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如意每天按着醫師的方子喝湯藥配合著醫師針灸,再苦再疼如意也一聲不吭,夏荷有時都看不下去了,“小姐,難受你就叫出來,別忍着了。”如意每每都是沖夏荷安撫的笑笑。如意希望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許能找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所以再苦再疼她也不怕。

同時令狐遠還給她安排了練武課,雖然如意已經過了最佳練武的年齡,但至少希望她有個自保的能力。如意每天認真的學習着令狐遠安排的各種課程,習文練武、琴棋書畫、刺繡醫理樣樣都有。令狐遠的心思是希望給如意最好的,希望把這些年本該屬於她的,缺失的都補上。

如意倒沒這些想法,只是令狐遠都安排好了,她也樂得接受,這些古代知識多學點總是好的,誰知道將來能用上哪個呢?

如意本來就天資聰慧,記憶力又絕佳,很多東西都是一學就會,唯有在練武上有些吃力,畢竟這是要從小打基本功的。她作為戰地記者,倒是會一些防身功夫逃生技能。正經的武功卻是不會的。

而本主小時候作為公主,身邊自然有無數人保護,所以沒有學武的必要。後來離了王宮,但也失了記憶,如意又穿了過來,只當是個普通人,每天忙於生計更無暇去學武了。

如意異常刻苦,每天五更起三更睡,早起練武,白天跟着師傅們學習各種課程,睡前還要溫習白天的功課。自從如意開始上課以後為了方便如意上課學習,令狐遠又重新安排了一個院落給如意。如意和安大娘不得不分開住了,如意也時常去看看安大娘。但安大娘擔心如意身子吃不消,總是做些如意愛吃的送來。

其實安大娘內心是既擔心又歡喜,擔心如意身子吃不消,擔心如意捲入皇族爭鬥,擔心如意受到傷害,但是看着如意日漸紅潤的臉蛋,安大娘又覺得如意應該享受最好的,這些年跟着自己受了多少苦。安大娘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些年早就把如意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如意在現代是個孤兒,給自己最多溫暖便是福利院的史院長。到了這裡如意其實心裡也早把安大娘當做親娘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改口,只在心裡把母親和娘略做了區別。每次看安大娘親手做吃的給她送來,不管飽不飽都會一臉滿足的吃下。

“娘,夜路不好走,以後讓丫頭們送來就好。”如意怕安氏操勞說道。

安氏知道如意待自己好,擔心自己,遂安慰道,“我這身子硬朗的很,哪有那麼嬌貴。倒是你一定要注意身體,都是娘沒本事,這些年讓你受了不少苦。”說著竟抹起了眼淚,“最近我時常夢到長公主,希望她在天之靈能保佑你平安順遂。”

“娘,您不要想太多,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如意搖着安氏的胳膊撒嬌道。

安氏眼裡滿是擔憂拉起如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到:“如意,娘知道你有主見,但這些日子娘看大將軍待你也是真心,如果你願意,娘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我相信長公主也是希望你們在一起的。”

如意沒想到安氏會提到這個話題,一愣之下趕緊笑道,“娘你放心吧,我心裡有分寸的。”

安氏還想再勸,但看如意神色堅毅,心知勸不動,笑道:“你啊,和長公主一個樣,心裡認定了,誰也勸不動。”遂拍了拍如意的手,“莫要錯過了,方知後悔,時候不早了了,早些睡吧。”

如意扶着安氏起來送到門口鄭重地說到:“娘,您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夜裡,如意想着晚上安氏的話,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令狐遠對她的情誼她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理智上不斷告訴自己,來這裡的謎團還未解開,父王、母后的大仇都還沒有報,哥哥也沒有找到,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如意就在這樣自我催眠中漸漸睡著了。

*

轉眼十多天過去了,從魏國都城安邑到桂陵,大概十多天的車程。令狐遠在書房接到傳書說公子罌已到桂陵邊境,最晚明日便到。令狐遠坐在書房裡望着窗外,眸色深沉,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隔壁房間響起悠揚的琴聲。最後令狐遠像是重重地下了決心,提筆在桌上寫了封信,交給了青峰囑咐道:“親自交到父親手中。”“諾,屬下明白。”青峰轉身出去。

令狐遠這才慢慢舒展開緊鎖的眉頭,隨後起身腳步輕快地向隔壁房間走去。隔壁房間也是一間書房,是令狐遠專門讓人收拾出來給如意學習的地方。其實也是他的私心想能多看看如意。

如意見令狐遠推門進來便停了手中彈琴的動作,仰着笑臉問道:“遠哥哥,我的琴藝是不是提高了?好聽嗎?”原本的如意幼時原本就擅音律,她只是失去了記憶,但彈琴這些幾乎成為本能的東西,她還是會的,只是久未練習有些生疏,在琴師這幾天悉心的教導下琴技早已恢復了往日的水準而且還在不斷的進步。如意在心裡上已經認同自己和原主之間一定是有着某種聯繫。

令狐遠看着如意的笑臉,心中一動,自兩人相認以來,如意一直不遠不近,稱呼上也一直是客氣的尊稱,甚至最近幾天還有些躲着自己。令狐遠很多時候都想要表白自己的心意,但又怕把如意逼得太緊。今天如意卻自然地喚起了兒時對自己的稱呼。“如意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了?”令狐遠難掩激動地問道。

如意則狡黠的一笑,“沒有啊,只是這樣叫起來順口。罌哥哥是不是快到了,我們太生疏了,也騙不過他啊。”

令狐遠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溫和地說到:“什麼也瞞不過你,太子殿下已到桂陵縣邊境,不日便會到。”

如意聽後陷入了沉思,令狐遠看着如意也陷入了沉思。令狐遠知道如意不在意那些虛名,但是他不想委屈如意,也私心的想把如意留在身邊。所以剛才給父親寫信,希望父親能做主求大王賜婚。但是看見如意又有些心虛,怕如意不願意,知道後會生氣。

教授如意琴技的琴師在令狐遠進門時早已退了出去,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雖然兩個人各懷心事,但一個貌美如花,一個丰神俊朗,即使不說話,那畫面也甚是賞心悅目。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將軍,桂棱縣令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敲門的青墨朗聲說道。

他這一敲方才驚醒房內的兩人,兩人神色都略顯尷尬。令狐遠略一沉吟,便對如意說道,“如意你今天好生休息,明日怕是有得忙了。我先去了。”

如意站起來,看着令狐遠點點頭。房門輕輕的推開又輕輕的關上。如意站在房內望着消失的背影,內心卻有些不安。如意看得出令狐遠待她很好,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樣利用他,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給他帶來傷害。

桂棱縣令胡山個子不高,身材也略顯臃腫,在大廳里搓着自己白胖的小手來回走着,還不時擦着額上的汗珠,顯得很是焦躁。令狐遠走進大廳時,看見這個場景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令狐遠從年少起便跟着父親南征北戰,戰爭早已將令狐遠磨礪的喜怒不形於色。身上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胡山見令狐遠走進大廳,趕緊過來拜見,“下官拜見大將軍。”

“胡大人快請起,不知為何事來訪?”

“下官聽說大殿下已到桂棱境內,不日便到。但下官並未接到殿下傳書不知該做何準備,內心很是惶恐。”說著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邊陲小縣一輩子也難見大王公子一面,心裡緊張也是正常。

但是令狐遠卻眯了眯眼睛聲音清冷說道:“公子此次是私巡,無需大人接駕。不過我想知道既然公子並未與大人傳書,大人又是從何得知公子來了?”

胡山一愣,忙低下頭回道:“是下官派去巡查邊境的屬下無意間發現的。”

令狐遠看了他一會沒有說話,就在胡山快要堅持不下去時,令狐遠幽幽說道:“既然公子不想太多人知道,那麼大人就裝作不知道吧。”

“好,好,下官這就告退。”胡山抖着一身冷汗迅速離開了將軍府。

令狐遠看着胡山離開後對着青墨說:“迅速調集人馬去桂棱縣邊境保護殿下。”

“諾。”青墨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令狐遠回想着方才與胡山的對話,顯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目標應該是大殿下,看來得親自去一趟。令狐遠又叫了一些人跟他一起去追青墨,心想一會還是讓青墨回來保護如意吧。

將軍府外牆拐角處有幾個黑衣人見令狐遠騎馬出府,迅速沿着外牆向後院奔去。

如意並沒有回房休息仍留在書房看書,一會聽見門外有動靜,以為是夏荷來送茶水,頭也沒抬說道,“夏荷,先把茶放那吧,我一會再喝。”

如意見夏荷沒回話遂抬頭看去,只見三個黑衣人正向她逼近,她剛要出聲,一個黑衣人迅速飛身過去捂住她的嘴巴,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頸上。如意便暈了過去,暈過去前如意還在心裡嘀咕,看來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確實沒用了些。

黑衣人將如意背在背上,迅速向屋外撤去,黑衣人一開門正見夏荷端着茶水準備進門。夏荷一愣剛一叫就被一手刀放倒了,也被帶走了。但叫聲還是引來了侍衛,三人也不戀戰,兩個人分別背着如意和夏荷,一個人掩護迅速向院牆撤去,院外早已停了輛馬車,三人翻牆跳上了馬車便疾馳而去。侍衛們追出院外,卻怎麼也追不上馬車。

福九一看不好,趕緊叫侍衛去通知令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