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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嗎?”秦沐瀾忽然詭異的笑着看着她。

白凝夕看着秦慕瀾的表情,好像明白為什麼秦慕瀾會送自己骨魄笛了,當初,自己就是被這東西磨滅了所有記憶,這秦慕瀾大費周章的讓自己留在了這裡,又特地跑來這裡跟自己說這些,還說要將骨魄笛送給自己,莫非,他是想恢復自己的記憶?

白凝夕的目光漸漸的變得迷離,她忽然好奇,之前他說的那個故事,是什麼了。“你說的那個故事,還沒告訴我呢。”

秦慕瀾似乎覺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我現在告訴你。”話音未落,他便說起了當初蕭遠他們跟蹤到祭和山被白凝夕發現用骨魄笛抹去了他們的記憶的那一段往事,不過他沒有提白凝夕的名字,只是用‘那個女孩’代替,而白凝夕聽着,心裡,竟然不知不覺的對骨魄笛湧上了一種深深的渴望,那本來,應該是她的東西……

今夜彷彿註定不能眠了。

林水寒順着那道光來到了它的所在之地後,看見眼前的一幕的時候他喜出望外,眼前是一個山洞的入口,在其背後貌似是一座山谷,林水寒沒去注意,眼前差不多有十幾個人,圍着中間的篝火而坐,他們似乎在煮着什麼東西吃,篝火上有一大鍋子,裡面咕嚕咕嚕的不斷沸騰着發出聲響,而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着碗筷。

“打擾了!”林水寒上前去打招呼,可是當他走下坡兒的時候,他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因為眼前的那些人在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一個一個的都回過頭來看着他,臉上,是林水寒難以解釋的神情。

一開始是驚訝、詫異,接着一個個都瞪大了瞳孔,手中動作猛然一顫,連碗筷都掉在了地上,林水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後知後覺自己應該是冒然闖入,驚擾了他們的生活吧,於是他便緩步上前,帶着歉意和愧疚的對他們說道:“對不起,我本無意打擾,只是無意間來到了這個林子,想要找個山洞歇息落腳,正好看見此處有火光,便過來一看,打擾了各位的興緻,對不起。”

可是說話,那些人還是獃獃的看着他,林水寒心裡過意不去,便轉身想要離開,可是那些人見他要走,又紛紛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後,一個站在最邊上兒的人急忙拿起一副碗筷追上了林水寒,並將手裡的碗筷遞給了他。

林水寒原地又是一愣,他十分不解,但又緩緩的接過了那副碗筷,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給我的嗎?”那人點了點頭,隨即伸手示意請他回去。

林水寒微微一笑,隨即跟着他一起來到了山洞前,和他們坐在了一起,剛一坐下,林水寒就開始跟他們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林水寒,非常抱歉打擾了,我是因為要躲避一個人所以才逃到了這裡,如有冒犯多多包涵!”

話音未落,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林水寒頓時恍然明了,看着他們一個個的都嘴巴緊閉,他也立刻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專心的等待着大鍋里的東西熟了然後趕快吃點,這一天下來他肚子都快餓死了,幸好那些侍衛沒有追過來。

林水寒心裡暗自慶幸,可是同時他又開始困惑,同時悄悄的抬眸打量了一下眼前山洞背後的這一座山,這座山好像十分荒蕪,山上飄散着些許的渺渺雲霧,什麼綠樹植被都未曾看到,真是奇怪了!北蠻好像沒有這樣的山吧?

他心裡萬分不解,然後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群人,他發現這裡的人有老有少,老有年過八十,少有初生嬰兒,可讓他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臉上全都是一個表情——沒有表情。

他們獃獃的看着鍋里的東西,一動不動,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林水寒甚至都沒看到他們眨眼過,就連那剛出生的小嬰兒也都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大鍋,不哭也不鬧,而且也不笑,按理來說,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不應該是歡聲笑語載歌載舞的嗎?

他想來想去都不得其解,索性就不想了,直接跟他們一樣乖乖的坐着等吃,可奇怪的是,他等着等着,就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另一邊,秦慕瀾和白凝夕說完那個故事之後便離開了,白凝夕終於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了,他是想用骨魄笛恢復自己的記憶,讓自己回到滅合宮裡來繼續做少宮主,可是她依舊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秦慕瀾也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他離開地牢里之後,便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白念宸的房間,他知道,骨魄笛就藏在白念宸房間床榻里的軟枕之下,當初他送少宮主離開的時候,本想讓幽蘿夫人一併將骨魄笛帶走,可是幽蘿夫人卻說給他留個念想,便把骨魄笛留下了。

他假裝正經的走到了門口,藉由白念宸讓他拿東西的借口讓那兩個守衛為他開了門,他走進去之後,便悄然把門關上了,然後他就立刻走到床榻邊掀開軟枕,發現骨魄笛果然在下面,“宮主,以後你再也不用睹物思人了,等少宮主恢復記憶之後,她就想起,你,才是她爹,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想到這裡,他嘴角一勾,拿着骨魄笛轉身就要離開了,就在他走到門口之時,獨孤寒秋忽然推門而入,秦慕瀾腳步一頓,立刻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是來不及了,獨孤寒秋前腳剛踏進來,他的聲音就率先落地,“別藏了,我有話和你說。”

秦慕瀾躲藏的腳步頓時停住了,他扭頭一看,獨孤寒秋已經推門進來,他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將門給關上了。

“東西拿到手了嗎?”獨孤寒秋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扭頭看着秦慕瀾,他一笑,點了點頭,然後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不過還缺一樣東西,估計短時間內應該拿不到了。”

“是清幽樂譜吧。”獨孤寒秋看着他說。

“你怎麼知道?”

“你想讓少宮主恢復記憶,光有骨魄笛,是不夠的。”

獨孤寒秋若有似無的說道,這倒是讓秦慕瀾很奇怪,平時他們兩個從未討論過關於少宮主的事情,而且獨孤寒秋對於少宮主的存在似乎也不是那麼在意,為什麼……他會幫自己?

“你也想讓少宮主回滅合宮?”秦慕瀾看着他眉頭一緊。

獨孤寒秋緩緩道:“我只是想,給少宮主一次選擇的機會。”

“什麼意思?”

“當初是宮主一廂情願,將少宮主送給了幽蘿夫人當養女,以絳紗閣大小姐羅沐漓的身份活着,那時少宮主沒得選擇,如今她又回到了北蠻,回到了滅合宮,雖然你想用骨魄笛恢復她的記憶也是一廂情願,但是,既然要這麼做的話,那索性就直接將骨魄笛和清幽樂都送給她,看她怎麼做,如果她不小心恢復了記憶,那便是上天註定,而之後,她可以自行選擇,回到滅合宮當我們的少宮主,又或者,繼續做回羅沐漓。”

秦慕瀾不禁垂眸一笑,“不知道宮主若是知道我們的想法會怎麼樣,他一定不希望少宮主回來的。”

“你以為你的小心思瞞得過他?”獨孤寒秋長眉微挑,秦慕瀾頓時明白,原來宮主早已將他的心思看透,“那他,就不打算阻止我?”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暫時被我攔下了。”

“你就是用這個借口去說服他的?”

“是啊,要不然,怎麼能從幽蘿夫人那裡,拿到清幽樂譜呢?”獨孤寒秋一邊說罷,一邊施法變出了一本樂譜,秦慕瀾見勢有些驚訝,“清幽樂譜,不是記載於一顆樂琉珠里嗎?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清幽樂譜,真正的清幽樂譜被藏在了絳紗閣,幽蘿夫人一時難以取得,便憑靠着記憶重新將樂譜記錄了下來,交給了我。”

“原來是這樣。”秦慕瀾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接過了樂譜,“記錄在冊也好,這樣少宮主能看得明白些,不用再像以前一樣費心思琢磨了。”

“行了,宮主說,少宮主不宜在此地久留,你帶着東西前去地牢,將東西交給她之後,就一併帶她離開此地吧。”

秦慕瀾點了點頭,“那我去了。”說罷他便起身往外走,走沒兩步,他忽然停下來扭頭對獨孤寒秋道謝,“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你我自小在滅合宮長大,最知宮主的心思,兄弟一場,不必客氣,再說了,宮主當初把少宮主交給幽蘿夫人,本就是個錯誤,現在,是時候該讓這個錯誤結束了。”

秦慕瀾聞言目光一沉,覺得獨孤寒秋話裡有話,但是他並未在此刻多想,直接扭頭便離開了房間,獨孤寒秋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也起身離開了房間。

在秦慕瀾離開白念宸的房間去往地牢里的時候,白念宸和幽蘿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大廳中喝茶,“宮主,秦慕瀾已經前往地牢了。”一名弟子來報,白念宸只輕微的‘嗯’了一聲,隨即那人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