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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金沙城出現了很多莫名狀況,將軍府內時常有士兵來報,說是城內各處出現了許多奇怪的黃紙金符,被張貼在城內四周,大街小巷鋪子酒樓,很多士兵覺得蹊蹺想要把金符撕掉,可是金符外籠罩着一層靈氣防護,士兵根本接近不了。

除金符之外,金沙城很多地方還出現了鮮血繪製的奇異陣圖,陣圖中畫著千奇百怪的圖紋,綜合來看金沙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道場會,正當祁一奇和戈陸正百思不解的時候,洛圖與碧聆桑從外面回來了。

“出大事了!我們剛才來將軍府路上,看到了華嚴山海宗誅戮之陣的擺設。”

洛圖還未衝進堂內,話音以至,在場的祁一奇、戈陸和裴天胤都沒明白過來什麼是誅戮之陣,但云基似乎聽懂了,臉色漸漸慘淡,看着雲基的表情,大家也自然意識到有多嚴重。

祁一奇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事情不簡單,你們誰能解釋解釋?”

洛圖定了定神與眾人解釋:“景麒師兄魂魄說得不錯,公輸星鈞果然是要發動對金沙城的屠殺,誅戮之陣是華嚴山海宗的禁術,我們也只聽師傅提到過,據說誅戮之陣極其凶煞,以符咒和陣印為佐,散布在一個巨大的範圍內,等到時機成熟,催動誅戮之陣,到時候就是一片昏天暗地血雨腥風。”

“威力這麼大?”幾人驚呼。

“如果傳言不虛的話,的確威力驚人。”

祁一奇建議道:“我們去把符紙撕掉,再把陣印毀了,誅戮之陣是不是就失敗了?”

“已經晚了……”

戈陸半張着嘴:“為什麼?”

“誅戮之陣並非你們想得那麼簡單,一旦被布下,除非殺了布陣者,致使誅戮之陣沒機會被催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將軍不好了,”四名士兵衝進大堂,齊齊跪在裴天胤面前,“城裡出大事了,將軍!剛才我們忽然發現東南西北四座城門都已經被一股奇怪的黑氣封死了,現在城內的百姓出不了城,而且到處都冒出一些古怪的髒東西。”

“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幾人也不清楚,但是現在已經出不了城,更奇怪的是,到處都有幽靈般的怪物出現,將軍……”

祁一奇轉身對着眾人,立刻安排道:“看來是公輸星鈞準備動手了,戈陸、聆桑、雲基、洛圖你們先去城裡面幫幫忙,這種水準的小鬼應該難不倒你們。”

“奇兒你呢?”

祁一奇看了看裴天胤,鄭重其事道:“我坐鎮將軍府。”

幾人立刻離開了將軍府,祁一奇卻轉眼就和裴天胤道別一路來到了城門口,又利用月輪刃的強大風流破開了黑氣,來到了城外林子,可發現原本應該很多華嚴山海宗弟子的地方空無一人,甚至那副棺材也消失無蹤了。

“人呢?不會都已經喬裝打扮進入金沙城吧?那赤月之日?可是不對啊,我們放走了魂魄,公輸星鈞應該明白找不齊公輸景麒的魂魄,他又怎麼能復活呢,公輸星鈞難道打算魚死網破嗎?”

正當祁一奇還在納悶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陣凄楚的笑聲。

“哈哈……”

祁一奇忽感背後襲來一陣陰冷的氣息,轉身回頭髮現背後空中懸浮着的竟然是無方道人,準確地說是公輸星鈞,用了無方道人的皮囊而已。

“你以為放走了景麒的魂魄,我就不能復活他了嗎,你太看不起我公輸星鈞了。”

祁一奇驚愕不已,一手指着空中:“公輸星鈞,就算你法力通天又如何,公輸景麒的魂魄都找不到,你憑什麼復活他啊?”

“說起來釋放走了景麒的魂魄,我還沒找你們幾個算賬呢!”

“你為什麼這麼執迷不悟,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也許公輸景麒並不想復活呢?”

“怎麼可能?”無方道人哈哈大笑,周身妖氣大漲。

“真是個瘋子,不過我們已經放走了公輸景麒的魂魄,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復活他?”

“你們以為釋放了景麒的魂魄,就能難倒我嗎?你們錯了,我一樣可以復活他,哈哈……”

“你不可能復活沒有魂魄的人,”祁一奇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但瞬間又驚恐不已,看無方道人那副表情很有把握似的,也瞬間推翻了自己原有的信心,“你不可能做到的,你別想騙我!”

“你們這些無知凡人!一魄之人當然也是活人,過些時日我可以找齊魂魄,再一一注入景麒的身體,到時候他就是一個正常人,你說我能復活他嗎?”

“你……”

無方道人揚起長袍,席捲氣流緊緊裹住了自己,猶如一尊邪魔矗立空中:“金沙城已被我埋下了誅戮之陣,等到後天赤月之日,這麼多年的夙願,我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哈哈……”

“你不會成功的!”祁一奇已經嚇得罵不出口了,只能詛咒詛咒他。

“是嚒?那我就留着你的小命,讓你看到那一天,哈哈……”

無方道人揚起長袖瞬間消失在林子中,祁一奇腦中卻不斷地回想着他說過的話,難道真如他說的,一個魂魄也能復活,因為歷來是有傳說少了魂魄的人都能夠活下去的例子。

對戰一觸即發。

華嚴山海宗的弟子出現在金沙城內,戈陸等人分頭行動,雲基和洛圖用定身符咒,控制了不少弟子,把他們全部抓進了將軍府大牢,可是隨着越來越多的華嚴山海宗弟子被擒獲,事情也變得越來越糟糕,城內陣印里冒出的幽靈越來越強大,好在戈陸有珈藍玄法,加上碧聆桑的追魂使修為,暫時壓制住了混亂的局面。

祁一奇回到金沙城,戰事也漸漸趨於穩定,他陪着戈陸繼續巡視城內。

走到一處小四合院外,戈陸感覺到裡面有能量波動,他一腳踹開了大門,只見白尾和渾夕兩人正在加持陣印,穩固誅戮之陣。

“奇兒,你退後!”

戈陸急速身法沖了上去,手中幻化出一把藍色玄劍直接刺向二人,逼迫他們兩人停手,可是白尾與渾夕眼神中充滿殺氣,一人手旋八卦轉輪,一人手執符咒劍,一道祭出法器攻擊戈陸,戈陸凌空躲閃身形飄忽不定,接連躲開了符咒劍的追擊和白尾的飛輪,這段時間戈陸也暗暗融會了不少珈藍修為。

不過白尾雙手不斷變化手勢,轉輪印竟然發生了奇特的變化,平白無奇的八卦轉輪印收縮重組,重新構造成了一面更加奇異的八卦印,勢如一座佛印傾軋而來,帶着浩蕩金光。

戈陸執劍相抵,奔涌的藍色玄光撞擊在白尾的佛印之上,轟的一聲火焰四射,轉輪印毫無損壞,加上渾夕御百柄劍而來,祁一奇一把拉住了戈陸,二人撲在地上,避開了渾夕的符咒劍陣。

“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強了,這兩個人?”

“戈陸,或許這才是白尾和渾夕的實力,只是平日里對戎棘和我們出手未盡全力罷了……”

戈陸本以為仗着珈藍的力量能夠毫無難度拿下對方:“那現在該怎麼辦?”

見幾柄符咒劍射來,祁一奇和戈陸分別向兩側滾去,躲開了劍刃。

只見同一時間,一道道水墨潑過天空,渾夕被水墨粘住身體,一下子就被吸力無窮的黑色水墨吸附到了地上,白尾利用轉輪印的精芒,擊碎了水墨靈光,洛圖手裡的血玉青毫如同神助,在空中自行作畫。

光怪陸離的餓虎猛獸從水墨圖中跳躍而出,紛紛躍向白尾,白尾被迫召迴轉輪印,可收手的一瞬間,雲基赫然出現,從手心射出數根紅繩,一道突如其來的縛鬼之術綁住了白尾,任憑倒在地上的渾夕和被綁着的白尾如何動彈,都不能掙脫出去。

雲基狠狠一拉繩子,令白尾疼痛難忍:“哥,怎麼處置他們?”

“能不能別傷害……”

洛圖睜着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看了一眼白尾和渾夕,又轉身看着祁一奇和雲基三人。

祁一奇明白點了點頭:“雲基別傷害他們,白尾幾人也是身不由己,受了公輸星鈞的操控,先把他們好好安置在將軍府吧。”

“那好吧。”

“這事交給你和洛圖兩人去辦,我和戈陸再去四處看看,有沒有其它問題。”

說著,祁一奇與戈陸先行離開,雲基和洛圖押着白尾兩人送去將軍府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