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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選了一家埋骨地百年老店鬼火燒烤攤,準備來點特色美食,可坐下才聊了兩句,整個大排檔忽然安靜了下去。

“怎麼回事?”祁一奇抿去了嘴角的啤酒沫,慢慢地把易拉罐放到了坐上,他感覺這氣氛不對勁。

“有殺氣喲。”沈悅杭擠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埋骨地大都是修行者,包括這些做燒烤的師傅,以及來吃燒烤的路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殺氣,瞬間往四面八方逃竄,一分鐘之後,整個大排檔就剩下了祁一奇四個人。

“滾出來吧。”

姬水居站起身,灰瞳凈魂貓直接躍到了她的肩膀上,一人一貓形成了一股特別的威壓,祁月也隨着站起身,隨着靈氣逼漲,十多隻惡鬼直接從地面中破地而出,在四人身邊圍成了一個圈。

緊接着一陣狂風襲來,一個身着玄衫的白髮男子站在眾人面前,這男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頭髮全白,有一股風流縈繞在他手臂之上,除他之外,還有上次刺殺祁一奇失敗的黑匕首費經亘,另外還有一個穿着紅色西裝的狡黠男子。

這三人背後還有三十多位風流血衣的常規殺手。

風流血衣有一個規定,一旦被風流血殺手接下的懸賞令失敗的話,那會自動上升一個難度,所以刺殺祁一奇已經變成了三星難度,三星難度是一個什麼概念,相當於刺殺一個世家家主的難度,這種難度的任務一般需要很多殺手參與,如果是遇到和蘇家那麼強的懸賞,至少還要出動上乘界的修行者。

關於風流血衣懸賞的星級難度,是一種個人累計兌換制度:

一星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十個賞金;

二星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三十個賞金;

三星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一百個賞金;

四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五百個賞金;

五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兩千個賞金;

六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五千個賞金;

七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一萬個賞金;

八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三萬個賞金;

九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七萬個賞金;

十級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二十萬個賞金;

無限難度的懸賞令可以得到一百萬個賞金;

如果是一個人完成任務,那會登記在一個人頭上,如果是一群人完成任務,那賞金就會被平攤分配,至於風流血衣的兌換過程又有一套詳細的規定。

“費經亘你不是在搞笑吧,就這麼一個垃圾還能失手?”紅衣男子高傲地嘲諷着祁一奇四人。

費經亘哼了聲,眼睛尤其盯着沈悅杭:“宋天華,你別高興的太早,雖然你是澤兌殺手,也不過比我高几個等級而已,對方實力不俗,你還是多長個心眼好。”

“就算我們兩還差點,不還有杜弘大師嗎,堂堂排名四十二的風雷益殺手,豈是這群小娃娃能應付得了的?”

這三人身份與實力。

手握黑匕首的費經亘,排名第六十三位,殺手代號水火既濟,六十四卦象第六十三卦;

火系術法操縱者宋天華,排名第五十八位,殺手代號澤兌,六十四卦象第五十八卦;

風系術法操縱者杜弘,排名第四十二位,殺手代號風雷益,六十四卦象第四十二卦;

祁一奇推開凳子,朝前走去。

“懸賞我的人出多少錢,我出雙倍,告訴我對方是誰?”

宋天華打了一個響指,手指上冒出了一團赤紅的火焰,肆無忌憚地大笑着:“一個二星懸賞大概是一千萬,不過風流血衣做事不只是賺錢,我們代號殺手更加不缺錢,我們想要的是你的命,完成這個三星懸賞,得到賞金。”

“那簡單,我給你風流血衣發布一個更高等級的懸賞,你們不是更有賺頭?”

“總的來說也不是不行,不過啊對我們而言沒什麼用,一般任務只能從二星開始發布,除非完成不了自動升級,所以啊我們現在殺了你完成這個三星懸賞就好了,沒必要再等你去發布懸賞。”

“有生意都不做,真是豬腦子。”

祁一奇斜着眼,諷笑了宋天華一聲。

“拿匕首的傢伙實力和我不相上下,另外那兩人看樣子實力更在他之上,一會兒邊戰邊退,先回姬家再說,”姬水居看了眾人一眼,小心地將肩膀上的灰瞳凈魂貓放在了一邊的餐桌上,“到了姬家,我父親和爺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也行。”

祁月下意識靠近了祁一奇身邊,畢竟他才是對方的目標,首要做的就是保護他的安全。

“緊張什麼啊,不就一群烏合之眾,”沈悅杭終於從凳子上站起來了,看着桌上烤的滋滋發響的扇貝和雞翅,咽了咽口水,“打擾我沈家大公子和一奇弟弟吃東西,你們這群王八蛋是在找死嗎?”

“好強的陰氣,這人就是一招殺了四個常規殺手的傢伙?”宋天華感受到沈悅杭散發出來的陰氣和殺氣,不由地後背一陣發寒,他也經歷過無數戰鬥,可是面對這種人物,還是頭一次。

“就是他,他掌法陰險毒辣,別著了他的道。”

“我陰險毒辣,你全家都陰險毒辣吧,”沈悅杭壞笑着過去摟在了祁一奇肩上,“自己修為力低下,就怪我下手狠?出來做殺手的從第一天起就應該有覺悟了吧,真是丟風流血衣的臉,竟然還是水火既濟和澤兌,說出去笑死人了。”

“你知道我們?”

“睜大狗眼看清楚本大爺的代號!”

沈悅杭從腰間取出一塊金玉打造的八卦形令牌,正面是太極雙魚八卦,背面刻着“天山遁”三個大字,看到這三個字,何止那三人,就是那三十多位常規殺手全都懵逼了。

在代號殺手中,很多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像前二十的代號殺手,幾乎沒人知道他們都是誰,除了這批人,還有一波人是戴着面具在風流血衣辦事的,比如蘇驚律和沈悅杭。

“怎麼辦,難怪他實力那麼強,原來是排名三十三的代號殺手?”

“還能怎麼辦,要不撤吧?”

“杜弘大師你怎麼看,繼續拿下懸賞,還是撤人?”

費經亘和宋天華已經完全手足無措了,而一旁的杜弘則終於睜開了眼睛。

“對方就一個代號殺手,我們有三人,難道還弄不死他嗎,你們總以為代號殺手差距巨大,實則不過帶了一點運氣,”杜弘手中風流幻化成了一道漩渦,席捲着周圍的事物,“動手吧。”

“誰說只有一個代號殺手?”

祁一奇聽到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是蘇驚律的聲音,果然在那三十多位常規殺手的背後,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是蘇驚律,一個是阿缺,看樣子風塵僕僕是剛從不滅火山趕來,前兩天剛通了電話,祁一奇和他們說自己暫時都在埋骨地,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蘇驚律的眼神並不在這些殺手身上,而是沈悅杭身上。

沈悅杭也一樣,用一股不可捉摸的眼神盯着蘇驚律,祁一奇感覺着兩個人之間應該認識,可也沒聽蘇驚律提起過,他認識一個叫沈悅杭的人。

“你又是什麼人?”杜弘望着蘇驚律,大聲呵斥。

“取你命的人。”蘇驚律不着語氣道。

“大言不慚!”

杜弘催動漩渦直接攻向身後的蘇驚律,沒想到蘇驚律動都不動就站在那兒,等杜弘快接近蘇驚律身體的時候,阿缺手握臨池劍直接橫斷在中間,臨池劍劍光抵擋,一圈波光散去,夾雜着凌厲的劍氣,直接將杜弘逼退了出去。

杜弘被破只能落地,然立刻雙手運功,形成兩團更加強烈的風流,同時拋向阿缺,在接近阿缺的那一秒合并成了一道龍捲風,瞬間將周圍的鍋碗瓢盆和桌子椅子吸入到了龍捲風中。

阿缺手握臨池劍佇立在龍捲風之中,隨着杜弘一聲詭異的嘶笑,風流中出現一片片刀刃,襲向阿缺的身體,阿缺散出臨池劍中的劍芒,與風刃相撞,讓整個龍捲風混亂不堪。

“就拼一把劍擋得住我無孔不入的風流嗎?”

杜弘提升自己的身法,讓自己猶如一股風一般刺向阿缺,轉眼就進入了龍捲風之中。

阿缺脫胎換骨之後身法速度也不可同日而語,眾人看到龍捲風中出現了兩個鬼魅身影不斷晃動,在透明的風流中上上下下,迸發出尖銳刺耳的火花聲。

“這風雷益不虧是風系高手,”沈悅杭看着龍捲風中斗得不相上下的二人,“不過這用劍的也厲害,竟然絲毫不弱風雷益的身法。”

“不是不弱,反而壓制了風雷益。”

蘇驚律徐步走到了祁一奇身邊,頗有佔有慾地握住了祁一奇的手,十指相扣做給沈悅杭看,沈悅杭看到之後果然一臉不爽。

“阿缺,速戰速決。”

隨着蘇驚律一聲命令,片刻之間杜弘就被一腳踹出了龍捲風,受了重傷的杜弘撤去了龍捲風,身上有不少傷痕,全都是臨池劍劍氣所致,所有傷口上都透着隱隱約約的白霧水汽,好像被寒冰刺穿一般。

杜弘微微支起身,按着胸口的劍傷:“你是什麼人,這把是什麼劍?”

“我,”阿缺學着蘇驚律的語氣,“取你命的人。”

阿缺言罷,舉劍刺向杜弘,杜弘伸開雙手,一道巨大的風流屏障阻擋在了面前,屏障之上被靈力操控,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無比強大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