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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書,次日清晨,安寧早早便起床收拾,眾人吃罷早飯,安寧帶領祿山與蓮兒收拾廂房。一上午時間,婷兒便由原來的居所,搬到了安寧的房中。

自此,二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每日便是婷兒撫琴,安寧讀書,日子是好不愜意。

但是!

你們誰還記得曹二?

誰還記得當初在獄中,被自家管事,一拳打死的曹二?

這一個月來,安寧過的舒服,有人過的卻不舒服,而且是很不舒服。

那曹二,是司禮監大總管曹越的繼子。官府的通文,一層一層向上發,不到五日時間,文書,已然抵達了曹越之手。同日,當初伺候曹二的管事,也回到了曹越府邸。

“你還有臉回來見我。”曹越坐在府內中堂上,端着茶碗,一臉怨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管事。

“啟稟公公,卑職辦事不力,令公子遭人毒手。卑職願一死謝罪。”管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

“張川啊張川。我養了你十多年,教了你十多年。果然青出於藍啊。你以為雜家不知道?你背後那雙眼睛,把你安排在我身邊,目的是什麼?可憐我那苦命的兒,居然成了你的墊腳石卻不自知。”曹越喝了一口茶水,沒在言語。

“既然公公已然清楚,張川便不在隱瞞了。那位大人,希望公公明白一個道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曹越。繼續說到:“那位大人希望您能明白,別人的,永遠不如自己的。”

“信上所言,可是真的?”曹越看着這封信,手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那位大人何時說過虛言。如果大人不信,你盡可一觀。”說完,站起身行,將自己的褲子,脫至膝蓋。

“這!這!這便是枯木逢春之法!”曹越震驚!站起身來,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公公可願與那位大人同行?”張川穿上褲子,抬頭,看着曹越。

“願願意!雜家願意為大人,做牛做馬,今生無悔!”曹越神情激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痴痴的發笑。

“令公子的屍首,再有一日,便可抵達這裡。明夜子時,那位大人也將親臨。大人信上所言,您已然清楚。到時該怎麼做,我相信公公比卑職清楚。”說完這番話。張川退出曹府。

當夜子時,京西一座道觀內。

“啟稟主公,張川求見。”道觀內,一官衣男子,跪在神像前匍匐跪拜,對着神像說話。

不多時,一陣陰風吹過,神像晃動,張嘴說到:“讓他進來吧。”

“是,主公。”男子轉身,坐在神像下,對門外說到:“進來吧。”

“見過大人,拜見主公。”張川對着神像,接連叩首。

“起來吧。”神像開口說話。

“啟稟主公,卑職已然將信交與那廝。他也很激動,答應為主公效力。”張川回話到。

“很好。你退下吧。”神像開口說到。

“明日此間事了,你便回我府上吧。”那盤坐於神像下的大人,開口說到。

“謝主公,些大人。卑職告退。”說完,張川退走。

“主公,接下來的事,便交由我來辦吧。”那大人開口道。

“也好。不過切記,我天魔聖殿,已然潛伏百年,做事不可過於心急。再有十年,本王便可降臨人間,切莫壞了大事。”神像開口道。

“卑職明白。恭送主公。”那大人再次匍匐叩首。一陣陰風吹過,神像再無動靜。

次日。

曹越向皇帝陛下告假,自己繼子喪命,需要休喪一個月。皇帝恩准。

當晚三更天。曹府靈堂內。空無一人。唯有曹越,站在棺材前,輕撫棺木。

“曹公喪子,理應悲痛萬分。怎麼見到本官,卻如此欣喜呢。”一身着官府男子,步入靈堂。

“喪子?哈哈哈,我一廢人,何有子嗣?大人休要折煞老奴啊。”曹越沒有回頭,依舊靜靜的撫摸着棺木。

“內心的愉悅,是表情無法掩蓋的。”那大人,彎腰抓起一把香屑,撒到火盆中。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火光下,曹越已然笑到面目猙獰。

“當然可以。”說著,那官衣老爺輕擺袖筒。一陣邪風,湧入靈堂。門窗立時關閉。

曹越轉身,面對着那官衣男子。面露猙獰笑容。

“我知道,這力量並不屬於大人。”曹越說。

“知道又如何。你所追隨的,也不是我,而是這力量背後的主人。不是嗎?”那大人平靜的說到。身上開始散發黑色的氣息。

“誰讓我重生,我便替誰當狗。”黑氣慢慢纏繞曹越。最後順着眉心,湧入體內。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當狗的資格。”官衣男子,右手成劍指,黑氣凝聚。左手成爪,凌空爪過棺材裡曹二的屍首。

“那要如何才夠資格呢?”曹越凌空浮起,兩眼眯着,看向官衣男子。

“首先是要活着。”說完,曹越感覺大腦深處劇烈的抽搐,整個人彷彿陷入烈火中被灼燒,雙眼已然完全白化,失去意識。

官衣男挑動劍指,曹二的屍體,整個一個大開膛。內臟器官流了一地。

“還真是肥的流油。不過好在,重要的東西沒有腐爛。湊合著用吧。”官衣男子自言自語到。

劍指又一挑動,曹越也被黑氣切開了胸膛。

“這種噁心活兒,再干這一次就夠了。”官衣男自言自語到。

詳細的步驟,這裡就不要描寫了。無非就是換零件,再縫合。

所有的工作做完。曹二的屍首被丟回棺內,蓋上棺板。

“妖一,這老狗交給你了。別讓他死了。”官衣男蹲在地上,用曹越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

“是,大人。”房頂橫樑上,傳來一聲極度詭異的聲音,半男不女。

說完,官衣男子再次消失在黑夜裡。

次日清晨,曹府發喪。據傳,曹公公傷心過度,昏迷不醒。曹府也多了一個頭戴黑紗的女子。

又過半月,曹越轉醒。

十日後,有人見曹越出府散心。

之後,每日有商客前往曹府,慰問安康。

幾日後,都城東城外,一處僻靜別院。

“這都死第三個了。你還真是個變態。”妖一坐在一間卧室門口的座椅上,把玩着手裡的玉佩。

房間里,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在更衣。此人正是曹越。

“兩世為人,自然要內心通達。不過,為了防止走漏消息,活口,自然不該留。”曹越穿好衣服後,搬動了一下床頭的旋鈕。整個床板向下塌陷,床上的女屍,掉落於床下深坑。再扭動機關。床板閉合。他走到柜子里,取出一套床辱,重新鋪在床板上。感覺沒什麼問題後,走出房間。

“主公要見你。”妖一講玉佩丟給曹越。

“何時,何地?”曹越接過玉佩,掛於腰間。

“今日子時三刻,城西,慈雲觀。”妖一說完,轉身離去。

“對你那零件精心點。再廢了可沒人給你換。”妖一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房間里。之後再無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