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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少女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幾個壯漢,門“啪”的一聲落了鎖。

夏荷站到如意身旁一臉警惕地盯着美少女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你若是輕舉妄動,恐怕會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少女說著手指一動一把飛刀衝著夏荷面門而來,如意一把拽過夏荷,刀子險險地擦着夏荷耳畔而過。

“呦,功夫不錯啊,你就是如意吧?”少女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如意問道。

如意心裡一陣懊悔,看來這飯真是不能亂吃。還沒吃呢就先出事了。

“我是,姑娘又是誰?”如意大方的承認道。

“聽說令狐哥哥將月劍給了你,你憑什麼?”少女凌厲地問道。

如意有些頭疼,難道這就是令狐說的他的小師妹?果然是夠刁蠻不講理。

“這你得問你的令狐哥哥,我到底是憑什麼?我不好替他回答。”如意笑笑說道。

“我聽說你與令狐有些誤會,你找他解開就好,不過你們之間的誤會應該不關我什麼事,所以小妹妹我要回去了。”如意說完拉起夏荷朝着臨街的窗戶一躍而起,她自己跳下去肯定沒問題,可是還帶着夏荷,如意心裡也沒底,如意盡量控制降速,將重量壓到自己這邊免得夏荷受傷。

穩穩地落了地,夏荷知道自己這點功夫會拖累小姐,遂說道,“小姐,你趕緊跑,別管我。”

“我們為什麼要跑啊。”如意說完就走到街中間說道,“我是齊國長公主如意,今日替王兄在此納諫,若大家有好的諫言儘管跟我說,我定會如實地回稟王兄。”如意說完還不忘抬頭朝剛剛跳下的二樓窗子里的人眨眨眼睛。

果然見二樓的少女杏目圓睜一副怒火攻心的樣子,可又無可奈何,只得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如意就很少去稷下學宮了。就算去也會帶一大堆人不再單獨行動了。

如意在心裡嘀咕,還說這把劍關鍵時刻能救命,恐怕是關鍵時刻能要命吧。

但是如意也只在心裡嘀咕,沒跟令狐遠說,離着這麼遠,就算說了也只是徒增擔心,自己小心點就是了,而且就算不說,估計他很快也會知道,自己身邊肯定還有他的人。

如意每天更加勤奮的練功,連懶覺都不睡了。天色剛亮,如意就起床開始練劍了。夏荷為了不再拖小姐的後腿,睡眼惺忪、哈欠連天的也出來跟着練功了。

夏荷練了一會兒感覺想要去方便一下就朝着恭廁去了,轉過牆角,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一株灌木後有說話聲。夏荷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凝神聽了起來。

“少主讓你殺了那個公主,你怎麼遲遲沒有動手。”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透過稀疏的枝葉只能看見一身黑色勁裝。

另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回道,“我已經接到門主令,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安心潛伏。”

“別忘得了你到底是誰的人?”陌生男子又說道。

“可是一但動手我肯定會暴露的,現在公主就一直在懷疑我。”依然是壓低的聲音,辨別不出音色。

夏荷仔細望去,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卻被黑衣人完全擋住,只能看到一片陰影。

兩人又小聲嘀咕幾句,黑衣人讓對方先走,隨後黑衣人一個縱躍也消失了。

夏荷立刻嚇出一身冷汗也顧不得上廁所趕緊回去告訴如意。

如意擦着額上的汗,眸子里寒光一閃而過,臉色沉凝地說道,“我就等他動手呢,不然還真逮不到他。”

“可是這樣小姐你會有危險啊。”夏荷有些焦急。

“放心,我會小心的,一起如常,千萬別露出馬腳來。”如意叮囑着夏荷。

夏荷慎重地點點頭,事關小姐的安慰,她無論如何也要謹慎。

聶政過來時,正好看見兩人氣氛凝重,問道,“怎麼了?在說什麼?”

夏荷又將聽到的內容轉述給聶政,聶政聽完想了想說道,“總是防備着也不是個事,不如我們想個辦法把他找出來吧。”

如意想了想,低聲和兩人商量了一番,才各自散去。

如意白天又去了武場操練,跟十五個人一起訓練。

陽光很好,活動一會兒,就渾身汗津津的。伯溪雖然會些武功,但並不精通,畢竟是拿筆杆子的,沒一會兒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不知是太陽曬得,還是累得,馬步還沒扎完,伯溪就暈了過去。

秦越幫伯溪切了脈表示沒什麼大礙,如意叫人將伯溪送回去休息。秦越又去開了份藥方並要親自去熬藥。

小廚房裡,藥罐咕嚕咕嚕的沸着,秦越一手拿着蒲扇閃着火,一手拿着本醫術在看,秦越和伯溪不一樣,秦越不但醫術了得武藝更是高超。

“你這是故意想偷懶,所以才說要親自熬藥吧?”如意站在小廚房的門口擋住了大片天光,一下子就在屋裡形成以一片陰影。

秦越見來人是如意,這才起身說道,“原來是公主。那些基礎練習對於伯溪有用,對於我卻益處不大,所以還不如多留些時間看看醫書。”

“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老岳,馬晉,梁安,徐生、勾山,還有你,你們幾個都是武功高手,這些操練與你們確實簡單了些。明天我會重新分組。”如意想了想說道。

秦越笑了笑,“那就謝過公主了。”

如意點點頭轉身出去時,突然回身說道,“秦越,你好像一點也不怕我?”

秦越蹙了下眉說道,“為什麼要怕公主?一我沒做錯事,二公主又這般平易近人。我又怎麼會怕。”

如意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小包子在外面喊道,“公主,徐生和勾山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如意沒再說什麼快步朝練武場走去,小包子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邊走邊說道,“公主,越哥哥本事這麼大,我能讓越哥哥教教我嗎?”

如意扭頭看着小包子天真的臉問道,“你是想學他的武藝呢?還是想學他的醫術啊?”

小包子想了想說道,“都想學。”

如意輕笑一聲,“你想跟他學藝,不是應該去問他本人嗎?問我有什麼用呢?”

剛一說完,兩人就到了練武場,小包子還欲說,但見如意已經朝着打架的徐生和勾山去了,只好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豎日,夏荷早早起來準備去練武,去看小姐還在睡沒有起來。夏荷有些奇怪,往日小姐都比自己起得要早,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夏荷輕手輕腳地走到小姐榻準備挑開紗幔準備叫小姐起床,卻看見小姐臉色鐵青,蹙着眉,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夏荷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輕輕地搖着如意,“小姐,你醒醒,你怎麼了。”可無論夏荷怎麼叫也沒能叫醒如意。

嚇得夏荷趕緊跑出去叫人。聶政聽到喊聲趕緊過來,秦越也過來替如意把了脈,又查看了一下如意的癥狀,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

秦越面色沉凝地說道,“公主恐怕是中毒了。”

大家一片竊竊私語。宮中的醫師也趕了過來,田因齊不多時也過來了。經過會診,確實是中毒。

田因齊氣的罰了好幾個人,並命令醫師必須找出解毒的法子。

“到底是中了什麼毒?”田因齊沉聲喝問道。醫師們一個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說不出可所以然來,就連秦越也只是蹙着眉站在一旁。

一個老醫師突然上前一步說道,“這毒大概就是一味藥材,名叫馬錢子,馬錢子可以清熱散結,舒筋通絡,但是生馬錢子有毒,用之要謹慎。”

突然小包子大喊一聲,“是他,一定是他,昨天伯溪暈倒後我見越哥哥給開的藥方里就有馬錢子。”

秦越沒有反駁只是冷冷地看着小包子。

田因齊厲聲問道,“誰是秦越?”

秦越上前一步躬身一禮回道,“在下正是秦越。”

“你為何害公主?”田因齊聲音冷冽地問道。

“大王,我若說我沒還害公主,大王可信?”秦越不慌不忙的說道。

“剛才那個少年所說又是怎麼回事?”田因齊威嚴地問道。

“我昨天的藥方里確實有這味葯,但是我用的是油炙馬錢子。”秦越緩緩地說道。

“可是你藥方上並沒有寫。”小包子不依不饒地說道。

“因為是我自己開的方自己抓的葯,自己熬的葯,自然就是簡寫的了。這個司藥房有記錄,大王可以去查。”秦越一一解釋道。

“不過我倒想問問你是如何知道馬錢子的功效的呢?”秦越看着小包子問道。

小包子沒停頓的說道,“我這不是剛聽醫師說道嘛,越哥哥,你別生氣,我也是着急公主中毒,並不是針對你。”

田因齊冷聲說道,“沒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離開。去司藥房看看是不是有記錄,是不是如他所說。”

侍衛領命出去。大殿里一片死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等着結果的到來。