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不是在國外着手蘇氏地產的海外業務嗎?”蘇驚鴻詫異道。
“夫人對外說是海外業務,但是實際上一直在查幼童失蹤案,這幾年國外一直都有修行者幼童失蹤案件,而且數量頗多,相比國內要嚴重很多。”
“我媽去查這事幹嗎?”
阿缺見四下無人,反正一個是大少爺的愛人,一個是二少爺,乾脆解釋給二人聽:“你們可能不清楚,大少爺八歲的時候也曾失蹤了半年。”
“啊?”
祁一奇和蘇驚鴻通通被嚇了一跳。
這種辛秘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甚至家裡也從沒人提起過這件事情,不過在蘇驚鴻的記憶里,自己大哥是經常出門修行,可不知道有半年是失蹤了。
“好在後來被人救回來了,聽說那一年失蹤了四名孩子,其他三人我就不大清楚了,反正根據老爺說的,救大少爺回來的是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夫人當年因為為了擴張蘇家房地產業,一直沒照顧好家裡,導致大少爺才被人抓走,後來夫人一直都在暗中追查兇手想彌補過去,這十幾年國內似乎也沒再出現過失蹤案,可國外成了高發區,夫人就常年定居在國外,或多或少也有了一點線索。”
“那人抓孩子幹嗎?”蘇驚鴻不解。
“根據夫人這幾年在國外查到的消息,好像是專門利用修行者血液來修鍊血魔功法。”
“那當時,蘇驚律被救回來的時候還好嗎?”祁一奇壓低了聲音,看着阿缺。
“大少爺回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勢,就是手腕上有道傷疤長期被人放血,大少爺從那時候開始就拚命修鍊,換了一個人一樣。”
阿缺感慨地嘆了一聲,阿缺和蘇驚律一般大,八歲之前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但是蘇驚律救回來之後就沉默寡言了起來,只崇尚修鍊,阿缺也算見證了他的變化,多少都挺懷念那個活潑開朗的蘇驚律。
祁一奇愣住,痴痴地盯着阿缺:“是左手還是右手?”
“左手手腕。”
祁一奇捋起自己的襯衫袖口,將自己的左手手腕遞給蘇驚鴻和阿缺看,也有一道明顯的傷疤痕迹,看樣子也過去了不少年數。
“一奇?”蘇驚鴻滿臉錯愕。
“祁少爺,你?”
“阿缺是不是這樣子的?”祁一奇望着阿缺,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阿缺確信地點點頭:“基本一模一樣,入刀的手法和破開皮肉取血的痕迹,祁少爺……難道你也被抓走過?大少爺那時候八歲,你應該是四歲左右,還有沒有印象?”
“我和蘇驚律都被擄走過?”
祁一奇自言自語說完,急忙衝出了蘇氏大廈,阿缺和蘇驚鴻也不管什麼新項目發布會,直接交待了董事會人等負責主持,也跟着祁一奇離開了蘇氏大廈。
一行三人搭上飛機,前往杭城祁家。
因為在祁一奇的印象中,根本不記得被人拐跑過,而且也沒見過蘇驚律,可是這道傷疤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受的傷,也許該問一問他姥姥。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祁一奇等人來到了天目山的祁家山莊。
走進大廳,祁莽坐在上座,周圍還圍着幾個長輩,也有數個小輩,祁月、祁擇藍等人都在。
祁一奇三人進屋,畢竟自家人也不需要通傳,但看祁一奇回家來,大家還都有些奇怪,畢竟昨晚才剛和蘇驚律確定關係,當下應該如膠似漆才對,怎麼這麼快就回祁家了?
“一奇,坐。”
祁莽讓一眾祁家人都散開,讓祁一奇坐到了最接近上座的位置,阿缺和蘇驚鴻也坐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
祁一奇也不寒暄兩句直接問祁莽:“伯父,我剛才聽門外守衛說姥姥出門了,她去哪兒了?”
祁莽倒也客氣,立馬讓人給祁一奇和蘇驚鴻三人沏了熱茶:“老祖宗她去尋烏了。”
“尋烏君家,是因為失蹤小孩的事?”
“你怎麼知道?”
祁莽眼中有過一絲驚訝。
祁一奇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水:“伯父,我小時候是不是也失蹤過一段時間?”
“怎麼會?”祁莽的笑容太不自然了。
“四歲的時候失蹤的吧,發生了什麼?”
“一奇,”祁月打斷了祁一奇的話,走到了幾人面前,“這不是我爸不肯告訴你,而是老祖宗交代過,祁家人誰敢將當年發生的事告訴給你,就得被驅逐出祁家。”
“這簡單。”
祁一奇望着眾人:“我問你們問題,答是與不是就好,既能解我疑惑,又能履行了姥姥的交代,我四歲的時候是不是被人拐走半年?”
“是。”
祁月想也沒想便回了,周圍一圈人面露難色,恐怕也就祁月有這個膽子了,老祖宗最疼愛的雖然是祁一奇,但祁家這群小輩中,祁月也是祁寒最喜歡的小一輩。
“為什麼我會全部忘記,是你們動的手嗎?”
“不是。”
祁一奇這才放心不少,如果是祁家人為了保護他,刻意抹滅了他的記憶,那他絕對會記恨祁家人的,因為不管好的壞的發生了就發生了,掩耳盜鈴有什麼用。
“我頭受過傷?”
“受過。”
祁一奇深吸一口氣:“當年被拐走的四個幼童,你們知道都是誰嗎?”
“不知道,只有本家人知道本家失蹤的人,祁家人也只知道失蹤的只有你,而另外三個不得而知,應該是當年救人者刻意隱瞞下來,怕對孩子們造成不好的影響。”祁月如實解釋道。
祁一奇點了點頭:“老祖宗這次去尋烏,也是為了失蹤一案?”
“是。”
“當年的兇手並沒有繩之以法?”
“沒有。”
祁一奇基本算了解了一個經過,回顧這一切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對方為什麼要抓修行者家族的幼童?”
“老祖宗猜測是修鍊魔功,”祁莽抬起手讓祁月退下,他身為家主有些事情還是要站出來說明一下,畢竟祁一奇也是祁家人,祁莽有對其保護的責任,“有很多種血魔功需要攝取修行者的血液來助長修為,但是修鍊這種魔功極容易走火入魔,因為每個修行者的血液都不相同,修為有高低,容易在修鍊者體內產生排斥,走火入魔輕者喪失功力身體殘廢,重者當場暴斃。”
“既然這麼危險,哪還抓孩子?”蘇驚鴻追問。
“孩子的修為畢竟弱,而且氣息溫順,不會和成年修行者那麼霸道,用孩子的血來修鍊魔功,雖然效果沒有成人的好,但是強在穩定平和,不容易走火入魔,長期以往效果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