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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一奇假裝心碎地坐在地上,鼻頭一抽一抽,裝得可真是惟妙惟肖:“我好不容易用未來二十年的陽壽,和秦廣王換取一個託夢的機會,你們竟然欺騙我這幼小的心靈,一個掌教一個國師你們都是大人物,活該我被騙是吧?吸……吸……”

戈陸和戎棘啞口無言,痴痴地凝視着祁一奇:“為了我們的親事,你用陽壽來換?”

“我放心不下你們嘛……”

“……”

“我恨你們!我也不去投胎了,我要變成孤魂野鬼纏着你們,誰讓你們欺騙我的!”

祁一奇用手腕擦去眼淚,站起身信步往後。

“奇兒你死都死了,還要整我們啊?”戎棘認輸了,終於開口喊住了他。

戈陸瞥了瞥戎棘,無奈苦笑:“那我們答應他嗎?”

“我們真的要成親?”

“那還能怎麼辦,奇兒為大家命都可以不要,他就這麼一個心愿,我們說什麼也要幫他實現一下吧,再說為了看到我們幸福,他都用二十年陽壽來換了,這個人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

“成吧,反正華嚴山海宗明文規定掌教不能娶女子,但沒說不能和男子在一起,也許還真是天意,而且我感覺那晚體驗也不差,戈陸你挺有兩手哈!”戎棘一把將手搭在戈陸肩上,眉飛色舞道。

戈陸切了一聲:“遲早讓你還回來的。”

“嘖……以前都沒細看過我們二弟,別說還挺俊俏的,奇兒你也別哭了,就你那點小心思,我們還不了解嗎?從你第一聲哭出來,我們都知道你是裝的,我們成親就成親,擇日不如撞日就後天,恰好是一個黃道吉日。”

祁一奇強忍着內心的激動,撇嘴道:“誰裝了哼?我還不是要離開了,希望走之前能看到你們愉快地在一起嘛。”

“你的良苦用心我們明白,後天我讓接親隊伍去華嚴山海宗接戎棘,戎棘你記得穿好大紅嫁衣。”戈陸放聲大肆笑道。

“該是你準備好大紅嫁衣,我讓眾弟子去金沙城接你。”

“我是新郎!”

“我才是新郎!”

“……”

祁一奇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人都太要強了,誰肯屈居人下啊,就是祁一奇都打算壓蘇驚律一頭,何況這兩個,一個華嚴山海宗的掌教新一代國師,一個再入軍營擁有天官修為的將軍。

“別吵了,我有個建議!你們兩都穿新郎服,成不成?”

“成!那接親呢?”

祁一奇飛速轉動小腦袋,提議道:“華嚴山海宗畢竟是道家之地,舉辦婚禮確實不妥,那折中一點也不選戈陸家,就把婚禮定在金沙城廣場,也有紀念意義,到時候人多熱鬧,你們覺得如何?”

“也行!”

“至於洞房就選擇教坊如何?”

說到洞房兩字,祁一奇環顧了兩人表情,這兩傢伙嘴上一套套的,結果小臉全都紅了起來,一定開始胡思亂想了,祁一奇捂着嘴唇裝咳了一聲。

“戈陸,這個給你當做賀禮。”

祁一奇伸出手給了他一顆功禪石,戈陸接過金光燦燦的功禪石,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看着流光炫彩就知道不是凡物。

“奇兒這是什麼?”

“這叫功禪石,內藏巨大修為,我怕你以後在床上打不過戎棘,你吃下去會變強的,到時候你們就能平分秋色了,不然我看戎棘仗着蘇城子和無方道人的修為,以及他那紅藍雙瞳把你吃得死死的,有了這個了你就不怕被他按在床上摩擦了。”

“胡說什麼……”

戈陸雖然嘴上嫌棄,還是一把搶了過去,論實力他有珈藍修為,但還不是戎棘的對手。

“奇兒你也太過分了,萬一我被戈陸按在床上摩擦怎麼辦?”

“你們以後相親相愛一點就好了,彼此要相敬如賓。”

戎棘和戈陸互相看看,爆發出一陣如雷大笑:“奇兒,怎麼感覺你像是我們的老父親?”

“哪能不是,天快亮了我要先走了,成親那天我會再來的,那天應該就是我離開的日子,真想看你們成親的樣子,一定都很帥氣吧……”

聲音漸行漸遠,祁一奇也消失在了二人夢境之中。

懸崖之上涼風陣陣,戎棘瞬間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看着無邊無際被夜霧籠罩的懸崖,不禁露出了一個有趣的笑容。

一陣涼風吹過,戈陸也在院子中醒來,手中握着一顆氣芒盛開的功禪石,原來並不是做夢,奇兒是真的來過了,當下直接將功禪石吞入腹中,只覺得身上暖洋洋好舒服,四肢百會都充滿了力量,簡直令人抖擻。

“那是什麼?”

戈陸腦中閃現過很多怪異的畫面,是某種功法嗎?

也太奇怪了,那些畫面越發清晰了起來,戈陸好奇地在腦中賞析着功法構成。

一幅幅香艷的真人春宮畫面在戈陸腦中閃爍。

剎那間覺得整個人如同熱火燃燒,好像中了和戎棘的合歡毒一樣,需要發泄一下。

“這是什麼功法啊?”

戈陸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功法,畢竟祁一奇也不知道,這塊埋藏在黃泉海中的功禪石,來源於天狐一族皇子疊麓,疊麓一身修為精妙,活三千五百年,自創了適用於男子與男子之間雙修的功法《一世雙修法》,雙修之人會彼此增強對方修為。

有記載稱疊麓曾喜歡上一個凡人男子,最後為了讓其擁有更長的壽命,才創下了其功法,沒想到不但助長雙方壽元,還能助長雙方修為,那名男子也成為了修行之人,與疊麓白頭到老,活夠了三千多歲。

只不過這雙修功法有些露骨,大多數的口訣都得輔助相交融的姿勢,戈陸也算是大開眼界。

原來男人之間還有這麼多的花式,簡直刷新三觀,原來當日用手給戎棘解決,已經太小兒科了,當下也沒臉再看下去,收拾收拾去房間繼續睡覺了。

祁一奇一眨眼回到了地府,原本謝紅芍告訴他可以離開了,但是祁一奇還不是不肯走,說要再待兩天,謝紅芍也就隨便他住下了。

本來一個人也無聊,好在地藏有事沒事都過來奈何橋玩,兩人要不一起動手做些糕點,要不插科打諢聊聊天,內心崇高無比的地藏王,私下裡也是個很好的傢伙,而且順應時代潮流也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你怎麼還不回去啊,不是得到功禪石了嗎?”地藏坐在窗戶邊喝茶,祁一奇還在給他烤麵包。

“我明天要去喝喜酒呢,喝完就走了。”

“喝喜酒?”

祁一奇端着剛出爐的麵包來到窗戶邊:“是啊,所以暫時不能走。”

“地府里有人成親嗎,誰和誰的?”地藏王放下了茶杯,故意擺譜道,“怎麼都沒邀請我,反而邀請你一個凡人,是我這幾年在地府混得太差了嗎?”

“不是地府的,是八百多年前的一對新人,嘻嘻……”

地藏隨即也放下了咬了半口的麵包,不悅地盯着祁一奇:“等等,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一趟八百年前?”

“菩薩,我保證這是最後一趟了,我再給你一顆功禪石好不好,你就讓我去嘛。”

“不成!”

“此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回來之後我馬上離開地府,絕對不會再麻煩你了,菩薩?”

祁一奇只差跪在地上求他了,地藏也是個心軟的人,而且看在功禪石的份上,還是答應了祁一奇,這下倒好辛辛苦苦賺了四顆功禪石,作為車馬費就還回去了兩顆,還送給了戈陸戎棘一顆作為賀禮,自己只剩下了一顆,他決定要把這顆功禪石送給蘇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