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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獨孤寒秋心裡一驚,‘難道盒子里裝的不是漢陽城令嗎?’

“傻孩子!仔細看看腰帶中間鑲嵌的那顆紅色的瑪瑙石。”呂明對呂飛燁笑道,獨孤寒秋心裡頓時恍然,‘原來……是紅色的瑪瑙石啊!’

呂飛燁聞言仔細的看了看,眉頭漸漸緊皺,神色不解的說,“爹,哪有紅色的瑪瑙石啊,我沒看到啊。”呂明以為他在開玩笑,又說,“別開玩笑了,就在腰帶中間,那麼顯眼的紅色瑪瑙石,你看不見嗎?”

呂飛燁聞言又仔細的往中間看了看,他忽然發現,腰帶中間有個不易察覺的嵌坑,他頓時皺緊了眉頭,有些緊張的看着呂明道,“爹,紅色瑪瑙石,是不是被人偷走了?”

呂明聞言神色一緊,“你說什麼?”

呂飛燁頓時將盒子扭轉移到了他的面前,“你看,爹。”呂明立刻低頭去看,獨孤寒秋也不由得伸長了脖子,發現腰帶中間鑲嵌的紅色瑪瑙石果然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呂明開始心慌焦慮起來,他立刻伸手拿出了腰帶,放在手心仔細的打量,以為瑪瑙石掉出來了,他翻來翻去沒看到,又在盒子里翻找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他心急如焚的開始在桌案附近找了起來,俯身四處尋找的狼狽模樣讓呂飛燁很是不解,他問,“爹,你怎麼了?不就一顆紅色瑪瑙石嗎?若是找不到了……”

“你懂什麼!?”

還未等呂飛燁開口說完,呂明就狠狠地出聲打斷,“那不是普通的紅色瑪瑙石,那是我們漢陽城的城令啊!!!”

說罷,呂飛燁和躲在暗處的獨孤寒秋都猛然一驚,獨孤寒秋更是不可思議,原來漢陽城令竟然是一顆紅色的瑪瑙石!

而呂飛燁也同樣驚愕不已:“漢陽城令……是紅色的瑪瑙石……爹,你沒弄錯吧?”他又向呂明反覆確認,而此時呂明翻來覆去找不到紅色瑪瑙石,情緒已經開始漸漸失控——

“完了!完了!”呂明頹廢的坐在了地上,“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呂明仰天大喊,呂飛燁頓時上前安慰,“爹,爹你沒事吧?”

“完了!完了!”呂明情緒失控的握住了呂飛燁的雙肩,“完了,燁兒,一切都完了!”

“爹,到底怎麼了?”而呂飛燁還搞不清楚情況,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時丟了紅色瑪瑙石,對他們呂家、對呂明是有多大的打擊!

“城令丟了!城令不見了!”呂明神情痛苦而無奈的對呂飛燁說,呂飛燁依舊感覺不到呂明此時煎熬難受的內心,他安慰呂明道:“爹,沒事的,城令丟了,我們再找回來就是了,你別難過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又該受不了了!”

而呂明擺了擺手,“沒了城令,就算我身體好了,也沒用了!”

“爹何出此言?就算沒了城令,爹依舊還是漢陽城的城主啊!”呂飛燁天真無邪的說,可呂明卻凄涼一笑,看着呂飛燁一臉單純無知的樣子,他情不自禁的就落下了一行悲哀凄涼的熱淚。

“燁兒,我們呂家,終是氣數已盡啊!”他無力的低垂着頭,滿含不甘和憤懣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只覺得心裡難受的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一般,所有的東西都猛地往他的腦海里竄,似乎想要將他整個腦袋都撐破一般,他愈發的感覺到頭疼,越來越疼,疼到他連話都說不出口,到最後,他感覺渾身靈魂被猛地一抽!

“呃!”一股氣從他嘴裡忽地的冒了出來,隨即呂明雙目一閉,整個人就向前倒去不省人事了,任由呂飛燁在他耳邊拚命的喊着“爹!爹!”他都聽不到了;任由呂飛燁在他身邊一臉無助的樣子,他也看不到了……

“來人啊!來人啊!”呂飛燁撕心裂肺的喊着,一副孤獨無助的可憐模樣,“爹!爹你醒醒啊!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似乎讓他意識到了什麼,他的雙目漸漸地湧上了悲慟的晶瑩……

而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獨孤寒秋親眼看着這一切,心裡也不由得湧上了一絲悲嘆,原本他和宮主還打算奪取漢陽城令,可是沒想到,這城令早已不見。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感嘆,真是天意弄人,這呂明本以為可以靠着漢陽城令東山再起,可是沒想到連上天都看他不順眼,現如今,這呂家怕是徹徹底底玩完了!

而他呢!回去跟宮主稟報此事之後,也可以回北蠻了,在東塵花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到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待呂飛燁他們離開書房之後,他也找個機會離開了城主府。

月色冰涼,沉沉如水,南空淺他們回到了漢陽城之後,便在城門附近隨便找了個驛站休息,因為累了一天了,南空淺心想既然呂明不待見自己,那自己也就沒必要自討苦吃了。

於是他在房間布下結界之後便一如既往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還沒等他醒來,他就被屋外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他朦朧的睜開雙眼,隨即披上外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少城主,不好了!呂老城主去世了!”

“什麼!?”南空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立刻轉身進房間穿衣洗漱,然後帶着所有的侍衛來到了城主府,當時,城主府的大門口已經掛上了喪幡。

“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南空淺扭頭問身旁的侍衛。

“聽說是昨夜心病突發而死,很突然,而且並未聲張,待到今日清晨的時候城門那邊才收到消息,後來我們就急忙通知少城主你了。”

南空淺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會如此突然呢?昨日老城主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他想了想,自己在門口瞎猜也是無果,還是進去看看吧!

於是他命侍衛在府外等着,然後自己走了進去。

府上的人寥寥無幾,南空淺進去之後,映入眼帘的便是呂明呂老城主的靈堂,不過一夜時間,這老城主,居然已入了棺木,呂飛燁便靜靜的跪在棺木面前,低垂着頭,氣氛凝重,靈堂外還有幾個丫鬟小廝和侍衛一起守着,畫面凄涼而悲哀。

南空淺緩緩的走到了呂飛燁的面前,蹲下身來便開口詢問,“飛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城主昨日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

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呂飛燁就如同聽到他後面的話一般,不由自主的便落下了一滴眼淚,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南空淺見勢知他心裡難受,看着他低垂着頭悲涼凄慘的模樣,南空淺忽然就起了惻隱之心,緩緩的,伸出手,將他抱在了懷裡。

“節、節哀。”南空淺有些不自然的吐出這兩個字,動作僵硬的拍了拍呂飛燁的後背,然後鬆開了他,說:“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會在你身邊的。”

雖然只是無心的一句安慰,可是對呂飛燁來說,卻是心底緩緩湧上的一股暖流,他看似一動不動,恍若聽不見似的,南空淺以為他悲傷過度,便起身想要離開,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可是走沒兩步,就聽見身後呂飛燁有些虛弱而沙啞的嗓音傳來——

“謝謝你,淺哥哥。”

“不客氣。”南空淺抿唇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城主府,出去的時候他便吩咐餘下的侍衛道,“事出緊急,我現在要回江陵城一趟跟爹稟報情況,你們幾個就留在這裡保護呂飛燁,我去去就回。”

“是,少城主。”

說罷,南空淺二話不說便離開了漢陽城御劍飛往江陵,來回大概需要一日的時間,但是南空淺也不確定,爹那邊會有什麼其他計劃,所以他得儘快回去跟爹彙報情況才行。

而另一邊,江陵城城主府內,南鳳竹此時正坐在書房裡眉頭緊鎖,他的視線正牢牢的盯着一封密函,眼神儘是不可琢磨的驚訝和難以置信。

“老爺,這事情,未免也太蹊蹺了吧?”身旁的顧擎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南鳳竹只道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將密函小心翼翼的折起,放在了桌上。

那密函是南鳳竹在南楚安插的眼線加急送來的消息,說是大前日,南楚忽然撒下金色流沙雨,沙中顯現出一個‘寒’字,而在昨日夜裡,倚霜城內又飄起了普通的流沙。

“這才短短三日時間,這倚霜城不單是換了姓,還接連換了兩任城主,這在凌幻大陸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南鳳竹壓低了語氣道,似乎十分惱怒,又似乎十分無奈。

“可是這天底下姓寒之人,除了少爺的那位朋友之外,還有哪個寒姓之人有如此本事,竟然能讓沉寂已久的一座死城又重新活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