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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一奇和阿缺才剛到君家門口,就看到門前守着八個君家弟子,這嚴陣以待的陣仗着實有點誇張,但聯繫起孩子失蹤一案,倒也說得過去,而且君家本來就人丁凋零,如果再被對方下手的話,損失慘重。

阿缺上前拱手拜道:“陵下蘇家阿缺求見。”

“滾滾滾!蘇家家主和夫人剛走沒多久,怎麼還會有蘇家人,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想混進君家偷雞摸狗吧,”為首的弟子凶神惡煞地用一把刺刀抵住了阿缺的身體,“再不滾的話,我要你好看。”

“……”

阿缺可每年都來君家拜訪的,怎麼這群人一點眼力見都沒。

“趕緊走,現在多事之秋,你們這種渾水摸魚別來君家,萬一被當成偷小孩的,你們就是自找死路。”另一個弟子也催促兩人趕緊走。

“我真是蘇家的……”阿缺話音未落,那人的雙刺逼近了半分。

“再不走,可真動手了。”

忽然,一個嬌俏的姑娘從祁一奇和阿缺背後走來,穿着一襲百褶皺裙,頭髮上側綁着一朵蝴蝶花,樣子玲瓏可愛,看樣子二十左右。

“阿缺哥哥?”

女孩跳到了兩人面前,一看真是阿缺,連忙抓起了阿缺的手:“真的是阿缺哥哥吶,我說呢背影這麼熟悉,阿缺哥哥你怎麼來了,不是每年過年才來嗎,這會兒還沒過年呢,咦!這個小哥哥是誰,哇長得真好看。”

祁一奇朝阿缺打了打眼色。

阿缺放鬆地笑笑:“祁少爺,這位小姑娘是君翩雨家主的獨女叫君雪瑤,雪瑤,這位是你律哥哥的愛人,祁少爺。”

“祁一奇哥哥是不是?”

君雪瑤眼睛中,頓時冒出了期待的神采。

祁一奇友好地點點頭:“你好,我是祁一奇。”

“你就是律哥哥的小男朋友,那就是我的小表嫂了,也不對,應該是表姐夫,哦也不對,那應該叫什麼,阿缺哥哥我應該稱呼一奇哥哥什麼好?”

君雪瑤皺着眉頭拽着阿缺的手。

兩人真是沒辦法,這小姑娘也太有意思了。

“雪瑤,你喊我一奇或者哥哥都行,反正我和蘇驚律同輩的,你想怎麼稱呼都隨意,沒關係的。”

“一奇哥哥你人真好,你們是來找我媽媽?”

見阿缺點頭,君雪瑤直接一隻手拉着一個人,拉着兩人一起進入了君家大門,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守門弟子。

剛才最凶的弟子弱弱道:“欸!真是蘇家的人啊。”

“肯定是啊,大小姐能認錯嗎,蘇家和君家可是聯姻關係,完蛋了,回頭要挨罰了。”

“活該,誰讓你們那麼市儈啊?”剛才沒嘲笑祁一奇二人的守門弟子笑話了起來。

剛才說狠話的人萎奄不振:“誰知道呢,再說現在不是特殊狀況嘛,萬一是拐小孩的怎麼辦,咱們君家本來就人少,孩子們絕對不能被人家拐了。”

“放心吧,那兩位少爺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再說咱們家主也是明察秋毫的人,不會怪罪我們的。”

祁一奇和阿缺隨着君雪瑤進入了大廳,正巧君翩雨和幾個長輩在討論如何部署君家的安全工作,忽然看到祁一奇來了,倒是有點兒驚喜。

昔日在銅山風家驚鴻一瞥,讓人記憶猶新。

祁一奇客氣道:“君家主別來無恙?”

“你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當初在銅山風家堂而皇之消失在了我們面前,怎麼現在敢出現了?”君翩雨遣退了一眾人等,讓下人備上了茶水。

祁一奇嘿嘿一笑:“君家主見笑了,運氣運氣。”

“別喊那麼生分,你既然是律兒的愛人,喊我姨母就好。”

“額……姨母。”

祁一奇喊出口,倒是覺得挺怪的,但具體怪在哪兒又說不大清楚。

君翩雨給下人打了個眼色,那下人匆匆忙忙下去,沒兩分鐘一個婢女端着一個木托盤過來,上面放着一個厚實的大紅包。

我靠!我說阿姨你這是鬧哪樣啊?

“這是我們西南一帶的習俗,頭一次稱呼長輩都要給小輩送紅包,少總歸是少了一點兒,但也是長輩的心意,收下吧。”

阿缺也和祁一奇正經地點點頭。

祁一奇謝了一聲,取過了紅包,還真他媽的多!估摸着比他在墨西哥賺了那麼多年的全部存款還要多不少。

君翩雨抿着茶取笑道:“怎麼是阿缺陪你來的,不是應該律兒陪你過來嗎?”

“姨母,我們不是來看親戚的啊,那得過年才能來吧……”祁一奇幽怨地看着阿缺,這怎麼回事啊,明明是來問正經事的,怎麼搞的和新女婿上門似的。

君翩雨放下茶杯,讓送紅包的婢女退下併合上了門:“不逗你了,誰讓你之前在銅山風家沒給我好臉色看,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姨母,我想了解一下孩子失蹤案。”

“你知道多少?”

君翩雨果然老辣,直接先探個底,看祁一奇知道多少,來回多少話,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都知道了。”

祁一奇也不是省油的燈。

君翩雨似笑非笑:“都知道了?”

“是的,所以姨母儘管說。”

“真都知道了,那還來問我?”

阿缺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聽不大懂這兩人在交涉什麼。

君翩雨笑了笑,祁一奇還是說實話了:“我和蘇驚律小時候都被抓走過,聽說是被人抓走放血,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了,但是我手腕上還有傷疤痕迹。”

“不用給我看,我知道。”

祁一奇聲音中有些許央求:“能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當年被抓的孩子有四個,蘇驚律和你,還有一個是老虎山天師府的張躍峰,另外第四個是誰已經不得而知了,根據大家都知道的信息,那歹人抓走你們後,定期給你們放血,根據修行界前輩們的一致認定,對方應該是在修鍊血魔功一類的功法,而孩子體內的血液更加純粹,加之是修行者家族的孩子,血液中與生俱來的靈力,更能促進對方修鍊。”君翩雨詳細解釋道。

“那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他才出來?”

“不知道,沒人知道對方是誰,我們暫時稱其為血魔,當年救出你們四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你母親環汜,只有她一個人見過對方,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或許當年他被你母親重創,這十幾年在休養生息無法作案,也或者是修鍊到了某一瓶頸,又需要新鮮血液,誰知道呢?”

祁一奇倒吸一口涼氣,他想蘇驚律趕快回來,他好問問清楚當年失蹤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畢竟只有他腦袋受傷,忘了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