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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瀅從看見他身側驚現天遨便知道他心中想法,搶先一腳踢開劍,一步從背後用力抱住他,哭泣道:“不要,赫煜不要。還不到最後關頭,你不要放棄。我們都不要放棄,對了,我馬上去請水長老來,他一定有辦法。”

“難道你就不怕水長老得知後,會設法除去他嗎?”他轉過身,狀若無事,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

姝瀅一下鬆開了手,道:“你,你不是赫煜。”

他洒脫的笑了,道:“果然,你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他。”

姝瀅收住哭腔,不太高興道:“曜朦殿下明知故問。”

“是啊!我明知故問。明明得知一切,還自己欺騙自己。”曜朦苦澀道:“小丫頭,你太天真了,不要什麼事情都相信別人。你看這不就上當了,害了我不說,害了你心愛之人,可就要後悔終身了。”

“你都知道了?”姝瀅瞠目結舌。

曜朦撩開遮擋眼前一縷紅髮,作瀟洒狀,從容道:“那是自然。從你用這物什起,我便知道你的選擇。”

“難道你不怪我?”

“有何責怪,你和赫煜本就一對,是我痴心妄想,以為還有機會。可終究你不是我的逸月,我也不是你的赫煜,又怎麼可能強拼在一塊兒呢?”

想不到曜朦不僅痴情還行事光明磊落。倘若,他有意假裝赫煜矇騙她,讓水長老取走赫煜的意識,他便徹徹底底活了過來。可是他沒有,他不僅不怨怪她,還好意提醒。起初她還十分討厭他,現在看來她真是錯怪好人了。

姝瀅慚愧道:“對不起,我,我之前...”

“我,我的什麼呀?”曜朦哈哈一笑,道:“好了。我既然能說出,說明我並不在意。你若是真的覺得抱歉,倒不如來點實在性的東西。”他朝她眨一眨眼。

姝瀅有種不好的感覺,本能的雙手抱住自己道:“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曜朦不安好心的模樣朝她步步靠近。

嚇得姝瀅步步後退,對他剛剛萌生的好感瞬間清零。

曜朦反倒哈哈笑出聲道:“小丫頭,瞧你,瞧你這模樣,定是想歪了吧!真,真笑死我了。”

姝瀅摸不着頭腦。眼前這個人時而舉止文雅謙和,時而瘋瘋癲癲給你來一出,真是讓人受不了。

曜朦忽然神色一肅,認真道:“小丫頭,倘若我有一天真的走了,你可否還會記得我?”

他真的會心甘情願離開嗎?幾百年好不容易蘇醒。看他樣子又不像玩笑,她不由得正色起來,道:“不知道,興許會吧!”

“你這小丫頭,連對我說句謊都不願意。”曜朦伸手輕戳了她額頭一下,道:“什麼叫興許,我要你永遠記得我!前世包括今生都不許把我忘記。”說著,他猛地俯身親吻下去。

姝瀅呆在當場,伸手要推開對方,無奈雙手被對方緊緊禁錮。她又氣又惱,用力一咬,嘴唇的腥甜立時漫進唇齒之間。對方也不理會,只是狠狠吻着,彷彿要把一生所有的痴情包含進去。

“啪!”清晰的巴掌聲。曜朦的臉上立時多了一個緋紅的掌印。姝瀅怒不可遏道:“混蛋,你怎麼可以。”她用力一抹嘴唇,有種背叛赫煜的羞恥感。

曜朦不怒相反大笑起來:“哈哈,值了,只要讓你每當和赫煜親吻的時候,記得我,莫說一巴掌,即便你現在殺了我,也是值了。”

“你這瘋子!”姝瀅罵道。發現對方不僅時常瘋瘋癲癲,且厚顏無恥。

曜朦也不生氣,臉上恢復溫和,沒來由道:“小丫頭,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們永遠幸福!連同我和逸月的那一份。”

姝瀅覺得莫名其妙。明明剛剛還在輕薄她,讓她怒火中燒,現在突然來了個大轉彎,她有時候真的猜不透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脾性。

“小丫頭,說實話如果你一早遇見的是我,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曜朦一副深情的樣子。

又來了。我的個天吶。姝瀅忍不住丟給他一個白眼,道:“你就不能每次說點正經的嗎?對了,你不是醫術高手嗎?可不可以求求你想想辦法如何化解赫煜現在的痛苦,算是我求你了。真的,拜託,拜託啦!”姝瀅雙手合掌,懇求他。

“小丫頭,你這着實讓我好生為難。”曜朦苦惱道:“不幫你,顯得我無情無義,幫你,勢必置我於危難之地。難吶,難吶。除非...”

“除非什麼?你趕快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是嗎?”曜朦一眨眼,不懷好意道:“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姝瀅連忙捂住雙唇,大退一步,自保狀,道:“幹嘛?”

“哈哈!”曜朦笑着笑着,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他一抹眼淚,狀若無事道:“我逗你的。小丫頭,你看你,每次都這般恐懼我,防備我,我卻偏生覺得你十分可愛,我想我真的是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

他自嘲一聲,無比認真的說道:“看來我得走了。再見了,小丫頭。”說著,深深凝視了她一眼。

姝瀅並未在意對方語氣的沉重,追問道:“呃,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化解赫煜的痛苦呢?”

“放心吧!自會有人來救他。”曜朦沒頭沒尾丟下一句,倒在了她的前面。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總覺曜朦說些她聽不太懂的話。都說每個醫術高超的高手都有自己的怪異脾性,難道這就是他的不同地方?

算了,不去想了。現在最重要的眼下。她甩開煩擾。輕輕扶起赫煜。大概是殿內動靜不小,驚動了外圍的侍衛,不知道是誰通知了他們。姝瀅眼見殿門大開,四大長老和藍衣前後進來。

光亮晃眼,她反手遮擋,原來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日下。隨同進來的丫鬟動作嫻熟替殿內添上燭火,很快有條有序的撤退寢殿。始料未及之下,姝瀅被他們一把推開。是藍衣扶住了她,避免她撲倒在地。

四大長老將赫煜安置回床上,水長老一番查探,愁眉不展。

脾氣暴躁的木長老率先跑到姝瀅的身前,指着她,聲色俱厲道:“說,你為何要陷二殿下於死地,是誰指示你的,快說!”

風火兩大長老跟了過來。只聽風長老嘖嘖搖頭道:“虧得二殿下視你如珍似寶,到頭來卻是命歸你手。好生歹毒,好生歹毒。”

“對啊!果然是蛇蠍心腸。”火長老察覺自己失言,連忙朝藍衣解釋道:“藍衣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你千萬不要誤會啦。都是你這花妖惹得禍,如果二殿下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莫說等妖王醒來,就是我們也定不饒你。”

面對三人的唇槍舌棒,姝瀅雙眼無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們一定要救救赫煜,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瀅妹妹,你別這樣,姐姐相信你,相信你絕不會傷害二殿下。你定是有什麼苦衷,你大可說出來告訴姐姐,姐姐一定幫你。”藍衣扶住她,安慰道。

“哼!她會有什麼苦衷。”水長老不知何時亦走了過來,憤怒道:“藍衣,如今大王沉睡未醒,對於妖族現在的局勢,本就岌岌可危。現在二殿下又被這花妖禍害倒下,無疑是雪上加霜。若是讓人族或者魔界任何一方得知,發動戰亂,我妖族恐要全族覆沒。而今都到了這個地步,若說她無人指使,誰會相信?藍衣,我看你是平日被大王保護的太好,上了一次當不說,難道還要再犯一次嗎?”

藍衣怒目而視,道:“水長老,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上一次當,再犯一次,你把話說清楚!”

“你心裡明白,何苦還來問。”水長老不屑道。當初如果不是她藍衣,妖族何至於遭受重創,多年來需要恢復生息,才會給了人族又一次的進攻機會。導致現在大王服用鳳岩花,雖然脫離危險,依舊沉睡不醒。大祭司何至於為了救她,身歸大地。

“你!”藍衣氣得就要衝過去,被火長老一把拉住,和氣勸說道:“藍衣妹妹,水長老亦是面對兩位殿下相繼倒下,心氣難平,說些惱話,你莫要放在心頭,與他計較。”火長老畢竟是女人,說話自帶幾分溫柔和悅,復對水長老道:“水長老,你也是族中老一輩了,何必還要揪着往事不放,與年輕一輩計較呢。再說倘若讓大王知道,大王指定又不高興了。”

風長老款款一笑,勸慰道:“是啊!火長老言之有理。當下,我們應該想想如何解決眼前危機,而不是在這裡起內訌,如此豈不是正中敵人下懷。”

水長老和藍衣到底是明白事理,聽着勸,不在言語。雖然心中對彼此不悅。

“風火長老說的不錯,看我這暴脾氣,一衝動,險些引得大夥不睦。”木長老歉意說著,轉而看向姝瀅,生氣道:“都怪你,你這花妖,禍害了二殿下,還要禍害我們。往日有二殿下護你,今日看誰還能護得了你。”

姝瀅明白四大長老必定不會放過自己。她傷害了赫煜,罪該萬死。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沒有見到赫煜脫離危險,她還沒有找到那個罪魁禍首算賬,怎可就這樣死去。

她朝赫煜悲痛難捨的眺望一眼,粉光閃現,消失在殿內。

木長老欲要追趕,被藍衣大叫不好,假意指向赫煜,道二殿下好像不行了,成功替姝瀅引開了眾人的注意,讓她順利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