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留下兩人傻傻地呆在那兒,他們當年親眼看到祁一奇為了救沈悅杭,被血魔震飛,頭撞到了鍾乳岩,然後就失憶了,可剛才祁一奇喊出口的明明就是律哥哥和杭哥哥,這兩個稱呼已經有十幾年沒聽到了。

“一奇他?”

“記起來了?”

蘇驚律拍了拍沈悅杭的肩:“喝!那你更加沒機會了,他記起來應該知道早就答應和我結婚的,沈悅杭啊,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一奇這段時間在埋骨地多虧你照料,不然還真挺危險的。”

“你!”

“誰讓你小時候那麼拽……”

沈悅杭也不氣餒,冷笑一聲:“蘇驚律你別高興的太早,就算一奇和你在一起,我也可以挖牆角,再說還有一個張躍峰,你可別把他落下了。”

“你挖得動嗎?”

“怎麼會挖不動?蘇大少爺,上次我都和一奇弟弟坦誠相見了,一奇啊這個小孩子人小鬼大,可仔仔細細盯着我每個部位都打量了很久呢,看樣子他應該挺喜歡我這副身體的。”沈悅杭和蘇驚律挑挑眉,哼着小曲甩手離開。

蘇驚律簡直想馬上殺了這不要臉的傢伙,不過轉而覺得也要懲罰懲罰祁一奇,家裡這個都不看,竟然去看別人的。

祁一奇和祁月、姬水居在一塊吃早飯,一會兒一個噴嚏,敢情一直被人念叨着。

一天之後,位於中北部朔平市的風流血衣分舵。

沈悅杭帶着一件紅色的臉譜面具踏入了分舵大堂,故意遲了一天才來分舵。早先在大排檔,蘇驚律放過了那群常規殺手,讓他們回去如實稟告,懸賞任務失敗,不過略過了天山遁和火離先生的事情。

因此,刺殺祁一奇的懸賞令已經從三星懸賞升級成了一個四星懸賞,考慮到折損了三名風流血衣的代號殺手,分舵舵主直接將這個懸賞任務升級到了五星懸賞任務,只要殺了祁一奇,就能得到兩千賞金。

祁一奇,從最初只值三十賞金成功漲價到了兩千賞金。

沈悅杭走到了懸賞板前,一眼就看到了最顯眼的位置掛着這張懸賞令。

“慢着!”

招待女郎看沈悅杭一把扯下了懸賞令,直接制止道。

可沈悅杭沒搭理她,直接捲起了懸賞令,塞到了運動服的口袋裡,正準備轉身離開。

幾個常規殺手並不認識帶着臉譜面具的沈悅杭,紛紛攔住了他:“別去送死了,連風雷益都死了,那麼強的代號殺手都被虐殺了,你就算了吧。”

“風雷益算什麼東西?”沈悅杭切了聲。

“你又是誰啊?不只是風雷益被殺,還有水火既濟和澤兌,總共被殺了三個代號殺手,在風流血衣的歷史上是不曾出現的,對方實力非常強大。”

“哦,有多強?”

一個參與了刺殺祁一奇的常規殺手坐在不遠處的八仙桌上:“非常強,一招就能秒殺代號殺手,你說多強啊?”

“那就更得去試試看了。”

“你誰啊?”

大家看着沈悅杭離開,無奈搖搖頭,又一個殺手要死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賞金的確很誘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不乏道理。

當日夜裡,沈悅杭回到了姬家。

大家正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吃着火鍋,好不悠閑,尤其蘇驚律還黏着祁一奇,讓沈悅杭滿臉不爽。

“一奇,我跑來跑去也很餓了。”沈悅杭打斷了說說笑笑的幾人。

“杭哥哥你回來了啊?”

沈悅杭一臉黑線,這群大爺的都沒人看到他站在門口大半天了,丟下面具,搬了個凳子坐到了祁一奇身邊去。

“杭哥哥凍豆腐吃不吃?”

“啊……”

沈悅杭無賴地張開嘴,等着祁一奇把凍豆腐送進來,沒想到蘇驚律夾起一塊滾燙的凍豆腐直接塞了進去,燙得沈悅杭跳了起來,一整塊凍豆腐都吐到了旁邊姬水居身上。

“蘇驚律你找死!”

“看看誰找死?”

祁一奇桌子一拍:“你們兩差不多得了,還想把姬家大廳也拆掉啊,那好好的一個庭園已經被你兩搞得烏煙瘴氣了知不知道,都坐下吃飯。”

兩人還是暗暗使着狠勁,要不是祁一奇坐在中間,肯定能比拼起內勁兒。

“杭哥哥,懸賞令接了嗎?”

“嗯,接下去就準備第二步吧。”

祁一奇滿意地給沈悅杭涮了一片肥牛,獎勵獎勵他,畢竟大老遠跑來跑去的,可一看蘇驚律那吃醋的小表情,頓覺有趣,又忍不住給沈悅杭夾了第二片肥牛,誰讓我那麼多情敵的,這會兒也讓你體驗一下有情敵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

吃飯完,大家坐在大堂里計劃部署後續計劃。

說完之後,祁一奇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塊牌子丟在了桌上。

“欸,一奇你什麼時候拿回來的?”

“我讓靳磊和方遠去取回來的,”祁一奇將三枚八卦令整整齊齊排好,全部正面朝下,字面朝上,分別寫着風雷益、澤兌、水火既濟,“我看樣子挺漂亮的,就收集起來了,有沒有其他用處啊?”

“這個……”沈悅杭給祁一奇豎起了大拇指。

蘇驚律也沒好氣地笑笑:“這八卦令啊,代表了代號殺手的獨特身份,是天下之間絕無僅有的令牌,傳說由天外隕石打造,一共六十四枚,剛好刻着六十四卦卦象,從第一卦開始到第六十四卦,也代表了代號殺手的尊卑順序,比如某人的天山遁是三十三號,而我這塊火離則是三十號。”

蘇驚律說著,從身上取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八卦令,整體造型完全一致,但背面刻字不同,寫着“火離”兩字,這時候的沈悅杭也取出了自己的八卦令,背面寫着“天山遁”三個大字。

“在風流血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殺掉代號殺手,取得令牌,即可成為新的代號殺手,也就是說,一奇弟弟你拿着這塊風雷益,以後就是風雷益代號殺手了,不過我不太建議你們取用令牌,”沈悅杭反覆摸着八卦令,淡淡笑道,“一旦成為風流血衣的代號殺手,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什麼代價?”

祁一奇、阿缺、祁月和姬水居四人異口同聲道。

“被人挑戰的代價,風流血衣的代號殺手地位斐然,但是其他代號殺手覬覦你的令牌,你必須接受挑戰,如果你被對方打敗,則要把自己的令牌換給他,當年我進入風流血衣,也挑戰了不少高手,才得到了火離這個稱號。”

“不能拒絕嗎?”祁一奇有些擔心。

“不能,”沈悅杭接過話,故意湊到祁一奇面前嚇唬他,“聽說死掉的風流血衣代號殺手加起來都可以坐滿一個學校了,你們該知道這個競爭有多恐怖。”

“我想加入!”阿缺頭一個喊道。

祁月眼中也迸發出了別樣的光彩,以前都是挑戰一些世家子弟,晉陞速度太慢了,如果加入風流血衣殺手組織一定可以得到更多成長,當即附和道:“我也要加入。”

“我也是。”

抱着灰瞳凈魂貓的姬水居舉起手,他們姬家本來就是實戰一派高手,在殺手行列中已經有着很高的起步,自然也想歷練一番。

祁一奇則低着頭,右手撓着左手手指,一副弱弱地神情:“那我是不是也要加入一下?”

蘇驚律和沈悅杭立刻喊道:“你不行!”

“為啥我就不行了,我爸說了男人不能說不行,我也行的。”

“我們說不行就是不行。”

沒想到在這一點上,蘇驚律和沈悅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致性,兩個人甚至還相互頷首確認。

“大少爺,祁少爺你們別激動,這個令牌也不夠啊。”

阿缺笑着將風雷益令牌放到了自己面前,將澤兌令牌放到了姬水居面前,最後一塊水火既濟令牌則移到了祁月面前,所有令牌分配完畢,蘇驚律的面前本來就有一塊火離令牌,而沈悅杭身邊也有一塊天山遁令牌,全桌六個人只有他面前空無一物。

“我不幹,為什麼就我沒有,蘇驚律你喜不喜歡我,喜歡我就把火離給我?”

蘇驚律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這……”

得到代號殺手令牌的人太危險了,意味着以後都沒什麼安生日子,他絕對不能讓祁一奇過那種日子,除非有一天祁一奇足夠強大。

“杭哥哥,你的給我!”

“不成,太危險了。”沈悅杭也堅決地拒絕了祁一奇。

祁一奇哼了一聲氣得回房睡覺去了,結果沒兩分鐘,蘇驚律來到了房內,看祁一奇還坐在那兒生着悶氣,上去哄着他,一把抱住了祁一奇的腰。

“鬆開,我現在還在生氣。”

“還敢說生氣,我都沒問你,你怎麼會看到光着屁股的沈悅杭,他和我說是你去tōukuī他,一奇你憋得慌就告訴我啊,怎麼還去找外人?”

“我沒有!是他胡說,我才沒去tōukuī他呢,我……我沒有憋得慌,”祁一奇想掙脫開蘇驚律的懷抱,可是怎麼也掙脫不出去,又不好找靳磊方遠幫忙,“蘇驚律,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很不開心,我都沒看過別人的身體,只有你的,我對你這麼情有獨鍾,你卻想着別人的,你說我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