水寒道。

“什麼辦法?”陸纖纖聞言激動起身,和林水寒瞬間異口同聲的追問。

“你忘瞭然島的那個老樹精啦!”南空淺笑道:“上次我們去的時候,他就說了會有大事發生,結果我們回來的時候,蕭遠就中毒了,他既然知道蕭遠中的嗜血之欲的毒,那他肯定有辦法救蕭遠的,你說呢!”

“對啊!”林水寒恍然大悟!“我怎麼忘了還有老爺爺啊!”他驚喜的看着陸纖纖,她卻一頭霧水,“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老樹精,老爺爺?”

“陸師姐,這個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吧,我們先去然島找老爺爺,他一定會有辦法的!”林水寒說著便準備帶着南空淺御劍而行,陸纖纖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人到底是誰,可是既然有辦法救蕭遠,那她一定要去試一試!下定決心之後,她也幻出長劍和林水寒一起御劍飛往清海然島。

李釋然和王亦澤去了地牢,原本還以為流兒弦會想方設法的逃跑,可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人家正悠閑自在的躺在牢房裡的乾草堆上,自由自在的翹腿晃腳,看見他們兩個來了之後,還微笑着跟他們揮了揮手,一旁的看守對這一幕也是驚詫無比,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們三個,不知所措。

“你先下去吧。”李釋然出口對那看守說道,隨即他就離開了。

“流兒弦,看來你心情不錯?”王亦澤微微挑眉,流兒弦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閑來無事,自娛自樂而已,讓麒麟門的弟子見笑了。”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找你?”李釋然薄唇微啟,流兒弦索性翻身,用手撐着腦袋面對着他們,姿勢十分妖嬈,神情戲謔的看着他們兩個道:“怎麼,難道城主府,出什麼事情了嗎?”

“蕭遠中了嗜血之欲的毒。”李釋然淡淡開口,流兒弦聽了裝作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驚呼道:“天哪!怎麼會這樣!蕭遠不是麒麟門的首徒嗎?怎麼會中了嗜血之欲的毒,你們不會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是玩笑,那就笑吧。”李釋然的目光緊緊的停留在他身上,似乎要將他看穿個洞,流兒弦又笑了笑,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一字一句說:“嗜血之欲從來就不是一種毒,你們搞錯了。”

李釋然和王亦澤瞬間蹙眉,“你說什麼?”

“我說,嗜血之欲不是一種毒。”流兒弦不慌不忙的重複,對於李釋然和王亦澤的驚訝視而不見,“那嗜血之欲是什麼,難道是一種毒氣?”王亦澤揣測道,困惑的目光頓時投向了李釋然,他沒有回應,反倒是靜靜的看着流兒弦,期待他的回答。

“說了不是毒就不是毒,你們怎麼這麼可笑,難道這世上所有的奇聞異事,都要和毒掛上關係嗎?”流兒弦覺得他們的邏輯簡直俗不可耐,一時間也懶得去和他們一一解釋,“嗜血之欲只是一種強烈的慾望而已,若是控制得住,那便相安無事;若是控制不住,那就會變成,你們當日遇見的血鬼咯。”

“強烈的慾望?”李釋然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說,強烈的嗜血慾望嗎?”

“是啊!”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究竟從哪裡弄來的,是不是跟攝魂棒有關係?!”王亦澤上前一步逼問道,流兒弦俊眉微挑,“攝魂棒你也說的出來,那不是在你們麒麟門裡封印着嗎?!”

“慾望只有在人身上,如果血鬼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那股強烈的嗜血慾望而變成的樣子,那你們幽揚曲一定有一個東西,專門激發人的嗜血之欲,從而,達到你們某種目的,是嗎?”李釋然輕言道。

流兒弦‘嘖嘖’感嘆,“哎呀,我的釋然弟弟就是聰明啊!”

“別攀親帶故,我跟你不熟。”李釋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們幽揚曲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給這麼多無辜百姓身上都施法布下嗜血之欲,讓他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這個你要去問我們尊主了,我只是個小護法而已。”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王亦澤眸光一冷,手上靈光浮現,“既然你是個小護法,那你要是死了,估計你們幽揚曲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吧。”

王亦澤說這話的時候,流兒弦眼裡猛地閃過一絲凌厲,他一個側身單手撐地而起,起身的瞬間手上已經幻出了一把氣刃,攜帶着一陣陰風,將地上乾草席捲而起,李釋然目光一顫,立刻拔劍,直往他而去!

當三人而立的時候,流兒弦的氣刃已經穿過牢房橫在了王亦澤的脖頸上,而李釋然的劍,也同樣的停留在流兒弦的脖子上,王亦澤在旁靜靜的站着,手裡的靈光依舊閃爍。

“就你這速度,也還想殺我?”流兒弦不屑的看着王亦澤,隨即看了李釋然一眼,“若是你出手能有他拔劍的速度,那我死在你手裡,也無可厚非。”

王亦澤冷笑,抬起手來,手中靈光愈加明亮,流兒弦剛想開口,就察覺身後有一陣殺氣,他回頭一看,一把長劍正悄無聲息的停留在自己面前,離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尺之距,再微微往前,那把劍,就足以刺穿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