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位老頭希冀火熱的眼神，莫凡心中不免有些心虛和罪惡感，利用幾位老頭真的好嗎？

莫凡腦中這個念頭剛起，立即被他掐滅，他笑呵呵的看着幾位老頭說道“前輩，小子我還真有些發現，只要這倆個珠子一靠近，我的身體就好像有感應，有人說這是啥子龍珠，幾位前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他把酒菜放在桌上，說著就把搶來的“火龍珠”、“土龍珠”遞給幾位老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幾位老頭輪流看了幾眼所謂的龍珠，那位總是一身紅衣又話多的老頭不屑的說道，“原來都是些西貝貨，什麼狗屁龍珠，龍族早就快絕種了，哪來的龍珠啊？據我所知，現在就那瘋女人和皇室各有一顆真的龍珠，騰龍谷也有但有幾顆就不知道了？”

“前輩，那這都是啥玩意啊！”莫凡不恥下問，紅衣老頭把龍珠還給他，也許是他老人家口渴了，喝了幾口酒才回答他的問題，“這玩意啊是打鐵的那些傢伙特意為皇室鼓搗出來的，用含有龍族血脈的妖獸的內丹加上其他材料煉製而成的假貨，再放到龍脈之中蘊養幾年就成了這所謂的龍珠，這玩意啊是皇室中人用來輔助練功的玩意，對別人沒多大用處。”

得知是西貝貨，這燙手的玩意對自己的作用有限，莫凡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他是樂觀的人，喝口酒就平復了心緒，笑着看着紅衣老頭說道“前輩，您口中的瘋女人是誰啊？騰龍谷又是什麼地方啊？若把他們的龍珠借來一用，我的問題是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決了？”

賞了莫凡一個大白眼，紅衣老頭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心長的那麼黑還敢想的這麼美，哪一顆龍珠不是無價之寶啊，那麼容易借我不早借來一用了！騰龍谷封山已近兩個甲子，按理來說這外面不應該存在龍族血脈啊，你小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怪物啊？”

“前輩，您這是裸的歧視和污衊，我知道自己是個怪物，但我是個心地善良的怪物，您怎麼能說我心黑呢？”莫凡臉上滿是委屈，一副淚眼欲滴的凄慘模樣，紅衣老頭看着他這幅也是哭笑不得，無奈的搖着頭笑罵道：“臭小子，你裝什麼裝，我們這些老骨頭是瘋，但不傻，快點進去躲起來吧，找你報仇的來了！”

“啊！謝謝諸位前輩！”

被識破心中的那些小九九，莫凡只好傻笑着來掩飾心中的尷尬，說著就跑向實驗室的深處，找了間房間就躲了起來。與三人打鬥了幾場，身體也受了些傷，現在有幾位前輩保駕護航，自己可以安心的調息療傷了。他靜心閉目調息悄然入定，外面的那些紛紛擾擾就讓他們鬧去吧！

敢來惹事的都不是易於之輩，心中的傷痛憤怒讓他們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們氣勢洶洶的硬要幾位前輩交人。一者要報仇，一者要保護，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幾句話就打了起來，外面已是天翻地覆，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入定中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無聲流逝，莫凡入定眨眼就是三天，身上的傷也全好了。他起身洗漱一番與幾位前輩打個招呼，吃了些乾糧就清點戰利品去了，與往常一樣，先把有用的全放在自己儲物戒中，把有帶有印記的東西先放一邊，

好找個店鋪一起處理換成晶石。

又發了一筆小財，莫凡心情大好，一時沒事幹與劍靈李大山論起劍來。這位曾經的劍王在劍道上造詣也是頗有建樹，一說起劍來就是滔滔不絕，完全讓人插不進話。

“劍，百兵之首，古往今來名劍無數，劍者也如過江之鯽，但能夠明悟劍道的人卻寥寥無幾。對於劍各人有各的理解，境界也眾說紛紜，現在最權威的劍道境界是沿用千年前劍神提出的劍道五境，劍勢、劍意、劍心、劍域、劍道，一步一重天，練劍勢、悟劍意、明劍心、掌劍域、合劍道。”

“劍勢在於練與用，劍法達到爐火純青，劍如臂使不再拘泥於劍招套路，揮劍之間自有其勢，有人劍勢連綿不絕，有人劍勢剛猛無儔，各自的風格不同而已。劍意在於悟，知其理，明其義，莫可名狀，悟我之劍，能夠領悟劍意的無不是天縱之才。”

“現在大部分的劍客只知其用，而不知其意，沉迷於法而忘卻其心。劍心不明，一切皆是惘然，縱然你是絕世高手也不過是沉迷於力量的奴僕，劍心即是道心，只有劍心通明者才能夠真正見證大道。”

“明徹一切道理，掌握一切現象，竊天地之法，奪天地之規，我心代天心，掌一劍之域，這便是劍域，能至此境界者無不是神聖之輩。至於劍道之極以劍證道，現在也只知其名而不知其實，還沒誰正真見識過，就是提出此等境界的劍神也沒達到這個境界。”

“殊途同歸，道無二致，劍神的這套境界完全可以代入其他領域，他不僅僅是在論劍而已。鑒於這套理論太過於深奧，常人難以企及，大多在劍勢一階打轉，領悟劍意者少之又少，現在人們故把對劍的運用和自身修為當作考量一個劍者的標準。”

……

“行了行了，你能讓我說句話么！說了一大堆，口不幹啊，你到了什麼境界啊？”

莫凡不耐煩的打斷喋喋不休的劍靈，他擁有着任我行千年的記憶與知識，對於修行自然有獨特的見解，故他能夠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劍意。劍意即是武道真意，只要半路不夭折，他成為斗皇只是遲早的事，這也是他屢屢能越階而戰的根本。

被人這樣打斷自己的高見，劍靈冷哼一聲滿是不悅，瞪着大眼盯着莫凡怒道：“臭小子，懂不懂尊老愛幼啊！我這都是金玉良言，還不好好的記在心裡，你確有幾分練劍的資質，但也要虛心接受前輩的教誨啊。狂傲自大之徒，在修行一途上是走不了多遠的！”

莫凡不想與他再糾纏，滿是不耐煩的語氣說道：“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錯了！你怎麼比我還囉嗦啊！說的再多也都是廢話，還不如來點實際的，我要修鍊去了，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小命呢？”

瞪了一眼不知的好歹的莫凡，劍靈的身影一下子消散無形，劍境中只有他滿是嘆息的語氣悠悠回蕩，“我在萬劍閣還有些好東西，不知要便宜哪個幸運的小子咯！唯劍唯心，劍道登峰，無心無我，渾然天成…”

聽聞有好東西，莫凡立馬變臉，滿臉諂笑道：“前輩，我錯啦！我們再聊會，前輩…”

無論莫凡怎麼呼喊，劍靈就是不理他，留他獨自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