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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柴家兄弟看起來不像那種狠辣的角色,相處下來還挺親切。”

蘇驚律放下茶杯:“柴家兄弟不是殺劉俊的兇手。”

“為什麼這麼肯定?”

祈一奇覺得蘇驚律這麼肯定,肯定是有什麼證據。

“銅山市銅礦已經開採殆盡,專家工程師地質勘察給出結論,銅山已經沒有任何的礦脈,這意味銅礦行業必須轉型,從礦石冶煉到其它附屬行業,合并轉型是一個存活契機,顯然劉俊和柴家兄弟都看明白了,但不是代表了以後必定能飛速發展,或許也有可能和銅山的礦脈一樣消失殆盡,所以柴家兄弟將這個爛攤子都丟給了劉俊,碰巧劉俊也有這個拼一拼的鬥志,雙方達成了協議。一旦成功,柴家的受益並不比劉家少,而一旦失敗,背負罵名的就只有改革者劉俊,愧對兩個家族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老一輩不想改革轉型?”

蘇驚律點了點頭:“不只是老一輩,就連王家的年輕人也不想轉型。”

“按這個理來講,柴家兄弟保護劉俊還來不及,根本不可能對劉俊出手。”

“我聽師城提過,柴德容最大的願望是當一個探險家,他也準備公司被劉俊合并之後,就帶上背包去看看大好河山。至於柴德明這個人就更不喜歡與銅礦打交道,你看他經辦的夜店、健身房、酒樓,哪個不是服務性行業,他天生活潑好動喜歡與人結交,銅礦這種重工業也非他所好。”

祈一奇豁然開朗:“那他們的確沒嫌疑了。”

等祈一奇回過神來,蘇驚律已經離開了,一杯熱茶也涼了。

第二天,大家起得比較晚,因為昨晚宿醉的關係,用過早餐等了很久也沒等來柴德容兩兄弟,反而等來了一個毀滅性的新聞。

柴德容墜樓身亡,而柴德明自首入獄。

師城不敢相信發生的事,五人驅車來到柴家,忽然看到柴家別墅外圍着很多人,對柴家指指點點,口中滿是污穢之語。

祈一奇納悶了柴家死了人關這些鳥人什麼屁事,一個個都站在什麼道德制高點似的說三道四。

“我說阿姨你們都罵什麼呢?”

“伙子啊你千萬別去柴家,他們家噁心死了。”

祈一奇等人都是不明所以,那大媽繼續嫌棄道:“你們沒看到銅山爆出來的新聞吧,簡直沒臉說,你們手機上看下就都知道了。”

阿缺打開手機頁面搜索銅山,跳出來第一條新聞就是柴氏集團亂倫戀情公之於眾,大公子柴德容不堪輿論壓力跳樓身亡,並且還配了一張圖,圖片上柴德容和柴德明赤裸相擁深情擁吻,好在下半身都被打碼了。

“怎麼回事?”

楚蓓年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都是直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絕對不可能,阿容和阿明雖然感情好,但人倫常理還是知道的,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

師城也不相信這圖片是真的,但祈一奇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有些顫抖,從他攝影師的專業角度來看照片真實度很高,不像是刻意作假。

祈一奇顯然也抓住了重點:“為什麼會有人在柴家宅子里偷拍到這張照片?”

“這是要柴家兄弟身敗名裂啊!”楚蓓年憤憤道。

“太狠了!”

蘇驚律瞥了一眼照片直接命令阿缺:“阿缺你去查一下發布到上人的i,不管發布者是在哪家吧還是酒店發布的,都要給我查出來,同時儘快安排人手把這條消息撤下來,全下架,誰敢傳播直接走司法程序。”

“是!”

阿缺得令立馬就走了。

蘇驚律轉身對着楚蓓年:“蓓年你安排一下,我們要見柴德明。”

楚蓓年點點頭掏出手機聯繫了相關警員,雖然是異地,但楚蓓年是國內比較出名的女警,在警界也算得上名人,這種事也就動動嘴皮子就搞定了。

四人來到別墅背面,柴德容的屍體還躺在那兒,周圍都是警戒線,之前在劉俊屍體現場的警員們認出了楚蓓年,便直接放人進去。

“怎麼說,有什麼發現?”

“法醫這邊鑒定的確是墜樓身亡,從屍體上難以辨認是自殺還是他殺,但柴德明自首說是他殺的,具體還要調查。”警員畢恭畢敬回道。

楚蓓年擺擺手,遣散了警員們。

楚蓓年一手按在柴德容的頭上,嘴中念叨: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尋蹤歸跡,昭昭其有,冥冥其無。

竟然和劉俊的狀況一樣,殘魂消失了。

楚蓓年嘆息一聲:“殘魂消失不見了,絕對不是自殺,也不是柴德明殺的,有可能是和殺劉俊的同一人。”

幾人都開始談論起究竟有哪些修行者具有抹殺殘魂的神通,這樣子比較好確定方向。

祈一奇對這些一竅不通,乾脆蹲下去查看柴德容的屍體,挺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畢竟是墜樓,身上鮮血淋漓,祈一奇看柴德容的手腕翻折在那裡,想給他好好擺擺平放到肚子上,才抓起柴德容的手,就被一旁的警員一聲大喝。

“不準亂動屍體!”

祈一奇握着柴德容的手,一臉懵逼。

楚蓓年趕緊給祁一奇解釋:“警方明文規定不能擅自觸動他人屍體,破壞屍體上的線索,你趕緊放下!”

“哦!”

祁一奇心翼翼地放回柴德容的手,沒想到在他中指上發現了一個戒指印,一個白色的圈比周圍皮膚都要白很多,看樣子是帶了很多年的戒指,可是戒指不在了。

這邊沒有線索,大家驅車到了警局。

在臨時關押房找到了柴德明,他正一臉沮喪地坐在角落裡,看師城四人過來也沒什麼反應,楚蓓年讓警員打開了鐵門,幾人也進了牢房內。

“阿明,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阿容死了?”

“是……我乾的。”

“不可能,你有什麼苦衷你說啊,”師城抓着柴德明的衣領,瘋狂搖拽,可柴德明發出了哈哈大笑,“你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

柴德明甩開了師城:“我說了,是我殺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