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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轉眼已近尾聲,滿眼的綠色已經披上了金黃的外衣,天空中的雲也越飄越高。

如意這幾天有些焦慮,聽說前朝已經因為對韓趙用兵一事吵起來了,而且令狐遠因為此事還被勒令回去養傷不必早朝。

如意有些擔心令狐,因為自己的緣故,最近令狐遠一直受王上排擠。

而戰事恐將再起,如意幾次想要見魏罌勸說都被擋在了門外。

如意也只能從孫臏那裡了解一些情況。

這日如意突然收到了一張孫臏的密信,約她在後花園太湖邊假山旁面談。

如意雖然覺得這不像是孫師兄的作風,但又擔心時局緊張真的有要緊的事,遂決定還是去赴約。

“小姐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夏荷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的,我自己去吧,孫師兄可能有要緊的事要說。”

傍晚時分,太陽沉向了西方,大地上的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神秘感。

如意在假山邊等了好久,才見孫師兄匆匆跑來,然後氣喘吁吁地說道:“宮門要落鑰了,這麼晚師妹找我什麼事?”

如意一聽,心裡電光火石之間明白怕是中了圈套。

“我們怕是中了圈套,我也是收到了師兄的密信才來的,師兄快走。”如意盡量冷靜的說完。

如意回身就要走,去不知怎麼腳底一滑向後倒去。孫臏還有些懵,但一看師妹要摔倒,趕緊去接,一步上前剛好接住如意,但衝力太大,兩人還是同時倒地,只是這次是孫臏半個身子墊在了底下。

摔得孫臏悶哼一聲,如意掙扎地想要撐起身子。

卻聽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驚呼道:“師弟,師妹你們……?”

來的這麼巧,時間算得真是分毫不差。如意咬咬牙,撐起摔得生疼的手臂起身,然後又從容的將孫臏扶起來。

這才抬眼向說話人看去,只見魏罌一臉寒霜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在剛剛降臨的夜色中顯得越發詭異。而旁邊站着的正是他們的好師兄龐涓。

孫臏還沒大弄懂現在的狀況,拂了拂身上的灰,禮貌地見禮,“參見王上。”

剩下三人都沒有說話,而魏罌只看着如意,如意亦不卑不亢地坦然地回視着魏罌。

然後還是龐涓打破了沉默,“王上勿怪,師弟和師妹原在山上也很投緣,經常一起交流問題,想是交流的投入忘了時間。”

這番話聽上去倒像是替他們辯白,可是魏罌剛剛有些鬆動的表情卻瞬間變得越發冷了。

魏罌一個健步上前拉起如意就走,然後冷聲吩咐還站在那的兩人,“你們都先回去吧。”

如意手腕被魏罌拽得生疼,使出渾身力氣想要甩開桎梏,“放開我。”

魏罌戛然止步,一個回身將如意圈在懷裡,聲音充滿無限痛苦的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行,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就我不可以。”

如意聽到此,才停止掙扎,冷靜地說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嗎?表哥,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放手吧。”

魏罌身子一僵,雙臂緩緩地垂了下來,俊美的臉上充滿了驚痛,“我不會放手的。”說完轉身大步地離開了。

轉天韶華殿又增派了侍衛,出入門禁很嚴,限制了如意出宮,即使在宮內也有大把侍衛跟着。

而此時前朝上正式下召,出兵韓趙兩國,由龐涓任大將軍統率大軍,不日出發。

魏國大軍勢如劈竹,捷報頻傳。一路攻克多個城池,又有秦國大軍壓境做支持,魏軍很快敗韓於馬陵,敗趙於懷。

如意漠然地聽完夏荷的敘述。有些事想要阻止卻一定會發生,也許這就是命運使然。

“小姐許多人都說這場戰爭打的好,保住了魏國的獨立。”夏荷說道。

“但是至此魏國也將陷入孤立境地,三晉聯盟徹底破裂。”

“不是還有秦國的支持嗎?”

“秦獻公之前流亡魏國時確實與武侯盟過誓,但是他的支持是為了自己修養生息,秦國的初行為市和初租禾已經初見成效,國力大增,過不了多久就該着眼河西地區了。”如意說的不無嘆息。秦國最終的強盛是歷史的必然,她阻擋不了。

過了一會兒,夏荷說道,“小姐,聽說將軍又要回防桂陵了。”

“這麼快嗎?”如意也沒想到令狐遠這麼快就又被遠派了,果然還是被自己連累了。她的想辦法出去見見他。

如意想了一會兒想出了主意,從貼身的香囊里翻出了兩張人皮面具,這還是之前吳名給她的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正好今天試用一下。

如意把兩張面具鋪平展開,一張是男,一張是女。選了女的那張,又將男的那張疊好放回去。人皮面具雖然薄如蟬翼,但是很有韌性,如意不小心手指被划出了血珠。如意趕緊從香囊里抽出手查看,只是划了一道小口,血珠已經被蹭掉。

如意沒在意,繼續囑咐夏荷去找個斗笠和魚鉤去,就說自己要去太湖釣魚。然後跟着一幫人去了後花園的太湖。

如意嫌人多驚擾魚兒不上鉤,讓侍衛們都站的遠一些,自己則帶着斗笠坐在岸邊。不多時,如意說要出恭,夏荷和另外一個侍女陪着她去了

一會兒又回到了湖邊繼續釣魚。侍衛們看着帶着斗笠衣着身形都差不多,也沒懷疑,依然站在外圈守着。

然而此時如意已經貼上了面具換上了一身女官的衣服,悄悄地向宮門去了。

到宮門處,如意正發愁沒有腰牌怎麼辦,就遠遠地瞧着令狐遠從廊下走了過來也要出宮。

如意趕緊攔住令狐遠,拽到隱蔽的牆角。令狐遠反應更快一把抓住如意的手腕反剪其後,厲聲問道:“什麼人?要做什麼?”

如意趕緊出聲,“是我。”

令狐遠一聽是如意的聲音趕緊鬆手,但仔細看那張臉卻是一張陌生女人的臉。

令狐遠依然戒備着疑惑的問道,“怎麼回事?”

如意看出令狐遠還在戒備,在心裡暗暗讚歎吳名的面具真是逼真,“真的是我。”然後從懷裡掏出月牙形的玉佩,遞給令狐遠看。

令狐遠見玉佩,是如意沒錯,便放鬆下來。“你怎麼這個打扮出來?”

“說來話長,你先把我帶出宮去吧。”如意催促道。

“好,你就裝成我的侍女跟着我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順利的走出了宮門。

魏罌還有些不適應這個陌生女人的臉,帶着如意找了個食肆,要了個包間。

進了包間兩人才細細分說了近況。令狐遠氣的一拍桌子,“我沒想到王上會限制你的自由。”

“他現在是王,不再是原來的大殿下了。”如意說完兩人都沉默了。如今身份關係都變了。如果魏罌強留如意在宮中,還真的很棘手。

“放心,我賭他不會。”如意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